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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轩辕泽的细心,念儿只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可是站在太子府的大门口,看着满满一马车的礼物,她还是愣了一下。
    太子毕竟是太子,出手果然阔绰!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就到了丞相府。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外头嘈杂的人声,“快去禀报相爷和夫人,太子和太子妃的马车到了!”
    念儿听到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却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轩辕泽看到她眉宇间不容忽视的冷色,担忧的问了一句,“爱妃的身体不适吗?怎脸色如此难看!”
    念儿一惊,忙换了笑脸幽幽的道,“妾身只是想到这不过短短两三日的光景,妾身却由丞相府的小姐,成了殿下的太子妃。以前我是主人,而今我却是客了!”她的语气里有一些感伤,还有一些化不开的思念。说完,她方觉得不妥,抬眸不好意思的看了轩辕泽一眼,看他无有怪罪的意思,一笑垂下了头。
    对于‘妾身’的自称,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忘记!
    轩辕泽知道她是想念父母,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以后在我的面前,雨儿也不必有那烦人的顾忌,真心最好。”说实话,从小到大听多了那种卑微的自称,他还是喜欢听雨儿说‘我’。那样,他会觉得他们中间少了层距离。
    “是,殿下!”念儿松了口气。
    “臣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马车外,传来纳兰辰逸洪亮的声音。
    流云挑了帘子,轩辕泽当先走下马车,然后,他还和那日在宫中那般,朝马车中的念儿伸出手掌。
    念儿正走到帘子处,一抬头刚好看到他白皙修长的大掌。她一愣,眼角余光看到跪在地上的纳兰辰逸和锦芬,以及丞相府其他的主子,眼眸低敛,乖顺的将自己的小手,送到轩辕泽的掌中。在他的牵引下,踏着矮凳下了马车。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一众人匍匐在地高声叩拜。
    “丞相不必多礼,都免礼吧!”轩辕泽一直没有放开念儿的手,温和的挥了挥手。
    “谢太子殿下!”纳兰辰逸当先起来,锦芬,纳兰文卓和其他人,也都紧随他而起身。
    “母亲!”念儿看到锦芬眸光闪动,娇笑着扑进她的怀里,那模样,和当初的纳兰若雨一模一样!
    “雨儿!”锦芬佯装着疼爱的低唤了句,将念儿的身子抱在怀里。她的目光看在旁人眼里,是慈母的温柔。
    纳兰辰逸精湛的眸子微闪,侧身让出,“殿下请。”
    轩辕泽也不客气,当先走了进去。纳兰辰逸对锦芬使了个眼色,快步跟上。
    “姐姐!”纳兰文卓有两天没看到姐姐了,叫了一声,也亲热的将小身子凑了上来。柳絮和赵姨娘纳兰若薇纳兰若蔷都围了上来,小声的嘘寒问暖。虽然她们不见得有几人是真心,可念儿却觉得心中一暖。这种感觉许久都没有了!
    可她如今是纳兰若雨,她不会对她们的关心和颜悦色。如是,她只是亲昵的捏了捏纳兰文卓的小脸,却是对柳絮四人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柳絮和赵姨娘早就习惯了纳兰若雨的骄傲刁蛮,也不在意,安静的随着锦芬的身后到了兰芷阁。轩辕泽则是被纳兰辰逸带到了自己的书房。男人和男人之间,总有不便于女人所听的话题。
    兰芷阁里,念儿被锦芬拉在身畔坐了,柳絮和赵姨娘坐在右侧下首,纳兰若蔷和纳兰若薇坐在左侧。
    “雨儿在太子府过的可好?”锦芬一直不曾放开念儿的手,说这话时,手中的力道加重,念儿吃痛,暗中皱了下眉头随即散开,笑着回答,“殿下对雨儿很好。”一抹粉红飘上她的耳垂,露出含蓄的羞涩。
    锦芬嗔怪一笑,却又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笑着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撸起念儿的衣袖,看到她白玉般的手臂上一点鲜红的守宫砂,快速放下衣袖,速度快的其他人都没有发觉。
    可,念儿感觉到了她的故意,她只是假装不知道,任她看完,任她假惺惺的在耳边说着疼爱的话……
    锦芬终是太担心,也太急切了!这守宫砂要是被别人看到,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呢!
    纳兰若薇和纳兰若蔷因是庶女,平日里被锦芬母女压制的久了,在这种场合自然不敢多话,只是安静的坐着,偶尔抬眸,悄悄看一眼锦衣罗裳,满头珠翠的念儿。柳絮的身份如今不比往日,她会时不时的插上一句,赞赏念儿几句,也不忘夸赞太子对她的好。赵姨娘浅笑依依,美丽妖娆的凤眸不断的游走在几人之间,却并不说话。
    念儿不觉多看了她两眼,却恰好碰上她柔溺的眸子,对着她微微一笑。
    说了一会话后,柳絮和赵姨娘就告辞了。纳兰若薇和纳兰若蔷又待了一会,也告退了。屋子里就剩下了容妈妈和剑兰在一旁伺候。锦芬的眼神晦暗不明,念儿看在眼里,就吩咐剑兰将给各人的礼物分别送去各个园子。剑兰领命下去了,容妈妈走到一旁关上了房门。
    “说,这两日你和太子殿下是怎么相处的?”看房中无人,锦芬立刻变了脸色,厉声喝道。
    “这两日容妈妈都在眼前,夫人想知道什么,问她就好。”念儿淡淡撇了她一眼,起身坐到远处的椅子上。
    “容妈妈自会什么都告诉我的,可有些话,我只想问你!”锦芬脸上的笑意早已被狰狞所代替。去了伪装,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慈爱?
    “夫人希望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念儿冷冷的道,眸底没有一点温度。她不若锦芬般会演戏,刚才的伪装已经快耗尽她的心神,她都担心再多半个时辰,自己还会不会继续忍下去,和杀母的仇人扮演着母慈女孝的戏码?
    “我只是想要你牢记,你,不过是代替我的雨儿出嫁的小孤女,你永远也不可能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
    锦芬叱鼻冷嘲道。
    念儿回望她,眸底冰寒如霜,“丞相府的小姐?你当什么人都稀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