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席湛这么谨慎的人会信任谁?
    席湛回答我道:“你。”
    我开心问:“只是我?”
    “先是你,再是元宥。”
    “就我们两个?”我问。
    “嗯,曾经我就百分之百的信任元宥,连我的母亲我都心生防备,后来你出现了。”
    席湛这话让我很是感动。
    “那赫冥易徵他们呢?”
    “他们是我手底下的人,但我手底下不仅有他们,只是你认识的只有他们,我不可能每个人都无条件的信任。”席湛收回手掌拉住我的手心解释道:“赫冥和易徵愿意追随我是真,但他们两个与元宥是有差别的,无论我是贫穷还是富贵,元宥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即使遇到了敌人威胁他都不会出卖我。”
    我听出画外音,“赫冥他们出卖过你?”
    “算不上出卖,只是拿我的情报去换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在我的默许范围之内。”
    “这样也是出卖啊!”
    席湛微微勾唇道:“你太年轻。”
    他怎么突然评价起我?!
    我瘪嘴,席湛淡淡的嗓音解释道:“我名下的产业太多,权势太大,所以肯定会有腐朽黑暗的地方存在,只要没超过我的底线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我也管不到那下面的事,这个时候赫冥和易徵他们的存在就很重要,虽然有时候他们挺令我头痛的,但因为有他们我省了不少事,利大于弊!再说即使换掉了他们又如何?我不能保证我重新找的那些人百分之百的信任我,而且他们做事的能力或许还没赫冥他们强,赫冥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这些事我是允许的。”
    没想到席湛对底下人挺纵容的。
    “你这么纵容,为何他们还惧怕你?”
    席湛勾唇,耐心的语气解释道:“这与我平时做事的风格有关,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挑一个做的太过的人杀鸡儆猴,不知哪天就轮到他们了,所以他们怕我是极为正常的。”
    席湛讲完又道:“这些事原本不想讲给你听的,但你现在手中握着席家,我需要教你一些东西,来日方长,等后面再给你讲解。”
    我坦率道:“其实我不太明白。”
    “先不着急,现在都是纸上谈兵,你先听着便是,等日后你遇见了就知道怎么处理。”
    我佩服问:“二哥对自己的公司完全了解和掌控吗?我总觉得你事事都知晓似的。”
    “公司本部在芬兰,全球有多家子公司,我自然没那么多时间去一一了解,但我在五年前成立了一个单独的部门,专门负责调查各大高层,了解那些高层等于了解那些分公司,而且我并不是事事知晓,我只是在你们知道之前做了调查,习惯性先掌控全局。”
    席湛这个男人做事是未雨绸缪,我心里除了敬佩还是敬佩,与我完全是两个级别!
    这该是怎样的存在啊?
    我想墨元涟应该也是这般变态!
    这个时代的神——席湛。
    那个时代的神——墨元涟。
    这两个男人都喜欢我。
    我这这这……无法用言语总结人生。
    我算是经历过人生中最大的苦痛,也经历着人生中最大的幸福,此刻就是幸福的!
    希望这辈子都是幸福的!
    等等!
    我突然想起外公说的话!
    肾衰竭是遗传……
    我的生命似乎有时限。
    希望别再复发吧!
    我现在只能这样期待!
    ……
    那天晚上我和席湛又在床上折腾了,那个男人精力充沛,似乎对此事乐此不疲。
    清晨我醒来时席湛都没在房间了。
    我拖着酸楚的身体进浴室洗澡,出来后换了一件琉璃色的衣裙下楼,席湛并未在家,我取出手机发短信给他,“你在哪儿?”
    “我在陈深这儿。”
    席湛怎么又跑过去了?!
    我没有回他的消息,出门看见荆曳,我上车到了公司处理完一些事正无所事事时叶歌给我打了电话,“戚阮的案子已经结了。”
    我惊讶问:“这么快?”
    “赫家那边松口了,戚阮的父母又没再指认她,最后定了死者失足掉崖与她没有关系!她现在出警局了,有人花重金捞了她。”
    赫家那边怎么会松口?
    我脑海里突然想起赫冥。
    赫家现在并非赫老爷子掌事,而赫尔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和赫冥应该谈过了。
    戚阮的父母那边……
    他们是普通人,花钱就能解决。
    倘若不能解决那就是钱不够。
    不管怎样这件案子算是结了。
    我感激道:“谢谢你。”
    “不必谢我,我什么都没帮到。”
    不,她有一份帮我的心。
    这就已经足够。
    我想了想问:“顾霆琛的伤势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她道。
    “你和他平安就好。”我默了默,多嘴的说道:“顾霆琛是有孩子心性的,自尊心太重,你要多哄着他,他心软,不会一直晾着你,时间一久他会爱你的,只是时间问题。”
    叶歌笑问:“你在教我怎么走近他?”
    “你爱他,我希望你如愿以偿。”
    叶歌肯去南京已经曝光了她的心意。
    不仅我知道,顾霆琛也知道。
    就看他愿不愿意知道。
    叶歌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没事的,我压根不在意,倘若他爱我,我自是欢喜;倘若他不爱我,我也不难过;毕竟这一路走来我已经足够幸运了,而且我笃定他不会爱我。”
    我迟疑问:“为何这样说?”
    “一个人的心倘若装满了另一个人,甚至为她疯过痴狂过,那他这辈子就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时小姐,我比你更了解顾霆琛,或许他未来会和我结婚,会和我过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会尊重我给我顾太太的权利,但这辈子他不会像在爱你一般爱我了。”
    “叶歌,事事别这么笃定。”
    曾经我也是那般爱顾霆琛的。
    甚至是爱顾澜之的。
    可我没有和他们其中一个在一起。
    而是选择了席湛。
    感情这事说不准。
    但幸福是永恒的。
    就看跟谁一起创造幸福。
    “时小姐,爱是什么?”
    叶歌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