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与汪淇雪相约朝着“华清宫”走,在路上,汪淇雪忍不住感叹:“我看过你之前拍的《汉武旧梦》,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十分古典。现在看你走路,感觉都跟我们不一样。这是拍摄之前统一培训的么?”
    林窈从善如流道:“在试镜之前,我特意找人培训过,郑导在细节礼仪方面比较严格。怎么走路,怎么抬手,就连怎么把玩扇子都是有讲究的。”
    “有什么讲究呢?”汪淇雪来了兴致,问道。
    林窈谆谆善诱:“不同的扇子有不同的把玩方式,比如折扇分‘文盘’和‘武盘’,又或者现在的太极扇,就需要用无名指抵住扇子底部,拇指推扇子一边,用中指反方向推另一边,两个手指用力分开扇子。”她在空中用手虚拟出扇子比划道:“至于你手中的是团扇,做兰花指状捏扇面……”
    可能是一孕傻三年,汪淇雪听得入神,就把手里的扇子递了过去,想让她展示一下。
    林窈:“……”胜利来得太突然。
    她本来想给汪淇雪留到最后,但是既然都送到手了,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她用非常优雅的兰花指执起扇柄,在汪淇雪骤然惊醒的眼神中露出一个温柔到几乎慈悲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撕下了上面的贴纸。
    “‘梅妃’汪淇雪out,被送回现代。”
    “‘杨国忠’常宁out,被送回现代。”
    林窈重新回到华清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吴远廷和贺辰都在里面。
    贺辰十分鸡贼,他把贴纸贴在了鞋底,然后用“力士脱靴”来引诱黄其光上钩,干掉了他。
    现在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也就不说聊斋了。
    彼此的身份已经明晃晃,林窈毫无悬念要跟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来一场最终对决。
    吴远廷倒是真的很像一个npc,他和那个杨贵妃旁若无人地亲密着,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一支金钗。
    贺辰、林窈:“……!”
    贺辰离得近,但他是负责“护宝”的,所以只要把最后一个“摸金校尉”送走就算完成任务。
    林窈的贴纸就贴在她的手背上,他心里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笑小姑娘太天真。
    结果一个回合不到,他就被林窈撂倒了。
    贺辰:“……”我想一个人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林窈只是拿出之前对付沈清行的那一招,一脚踢中贺辰的承山穴,在他吃痛的时候一个擒拿加过肩摔,就把他放平了。
    她把他鞋底上的贴纸揭了下来,然后走到吴远廷的面前。
    现在,“摸金校尉”距离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物之后一臂之远。她很可以抢了金钗,就直接回到现代,将这支“杨贵妃的金钗”卖上一个好价钱。但是,这个节目是为了引导观众保护文物,传承历史文明,所以——
    按照剧本里,“摸金校尉”林窈假装自己并不是天外来客,而是地地道道的唐朝虢国夫人,收敛了身上的煞气和贪婪。她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唐玄宗”将金钗插在“杨贵妃”的鬓发上,然后吴远廷转头对林窈说:“朕得杨贵妃,如得至宝也。”
    虢国夫人笑道:“陛下所言极是,天下再没有人比贵妃更配这支金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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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窈第一次真人秀录制,圆满完成。
    在之后,她没有急着回京城,而是跟沈清容小泉他们好好在长安玩了几天。
    值得一提的是,林窈带沈清容见陆衍初的目的并没有达成。陆衍初是第三关第一个被out的人,他就直接回到休息室歇着了,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和迷妹沈清容相遇了。
    林窈不清楚他们都聊了些什么,总之,沈清容抱着陆衍初的签名,跟她说,见过真人之后,她决定一辈子不脱粉。
    林窈:“……”姑妈,我尽力了。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长安下了一层薄薄的轻雪。轻到什么程度呢?就像一层银粉自天空纷纷扬扬地撒了下来,又或者,像是西式蛋糕上甜蜜的糖霜。
    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
    全似玉尘消更积,半成冰片结还流。
    光含晓色清天苑,轻逐微风绕御楼。
    平地已沾盈尺润,年丰须荷富人侯。
    林窈站在酒店十八楼的落地窗前,以一个全新的角度观赏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古城。
    真的很像。
    林窈翻遍史书也找不到的架空朝代——大周,以一个沉默又强势的姿态提醒着她,你的前世种种,是真实存在的。
    在另一个宇宙,同样国力强盛,万国朝拜的大周,一如这里的大唐。
