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潇寒站起身,神色认真,“那本宫就恭贺国师早日报仇雪恨,若是杀了戚曜,东楚王朝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
    女子闻言笑了笑,“殿下,且拭目以待吧。”
    别馆
    戚曜翻身下马,脸上带着半张银色面具,遮挡了半张绝色容颜,来到一户门前,轻轻扣了三下。
    很快,一名侍卫打开了门,放戚曜进去。
    季无忧早已经在此等了好几日,“将军,有消息了,少夫人就在太子府,夜潇寒派了不少侍卫把守。”
    戚曜抿着唇,“夜潇寒这次丢失三座城池,明初帝大怒,若不是晴妃和国师阻拦,太子之位必废!夜潇寒能扛下一切,只怕来者不善,必有极大的胃口等着咱们。”
    季无忧点了点头,“在明初待了几日,我也听闻了这位国师,明初帝对她极受宠爱,几乎言听计从,在明初几乎入进无人之地,没人能拦得住!”
    戚曜捏紧了拳,“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一剑杀了了事!徒增这么多祸患。”
    当初戚曜被贬边关历练,偶然一次带兵突袭,恰好遇见了尉婧,也就是明初国师,争斗之下一剑挑了尉婧的头纱,数十万面前,露出了容貌,尉婧身份暴露,恼羞成怒,自此麻烦不断,尤其是明初帝好色的脾性是鼎鼎有名。
    明初帝馋涎尉婧美色,欲要纳为妃,封为贵妃,尉婧心高气傲当然不从,画了好大一番精力才得以脱身,心里简直把戚曜恨死了。
    若当时是个男子,戚曜绝不会手下留情,只可惜,是个女子,本不意为难,早知如此,戚曜一定摈弃面子,杀她个片甲不留。
    季无忧了然,抿了抿唇,“昨晚上,那一抹身影就应该是尉婧了,应该是和夜潇寒商量对策去了,许是知道咱们来了。”
    季无忧霎时间对这个尉婧没有好感,一个女子太过要强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手段卑劣,掳走了苏晗,足这一点就让人心生厌恶。
    戚曜冷笑,“她这个人,心眼极小,这次是冲着我来的,我心里有数。”
    季无忧陷入了沉思,淡淡嗯了一声。
    次日
    季无忧坐在临窗前,眸光紧盯着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去,轻抿小口杯酒,马车很快停在了眼前一家珠宝店前。
    车帘挑起,一个丫鬟率先跳了下来,紧随其后是一名女子,身穿华服,容色倾城,一下马车丫鬟立即将大氅裹在了女子的身上,慢步走进店内。
    店小二一见来人,赶紧迎了上去,“哎呦喂,这不是朱姑娘吗,快快快,里面请,近日小店新增了不少的花样,掌柜的留了一些特意等姑娘来呢。”
    朱宁嫣嗯了一声,“老规矩,都摆在包房里吧,我再看看。”
    “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去安排。”
    朱宁嫣扶着盈秀的手轻车熟路走向了二楼包间,又过了一会,小二手捧着托盘里面尽是金美的首饰。
    朱宁嫣每个月都会过来挑选,这家珠宝店在明初赫赫有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推出新的种类,花样极多,所以,每个月初来买的人也非常多。
    朱宁嫣就是其中之一,哪有女人不爱打扮的,银子方面,夜潇寒从不吝啬,也从不过问,朱宁嫣自诩貌美,品味也比较独特,每一次出新品都不会落下,希望以最好的姿态展现在夜潇寒面前。
    盈秀站在一旁,往外瞥一眼,看了好一会才收回神色。
    朱宁嫣手里拿着一支七彩凤尾钗放在发间比划一二,出来逛逛心情好了不少,见盈秀异样,转头问道。
    “怎么了?”
    盈秀指了指对面的酒楼,“方才殿下和一个女子进去了。”
    朱宁嫣闻言立马放下手里的簪子,走至窗户旁边,探着身子,顺着视线看去,门口站着两名侍卫,有些眼熟,赫然就是夜潇寒身边伺候的,被牵走的马车上标着一个国字。
    “那是…。国师的马车?”朱宁嫣喃喃着,尉婧私底下和夜潇寒关系走得近,长得又十分美,越想越烦躁。
    “原来是国师,怪不得殿下天天出来。”盈秀无意识的呢喃着。
    “你说什么?”朱宁嫣忽然转眸,看着盈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盈秀怔了下,喃喃道,“最近殿下每日都陪着国师,国师晚上也会常来府中,私底下都在传,殿下许是要娶国师为太子妃。”
    盈秀话落,朱宁嫣捏紧了拳,论起来她与尉婧还有一些渊源,当初她刚来明初,只当他是个男子,言语间隐隐有冲撞尉婧的意思,结果尉婧二话不说当众让丫鬟责打了自己两个巴掌。
    当时夜潇寒就站在一侧,并未开口制止,后来朱宁嫣才知道,原来尉婧竟是女子!
    这贱人,故意勾引夜潇寒呢,偏还一副装模作样的清高样,背地里勾引老皇帝,现在又来勾引夜潇寒!
    “回府!”朱宁嫣冷声道,盈秀忙问,“侧妃,那这珠钗……”
    朱宁嫣的脚步已经远,脸上愤怒至极,这一幕恰巧被对面的季无忧捕捉,勾了勾唇。
    酒楼
    夜潇寒对面坐着一名男子,正是戚曜,笑了笑,“戚将军好大的胆子,单枪匹马就敢来明初与本宫见面,佩服!”
