姜忱那晚没有再多说什么,我颇为好奇的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没打算结婚吗?”
    姜忱的年龄不小了,三十三四左右,可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见过他谈过恋爱,时至今日都是孤身一人,他这是打算孤单一生吗?
    “没有计划,顺其自然。”
    “哦,我就好奇问问。”
    姜忱离开去守墨元涟了,我在病房里等到席湛的晚安消息我才放下心的躺下睡觉。
    我最近的作息比较稳定,第二天早晨七八点钟就醒了,吃了饭想着那个孩子应该快到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眼他们的航班信息。
    哦,下午五点钟才到。
    我给谭央以及季暖发了消息,想让她们陪我过去接那个孩子,算是给他营造一种家人般的温暖,想让他知道这边有很多人都在意他,并且特意到机场接他还给他送礼物。
    可只有谭央和季暖会不会显得人凋零?
    想到这我给我爸妈还有楚行和嫂子发了消息,他们都挺震惊我要领养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我一一解释并让他们都准备上礼物。
    商微忽而找我,“老子想去。”
    他想去哪儿?!
    而且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忽而想起我刚给我爸妈说的事。
    商微对这种家庭集体性活动倒挺积极,其实他这一生最渴望的不过就是这种生活。
    “想去就去呗,记得带礼物。”
    我通知完众人之后换了身衣服离开,在路上季暖给我回了消息,“我刚到冰岛呢。”
    我突然想起她昨天说过这个事。
    “那行,我问问落落在不在梧城。”
    我给郁落落发了消息,我和谭央见面汇合后她才回我,“嗯,我昨天就回了梧城。”
    其实我已经猜到她回了梧城。
    因为顾霆琛昨天都出现在了a市。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同她讲了讲,她迅速的回我,“我有时间,时笙姐你在哪?”
    我将我和谭央的地址发给了她。
    等安排好谭央才问我,“已经确定了?时笙,一旦那个小孩到你家,你这是要负责起一个陌生人的一生,给他一口饭让他活着简单,但他并不是宠物,他需要的不是一口饭,以后他的情绪、他的成长以及长大后结婚生子你都要一一负责,你可做好了准备?”
    我盈盈的笑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深层次,但我清楚责任是什么,一旦我决定照顾起他的一生,他以后的荣辱皆与我有关。”
    我会视他为亲生儿子。
    我会让他做人上人。
    谭央见我如此肯定没有再询问我什么,她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孩子现在多大?”
    “约摸十一岁了吧。”
    具体的我给忘了。
    谭央身体僵住,“只比你小十四岁?”
    我斜眼看向她,“难道不可以吗?”
    “你去出席他的家长会,人家看他的妈这么年轻都还以为是后妈,你真是够可以的!”
    “谭央,我和他有缘。”
    越椿。
    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
    春秋隔夏,生死不见。
    这是一个悲苦的孩子。
    值得我去怜悯。
    “那我们去给他挑选礼物吧。”
    “嗯,到了之后将地址给落落。”
    我和谭央到了市中心那边的大商场,给郁落落发完定位后我们两个人在里面闲逛。
    谭央自从做了顾太太以后就阔绰不少,她买礼物都大气,花了几万块买了块名表。
    我夸赞她,“你挺舍得。”
    “第一次见面自然不能扣扣搜搜的,等他长大后自己挣到钱他就会孝敬我的。”她道。
    她这如意算盘还挺长远。
    “你这长线放的不错。”
    她嘿嘿一笑,没一会儿郁落落就到了,她精神不太好问:“我脸色是不是特差劲?”
    我点点头问:“发生了什么?”
    “我最近经常熬通宵,都感觉自己快猝死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得纠正自己的作息。”
    谭央问她,“你熬通宵做什么?”
    “唉,我最近在学刺绣,准备了副彩凤朝拜图,我想等我先生回国就送给他,但手速生疏,我绣起来非常慢,怕时间超出预期。”
    谭央笑话她,“所以你就熬夜?”
    “为了讨我先生欢心啊。”
    郁落落说的特别理直气壮。
    她如今算是寻得了自己的幸福。
    至少她是在真心的付出。
    “走吧,我们挑选礼物。”
    郁落落走到前面转过身喊着我们道:“时笙,小嫂子,你们走快点,时间来不及了!”
    郁落落这声小嫂子叫的落落大方。
    她已经释然了她十几年的青春。
    我拉着谭央的胳膊跟上,我们三个就谭央买了礼物,郁落落选来选去挑了一副城堡乐高,我见她们买的都挺奢华的我就挑了一双鞋子,一件外套,还选了件白色的短袖。
    等我们赶到机场时我看见我爸妈以及楚行和嫂子也都到了,商微正抱着九儿站在他们身后的,我嫂子的怀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我妈见到我忙问:“他叫什么名字?”
    “越椿,你们可以喊他阿越。”
    我妈开心的点点头道:“我们家里又要多添一口人,我和你爸在家里就更热闹了。”
    话是这样没错,但越椿性格孤僻。
    他肯定没有商微讨喜。
    我爸跟着问:“会跟着你姓吗?”
    时家的几个儿女,无论是我还是楚行亦或者是时骋,我们都是领养的,所以我爸妈对领养的事从不排斥,甚至热衷于这件事。
    听说家里要新添人口他们比我还开心。
    我摇摇脑袋道:“随他的意愿。”
    他是个少年,早就已经有自我的思维方式,很多事强求不得,一切让他自己做主。
    航班有延迟,越椿坐的那趟航班落地已经是下午六点钟,我们都耐心的等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期间席湛还给我发过消息。
    他问:“席太太在忙什么?”
    我向他解释了越椿的事。
    “席太太从未告诉我过这个事。”
    “我是在母亲去世的那日给他的承诺,说他愿意有个新家就让城堡的管家联系我,他是昨天突然让管家联系的我,昨天我怕你在忙就没有告诉你,想着晚上再给你说呢。”
    席湛问我,“小孩叫什么名字?”
    “越椿。”
    席湛回我,“竟是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