    他们的文化、风俗、甚至某些历史走向都有着一定程度的重合。
    而林窈,就像是还没来得及嫁给“寿王”就提前被“唐玄宗”收进后宫的“杨贵妃”。只不过她的死因要比杨贵妃的清楚一点。比起杨贵妃至今众说纷纭的死因,比如东渡日本?吞金自杀?或者是“遂缢死于佛室”?血溅马嵬驿?她都确定,不管他日史书工笔,是用春秋笔法以“暴毙”匆匆带过,还是等君陌在《雍史》中为她证明是“被逼*”,她都是最知道真相的那一个。
    她现在仍然记得,她躺在自己最喜欢的贵妃榻——是的,淑怡贵妃年纪小,伴驾的时候都忍不住打瞌睡,所以天顺帝就命人在书房里添了一个红木马蹄足软包榻。林窈至今还清晰记得那张红木榻长什么样——单翘头,三弯腿,内翻马蹄蹬踹有力,连接着卷草纹牙板,榻面用台湾草席粘在薄板上,有冬暖夏凉之性,年久后会越发红润,有轻微的益寿养颜之功效。她时常歪在上面看书,天顺帝便在旁边批奏折。后来,见她实在喜欢,天顺帝又在摇光殿里摆了一张。
    摇光殿里那张榻是黄花梨木的,是天顺帝亲手描的图纸,双翘头设计,头部稍高,插肩直腿,侧面有管脚帐,中部牙条是透雕拐纹、牙头以浮雕相称,围栏为屏风式透雕拐纹。她接待亲近的女客时便喜欢倚在上面,不知怎的,便流传到了民间,因为它的精细打磨的技法,别具一格的造型,细腻舒展又慵懒华贵的气派,深得贵妇们的喜爱。
    再然后,便有了个统一的名称,叫做贵妃榻。
    她就静静躺在上面,等着肆意的火舌一点一点卷到自己的身上。
    看起来,天顺帝是没有找什么“临邛道士鸿都客”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找寻她的魂魄,不然,就算找了过来,她可能不会像杨贵妃一样跟他互分定情信物,什么“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又或者“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反正她是一定会忍不住把那张沉甸甸的黄花梨木贵妃榻搬起来,然后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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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窈万万没想到,看起来特别阴险毒辣的楚二少其实是个抖m。
    抖m,是指有受虐倾向的一种人,与抖s(虐待倾向)正好相反,亦指一种人物性格和心理倾向。其中,“m”取自英文“masochism”的首字母,指受虐癖好或具有受虐癖好的人。当然,在生活中,通常就是指楚阳这种——
    在林窈把他的玛莎拉蒂划得面目全非之后,他居然还屁颠屁颠地跑来接机,主动找怼的人。
    在林窈从机场出来之后,正准备上家里准备好的车,楚阳就直接开车打横挡在了车头前面。
    楚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窈之前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封闭狭小的空间和不曾着地的不安全感都让她十分烦躁,但是此刻这无疑在无形中转化为战意。她几乎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从崭新的嫩黄色保时捷上下来,单手插兜吊儿郎当地走到自己面前。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用夹着烟的手势,夹着薄薄的包装纸。他说话前,先是从墨镜上方看了看“斗志昂扬”的林窈,忍不住笑了一下。
    林窈也跟着笑了。
    他们俩个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旧友,只不过激动地找不到拥抱的方式。
    “楚二少这是知道岑导出国了,特意来找我这个小演员炫耀您的新车呢吧?”林窈虽然是个戏精,但她只是有轻微的表演型人格,又不是喜欢主动挑事的人。楚阳明摆着趁岑子陌不在这儿就来找麻烦,既然都送上门了,林窈大佬不怼他两句都对不起他辛辛苦苦开车到机场来堵她的油钱。
    楚阳这熊孩子要是会被两句话讽刺到羞愧,就不是那个宛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的存在了。他随手就把车钥匙朝林窈抛了过去,扬眉挑衅道:“喜欢就送你,就当给你包里那把匕首开开刃,怎么样?”
    林窈轻轻松松地就接住了。
    她一点都不怵楚阳,如果说他身上带着枪,也许林窈还能稍微认真一些,可是他就一个人大喇喇来了,真是不足为惧。
    林窈食指勾着钥匙圈,看上面的包装贴膜还没来得及撕,只怕是刚到手就直接开过来找她了。但是,目前在楚阳那里她的身份是“岑子陌包养的小明星”,如果她接了车,就是“眼皮子浅”,给“金主”丢人了。
    她又把钥匙扔了回去,轻描淡写道:“颜色不喜欢。”
    楚阳也随手接过,仿佛不经意地问:“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林窈:“……”这孩子莫不是个傻得吧。
    她懒得接着陪他打太极,拍了一天的真人秀,在长安又玩了好几天,早就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回到自己的雕花大床上打滚了。
    林窈踩着高跟鞋,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就要上车。楚阳伸手拦了她一把,看起来完全不把林窈身边的保镖当回事。他这副嚣张的姿态果然激得保镖们就围上来,看起来似乎想要围殴他。
    林窈抬手扶额,示意保镖们都下去。她现在对未曾谋面的楚海峰的印象非常不好,到底是多么欠揍的爹,才能顽强地通过基因将这份特质传递给自己的每一个子嗣?