    戚曜抿了抿唇,悠然自得用着饭菜,十足的纨绔,“这里的饭菜远不如东楚的精致,勉强入口。”
    明初地势险要,气候温差大,种植方面比较困难,但资源极其丰富。
    夜潇寒笑,“既来是客,不若去一趟太子府,本宫亲自设宴款待将军,太子府里正巧有两名厨子会做些东楚菜。”
    戚曜笑意微敛,眯着眸,“太子殿下不妨直言,欲意何为?又何必兜来兜去?”
    夜潇寒哈哈笑了笑,“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走,本宫今儿带来一个人,正巧也是戚将军的熟识。”
    夜潇寒话落,砰地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尉婧一身素白色衣诀飘飘,墨发只用一根素钗紧固,绝美的小脸五官极其精致,狭长的眸子微挑,满是凌厉。
    “戚曜!本座等你许久了,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充满的魅惑,夹杂着一丝沙哑得意,看着戚曜的眸色又冷又执着。
    夜潇寒站起身,“你们聊,本宫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戚曜眸色未抬,手执一杯酒盏,轻轻一抿,几乎每一个正眼瞧过尉婧,纵然她天姿过人。
    大半年未见,戚曜还是那一副纨绔不化,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态,即便是和夜潇寒站在一起,也丝毫没有被打压下去。
    半侧容颜弧度绝美,一双眸色潋尽芳华,熠熠生辉,璀璨如星,这大半年了,几乎每一个晚上闭上眼睛,尉婧都会想起那一幕,恨不得将戚曜抓过来碎尸万段!
    “怎么?见着本座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尉婧目光凌厉,戚曜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淡然优雅的品着酒,又等了一会,见他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尉婧不由得气恼。
    这个男人始终琢磨不透,在她眼里,明初帝沉醉她的美貌和智慧,可以乖乖的任由自己摆弄,甚至夜潇寒,也不敢对她太过放肆,放眼望去,整个明初找不出一个人对她不敬。
    这么多年来,养成了她倨傲的性子,清冷不可侵犯。
    可自从遇见了戚曜,整个心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尉婧一直自信,没有谁见到自己不惊艳的。
    偏在戚曜眼里,尉婧有些气馁,始终波澜不惊,没有一丝起伏。
    就在尉婧气急败坏时,戚曜睨了眼尉婧,“国师有何指教?”
    简短的六个字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尉婧忽然一笑,坐在了戚曜对面。
    “终于肯开口了,你来明初的目的也简单,无非就是想救苏姑娘,可惜了,她再也配不上了。”尉婧不屑地哼了哼,“苏姑娘被俘虏,早已身败名裂,残花败柳,你是天之骄子,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你?”
    戚曜抬手间,冷色骤然而逝,极快的消失。
    “本将洗耳恭听!”
    尉婧展颜一笑,蔷薇花开越发的妖娆夺目,“她既是你的夫人,休了她……”
    “国师,你莫不是忘了?本将来此处的目的?”戚曜冷声打断尉婧的话。
    尉婧恍然脸色微微一僵,“不休也可以,让她自请下堂,苏家能给你的一切,本座照样可以,本座可以不计前嫌,你我之间一笑泯恩仇。”
    余下的话,尉婧没有再开口,却显而易见,要戚曜一个态度。
    戚曜却笑的灿烂,尉婧脸上笑意一收,有些恼怒。
    “笑什么?难不成,你还打算让她继续做你的夫人?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明初,不是东楚,只要本座一声令下,你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
    尉婧冷着脸,一直紧盯着戚曜的脸色,威胁着,她就不信,擒住了戚曜生死关头,戚曜还能反驳。
    “苏家无非就是两名将军,而且据本座所知,你们的皇帝对苏家并不是那么的放心,若有一日,苏家出了什么意外,苏晗不就成了将军成就大业的累赘?”
    比起万里江山,一个苏晗又算得了什么。
    “那国师和五十万大军相比较,孰轻孰重?又能帮的到本将什么?”
    戚曜淡淡的问,一双眼睛却十分认真的在看着尉婧,尉婧冷不防脸色微微涨红,冰冷的神色不自觉微柔,压低了声音。
    “将军雄志英武,本座亦可以助将军一臂之力,早日清除障碍,登上大位!”
    戚曜忽然放肆一笑,“若本将的心怀天下呢?”
    尉婧愣住了,看着戚曜的神色略有不善和探究。
    “国与家,国师该如何抉择?”戚曜又问。
    尉婧语噎,戚曜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意图吞没明初,实在太狂妄了,若是换了旁人,尉婧说不定转身就走了。
    可偏偏对面坐着的是戚曜,尉婧绝对相信他说的话,依他的能力,天下又如何,迟早收入囊中,不愧是景隆帝亲自教养的孙子。
    明初和东楚征战多年,短短几个月,戚曜用兵如神,一举攻下整个边城,让人防不胜防,就连自己也险些惨败在戚曜剑下。
    那日马背上,戚曜一个眼神足以睥睨天下,傲视群雄,这样霸气的眼神,尉婧沉默了。
    戚曜若是哄着尉婧,她反而觉得失了感觉,如今,心跳了跳,越发的快了。
    “等本座亲自解决了苏晗,这个答案本座一定会亲耳告诉戚将军。”
    尉婧没有马上回答,站起身,苏晗她是不准备留了,必须要早日在夜潇寒手里抢过来。
    戚曜脸色微变了变,很快遮掩过去,并不理会尉婧的试探。
    尉婧站起身,大步转身就要去太子府。
    “夜潇寒已经将少夫人转移了,但暂时还未发现,可恶!”
    季无忧走了进来,夜潇寒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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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夫人把世子妃打成重伤。”
    “世子妃说什么了?”
    侍卫狂汗,“爷,世子妃说夫人满身铜臭,是贱民。”
    “记得给夫人配一副金护具,手打坏了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