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铭早就知道思儿不会拒绝他,可她真的答应以后,他的心里还是止不住激动。
    直到将那个戒指带上思儿的无名指,他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没有被仇恨迷住了双眼,不然他永远都不可能感受到现在这样的幸福。
    不光是他,就是云老爷子也激动的几乎昏厥。
    在知道云铭和思儿谈恋爱的时候是一种心情,等思儿真的要成为自己的孙媳妇的时候,他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南宫寒野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参加了个慈善晚会,自己的女儿就快要成为别人家的孙媳妇了。
    虽然他对云家和云铭都很满意,可是真的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又是另一种感觉。
    而且,这件事还不是思儿和云铭中的任何一人和自己说的。
    洛映水从浴室出来,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擦干,就想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又说了些什么,竟然能让他这么不高兴。
    “刚刚谁打电话来了?”
    南宫寒野微微一愣,才发现是她从浴室出来了。招了招手,让洛映水坐在自己身旁的沙发上,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为她擦头发。
    “是铭睿打来的。”
    洛映水也没有觉得太奇怪,可他这么不高兴,应该不是什么小事情。
    原本想要问问他星舞好了没,也就歇了这份心思,他这个男人啊从来都不会操心这些事情。
    “铭睿这孩子说什么了,咱们捐的东西也不知道拍的顺利不顺利。”
    洛映水关心的这些南宫寒野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足足有一公斤的钻石原石也是极其罕见的。而且,所有的义拍在拍出去之后竞拍价格都会高出原本物品的价格。
    再者说,这些钱都是要捐出去的,所以他从来都不关心能拍出什么样的价格。
    她都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见南宫寒野吱声,洛映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也不用他擦头发了,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南宫寒野,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他虽然不怎么高兴,却也没有要急着赶回去的意思,洛映水就可以确定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而这电话是铭睿打过来的,那么他和星舞应该也没什么事情。
    手猛地将他的手抓住,薄唇微微有些颤抖。
    见她紧张成这个样子,南宫寒野也不忍心这么吊着她。将她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拢到了脑后,也朝着她这边更靠近了一些。
    “是思儿。”
    “思儿怎么了?”
    每每遇到孩子的事情,洛映水就会如此的操心,让他这个做老公的很是吃醋。
    “思儿还能怎么?云铭在拍慈善义拍会上向思儿求婚了,马上思儿就会成为云家的儿媳妇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件事情。思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不过肯定不会比铭睿娶媳妇要早。
    不过,云铭能在慈善义拍会上向思儿求婚,也说明他的确是用心了,更表明他对思儿是认真的。
    虽然舍不得女儿,可是女儿能得到幸福却是他们都希望看到的事情。
    宽慰了南宫寒野一阵子,他却还是阴沉着一张脸,这样洛映水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一张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南宫寒野早就想开了,现在只不过想要享受洛映水温柔的开解,哪儿想这么的就过火了。
    他也不矫情了,脸上瞬间就没有了那种冷色。要是说起来,他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洛映水生气。
    南宫寒野不着痕迹的靠近一些,洛映水就往旁边移了移。直到退无可退,她才蹭的起身,一双明眸怒视着那个始作俑者。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觉得你这个年纪做出这样的行为很幼稚吗?”
    南宫寒野想要说的话瞬间就梗在喉咙里,他幼稚?他觉得这样的洛映水才更加幼稚。不过,他们有很久没有这么吵过架了,要是说来,他还觉得十分怀念呢。
    “愚蠢。”
    洛映水刚才差点就破功憋不住笑了,可是现在她是真的生气了。南宫寒野已经好久没和自己说过这么难听的话了,乍一听到,她的脑海里就想起了和南宫寒野初相识的时候。
    她被他无尽的折磨,遍体鳞伤。
    她已经差不多要忘记了,可是如今重新提起,她的心里一揪憋着那么一股火气。
    “南宫寒野,好,你最好了。你聪明,霸道,不可一世,谁能比得上你。”
    本来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洛映水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让南宫寒野的心里像被重重打了一拳,有些喘不过气来。
    刚想开口解释自己不过是开玩笑的,洛映水就已经往套房里面去了。意识到不对劲追上去时,他的鼻子就正好撞在拍过来的门板之上。
    鼻子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南宫寒野不停的哀嚎着,可房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水儿,我真的撞到鼻子里,你快出来看看我,我的鼻血止不住了。”
    洛映水进来时是能感觉到门碰住了什么东西的,现在她的气愤更多的化为担忧。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洛映水才终于忍不住开门去看南宫寒野现在如何了。
    地上哪里有他的身影,探头看了看,才发现他的正靠着墙站在门边。手正捂在鼻子上,眼底却带着丝丝的笑意。哪里有什么鼻血,分明都是他瞎喊的。
    洛映水冷哼一声,重重的关上门,门锋利却像是夹到了什么东西,根本就关不上。
    又用力关了一下,就听外闷哼一声,撒开门去看,就见他的手已经被压出了一片红痕。
    洛映水又急又气,最后却都变成了心疼。
    “你怎么这么傻,你以为你的手是铁做的吗?”
    南宫寒野趁着洛映水发牢骚的功夫,就挤进了房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了。
    洛映水也没有态度强硬的非要将南宫寒野给赶出去了,却咬着牙坐在床头凳上也不肯同他多说什么。
    只让赖在床上的南宫寒野少不得一阵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