    看着林窈身边那几位肩宽腿长一米八几的男模保镖们退下后,楚阳突然有些没来由的烦躁:“啧,看样子,那个小贱种还挺护着你。”
    林窈不太喜欢陌生人离自己太近,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楚阳把她拦下之后,就把手插回兜里,耸了耸肩:“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他说的这句真的是实话。
    本来吧,林窈只能算是他和岑子陌的对决中出现的一个小小的筹码,好吧,顶多就是个敢划开他爱车的奇女子罢了。他一开始是真的没想再找她麻烦,他发誓。
    结果之前去海市,被那个傻逼关明卓请的那些大学生反倒激起了他心里对她的那点,小骚动。
    真的是小骚动,他虽然跟岑子陌不死不休,但是他通常不会碰岑子陌身边的人。
    尤其是岑子陌的女人。
    当年的那个什么玉女掌门他就没忍住,才见了两次面她就主动提出给岑子陌下药。啧,所以他当时就后悔了,他不该跟岑子陌在女人方面纠缠不清,毕竟,以他的品味,是真的看不上岑子陌的女人。
    后来他玩车战之后,岑子陌就再次提高他身边的警戒力量。他没法再接近他。
    大哥当时沉着脸,说,阿阳,你该长大了。
    滚吧,当二少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他那被各大世家交口称赞的大哥,心里还天真地期待着“兄弟三人,其利断金”的画面。甚至,他觉得大哥可能更希望岑子陌那个小贱种才是他亲弟弟。
    所以他只能违背自己的审美,勉强用岑子陌的“新宠”来逼岑子陌现身。
    他收集到的资料上,并没有提过,这个叫林窈的小明星是那么的漂亮,从容,霸道,迷人。
    楚阳觉得,这很可能是岑子陌审美史上的巅峰。
    你瞧,她就站在他面前。身上裹着驼色的羊绒大衣,头发可能因为在飞机上睡过,所以有点蓬乱,不过没关系,发顶的那几根被静电电起来的发丝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娇憨可爱。
    她不像那些明星一样在机场会用墨镜口罩将自己“全副武装”,她十分坦荡地将自己姣好精致的五官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十二月的冷空气,她呼出的小小白气,形成了一层雾,让她的面容有些模糊,但是并不会因此忽略她的明艳动人,只是又多了几分缥缈和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罢了。
    雾里看花,花间雾,雾里美人花也妒。
    他心里那点小骚动就像她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撩动他的心脏。他以为见到她之后,心里就不会那么痒了。可是,他站到这里之后,反而觉得,他心里那只煽动翅膀的小蝴蝶变成了一头活蹦乱跳的小鹿。
    “你别看我,我心里那头小鹿快把心脏蹬烂了!”楚阳突然有些生气地说道。
    林窈:“……”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玩意儿?
    如果换成一个普通的经验丰富的女人,也许就能知道楚阳到底在这里说什么屁话。但是,抱歉,我们古代人听不懂这些比喻,所以不知道,如果楚阳的语气能温柔些,这其实是一句情话。
    她把脸转到一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找我就是为了聊你心里面有一座动物园的么?”
    楚阳:“……”他伸手抹了把脸,决定将刚才的卖蠢跳过去,换了个迂回一点的话题——
    “没什么,就是跟你简单聊一聊……比如你多大了?”
    林窈理智地提醒他:“楚先生,我虽然不算大红大,但是您在百度百科上也能查到我的基本资料,不必非要追到机场。”
    楚阳居然真的当场掏出手机,查起了百度百科,然后抬头打量她:“你今年20岁?你们女明星不是都喜欢谎报年龄么?……那问点百度上没有的……”
    林窈忍无可忍:“恕我直言,您现在看起来,像是《时尚芭莎》的专访记者。”
    楚阳:“……”
    “我们并不是很熟。”林窈每一个字都带着讽刺意味:“所以,彼此之间为什么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些真诚呢?”
    “哦,你想要真诚是吧?”楚阳倚着他的保时捷,双手抱怀,充分发挥了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千金难买爷乐意的熊孩子属性,想也不想就开口道:“我就是想问问你——”
    “林小姐,你有男朋友了么?”
    “没有的话介意有一个么?”
    “有的话介意换一个么?”
    “不换的话介意多一个么?”
