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扎堆在一起叨叨了很长一段时间,三个男人都是沉默的背景墙,最后我先说了休息,其他三人纷纷撤退,群里瞬间安静,我将手机放在床中间搂着席湛的胳膊。
    他揉着我的脑袋问:“不聊了?”
    “嗯,我想陪你说说话。”
    席湛凝眉,“还没聊够?”
    顿住,他又道:“明天我让人送架钢琴过来,还有牧一牧二,正在空运过来的路上。”
    我惊喜的问:“牧一牧二要过来?”
    席湛偏眼望着外面的沉海星夜,嗓音温柔的说道:“怕你无聊,牧一牧二跟人,你走哪儿它们都会跟着,你跟它们玩也能打发时间,再说它们训练过,逗着蛮是有趣的。”
    席湛真是事事为我考虑。
    我欢喜的亲了亲他的脸颊,男人微微的偏过脑袋忍不住笑道:“一天都在黏人。”
    闻言我爬进他的怀里仰躺着道:“这是自然,我虽然和你在一起两年,但我们聚少离多,像这样的悠闲日子很少,而且我是最近才黏你的,以前哪儿有机会?以前我们刚在一起一两天就会出事,一点儿都不平静。”
    席湛道:“夹缝中偷闲。”
    是的,因为梧城那几人都受伤了。
    席湛特意趁着这个时间带我出来旅行。
    我问他,“你干嘛不带宝宝们?”
    席湛直接回我,“麻烦。”
    我笑着问:“打扰你二人世界了?”
    “我受着伤,不方便照顾他们,你又懒散爱睡觉,虽然可以带乳娘,但人多了就失去了蜜月的意义,再说我是希望与你独处的。”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我拉着他的手掌说道:“二哥真是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哄我,这可不是他们闻风丧胆的席湛!二哥,我喜欢你给我的独有温柔。”
    我很喜欢他为我的转变。
    席湛扬了扬唇,笑而不语。
    这个男人又在装高深。
    那天晚上我一直依偎在他的怀里,清晨醒来的时候没在床上见着席湛,我穿上一件薄款透明的纱裙,推开小木屋出去看见席湛正在沙滩上扔飞盘,而他的身边围绕着两只德国牧羊犬,我欢喜的喊着,“牧一牧二。”
    这个名字还是季暖取的。
    而且刚取了不久。
    两条狗还不熟悉这两个名字,但是听见我的声音忙沿着长长的走廊飞奔过来,狼狗跑起来孔武有劲,很是帅气,我敞开双手,他们飞奔到我的怀里,我直接倒在了海里。
    我从海里非常艰难的爬起来,抬起头看见席湛正笑着,我无奈道:“它们真有劲。”
    我从海里直接走到了沙滩上,两条牧羊犬一直尾随在我的身后,我过去故意抱着席湛的身体将海水蹭在他的身上道:“我冷。”
    他双手扶着我的脑袋望向天边的太阳没有戳破我,只是脱下我身上的纱裙扔在了地上,随即他脱下身上的白色衬衣拢在了我的身上,我盯着他完美的人鱼线咽了咽口水。
    我一直都馋席湛的身体。
    他弯下腰捡起脚下的纱裙道:“我去替你洗了,你在这儿和它们先玩,厨房有早餐。”
    席湛也太贤惠了吧?!
    席湛走上了走廊,我这才发现走廊的尽头放着一架钢琴,这是什么时候搬过来?!
    我这睡的也太死了吧?
    我笑笑转身进了厨房。
    两条牧羊犬跟在了我身后,我进厨房看见席湛做了三明治,还热了一杯牛奶。
    不过牛奶已经凉了。
    我放进微波炉里打热。
    三明治吃不完,我分了一小块给牧一,牧二一直眼巴巴的望着我,还摇着尾巴。
    我实在不忍心也给它分了一块。
    随后我在厨房里又找到两块面包,我给它们都分了一块,出去时席湛已帮我洗完了衣服,正站在走廊上望着我这里的,我站在岸边远远的喊着他,“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席湛微微的点着下巴,我踩上走廊向他跑过去,牧一牧二不敢跟太近,怕绊倒我。
    我过去跳到了他的身上,半湿的头发打到了他的脸,他微微的眯着眼睛,“小心。”
    我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笑道:“你是第一次给我洗衣服,哈哈哈,我真的很开心。”
    男人皱眉,“一点小事也开心?”
    “嗯,这就是幸福啊。”
    “吃饭了吗?”
    席湛搂着我的腰肢,我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吃了,牧一它们可馋了。”
    席湛皱眉问:“给它们吃了?”
    我摇摇脑袋,“我找到了面包。”
    我望着面前的钢琴问他,“听钢琴吗?”
    闻言席湛放下了我,我坐在钢琴前又忽而起身进了小木屋换上一套超仙又透明的白色衣裙,里面换了一套黑色的bra……
    席湛见我这样,扬唇问:“勾引我?”
    “要有仪式感。”我道。
    我问道:“席湛你要听什么?”
    席湛走到我身侧问:“可以点曲?”
    “嗯,你想听什么?”
    他凝神道:“风居住的街道。”
    我诧异问:“怎么是这首曲子?”
    “我想听听允儿的曾经。”
    我:“……”
    风居住的街道这首曲谱我牢记于心,我默了默开始演奏,偏头看见席湛迎着海风,目光落在远方,而那远方是刚升起的阳光。
    一曲结束之后我问:“还想听什么?”
    席湛忽而问我,“当初很难过吗?”
    我下意识问:“什么?”
    “你十四岁那年很难过吗?”
    “那年我只剩下自己,我也没有伤春悲秋,就是那年的自己很孤独,恰好遇上了顾澜之,恰好遇上了这首钢琴曲,它是唯一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所以我很感激顾澜之。”
    感激他从我的生命中出现。
    “那年,我正在对付墨元涟。”
    席湛突然向我说了这件事。
    我不解问:“怎么?”
    “我阻拦了他们。”
    席湛这个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我弹着卡农道:“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这个他们是谁,但我认为二哥做的事都是对的。”
    他收回视线望着我,“如此信我?”
    “自然,你是我老公啊。”
    席湛眉色隐隐触动,“允儿。”
    “席湛,你从未喊过我老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