    林窈:“……”她的心情太过复杂,手下一个错力,就把保时捷驾驶座的车门把手给拽了下来。
    楚阳:“……”就算她现在告诉我她是变形金刚我也不会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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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穹在离开海市之前,作为中间人,请了他大哥林窎吃了顿饭。
    林窎初来乍到,算是“空降”,若不是又林空的情报,只怕现在还坐在办公室里,对海市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网焦头烂额。
    他在今天的会议上,和副市长小小的“切磋”了一下,成功推迟了副市长提出的政策实行。
    所以,他倒是有时间,看在傻狍子弟弟的面子上,出来吃个饭。
    结果,席间只有三个人——
    林窎,林穹,还有杜家的那个假小子杜澄。
    “大哥。”林穹看起来敦厚老实,但是坑起哥哥来也是毫不手软,他道:“这是杜澄少校,从京城军区特意调到海市来的。她哥杜津托我跟你说一声,平时在海市稍微照看一下她。”
    杜津杜澄兄妹和林穹是一个年龄段的,也是一起玩到大。林窎真没怎么见过她,隐约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小妖儿在马场受伤,他赶到医院,他们在门口匆匆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而且,当时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妖儿身上,甚至都没怎么看清她的脸。此时看着她绑着利落的高马尾,皮肤是健美的小麦色,五官长得十分大气冷艳,举手投足又带着军人才有的凌厉刚毅,而且也不怎么说话,沉默地敬了他一杯酒,心下便还算满意,觉得她一定不是个爱惹事的主。
    林窎便也乐得做这个人情,他身为林家的下一任族长,对和自己家族守望相助的杜家自然是更加亲密。他甚至思考过要不要把杜澄和林穹凑做一对,只是没想到俩人玩了二十年,居然还他妈是纯洁的朋友之情。他便摆出自己笼络下属的那副温和姿态,也跟着喝了一杯酒,道:“这是自然,你回去告诉阿津,让他放心。我总不能让杜少校在海市出任何差错。”
    林穹自然知道大哥心里的小九九绝对不止他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他算计再多,总不会害了旁人便是。而且,像他们这种家族,心里都是有一个衡量的。平日玩的再好,哪怕是过命的生死之交,也不足以让他们背弃自己的家族。
    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想提醒杜津别被他哥这只老狐狸骗了,也有心无力啊。
    林窎最擅长空手套白狼,美其名曰“双赢”,他最傻,就是那个跟“受害者”一起傻乎乎鼓掌的;老三林空要聪明一点,他能看出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手段;就连他们俩的爹,仗着“知子莫若父”也最多能猜出百分之七十;反倒是小妖儿,他怀疑她和大哥用的是一个大脑一个心眼,俩人在算计人的时候,简直就是不能再默契了。
    酒过三巡,气氛也渐渐熟悉起来。
    杜澄终于放下了冷艳的架子,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林窎副书记,您知道海市的犯罪率为什么这么高么?”
    林窎心里立刻清醒过来,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转手拿起旁边的醒酒茶,脑海中飞速拆解杜澄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表情——她是什么意思?是她自己好奇?是她对海市的管理层不满意?还是杜家让她给我提个醒?也许,今天这个饭局是杜家设的鸿门宴?不不不,既然只把嫡女调到了海市的军区,也许只是小小的诉求……
    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地打起太极,道:“因为海市作为直辖市,国家中心城市,超大城市,沪杭甬大湾区核心城市,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首批沿海开放城市,它的gdp居天朝城市第一位,亚洲城市第二位,是全球著名的金融中心,全球人口规模和面积最大的都会区之一。因此,经济发达带来的相应效益,不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杜澄看起来并不满意他的答案,她沉默着,纤长有力的手指点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窎心下一沉,暗暗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端起茶抿了一口,冲着她笑了一下:“……好吧,我不知道。请问杜少校有何见解?”
    杜澄看着他,神情凝重,只是耳根却悄悄爬上一丝红晕。
    她理直气壮地告诉林副书记——
    “因为你迷人的五官是他们犯罪的开端。”
    林窎:“……”对不起你再说一遍?!
    旁边的林穹一口酒就喷了出来,他现在终于知道被坑了的不是杜家,而是林家。
    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回一个小时前,他一定起身就走,坐最近的航班直接回京城……海市太可怕了,他一点也不想听自家发小是怎么“尬撩”自己大哥的。
    林窎的脸已经黑的能拧出墨汁了,他咬牙切齿道:“鄙人刚才没听清,也许杜少校愿意重……”
    “我喜欢你,林窎。”向来打直球的杜·哈士奇·澄终于暴露了她调来海市的真正目的——
    “自从那天在医院门口看见你的第一面起,我想我便对你一见钟情。”
    ------题外话------
    蠢棠看小天使们还是挺喜欢楚陌这个欠揍二世祖的,所以就把他提为男三,给他加感情支线啦~
    毕竟从一开始,他的设定就不是反派,只能算是反面角色。蠢棠的文里没有坏人,只有不同性格不同立场的人。
    终于把大哥的cp给放出来啦!蠢棠私心还是挺喜欢这种腹黑心机男x直球哈士奇女这种cp的,觉得好萌啊。
    另外,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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