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和小天的惊呼声终于把还在熟睡的梅落给吵醒了。
    不是她没有警惕性,而是由于实在太累了再加上感觉到来的是孩子们,她也就放心地继续睡了。
    哪曾想两个小家伙竟然会眼尖地发现她身上的痕迹,然后还大呼小叫起来,她的瞌睡虫一下子都跑光了,急忙拉起被子来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个脑袋在外面。
    “你们两个小坏蛋怎么跑来了?”梅落脸上带着红晕,但是语气还努力保持严肃。
    小天和甜甜现在可没空管她什么语气,全都火急火燎地要把她的被子拽下来,好好察看一番。
    “娘亲,你别躲着,快让甜甜给你看看,我好给你抹药啊。”甜甜一边哄着一边就往下拉被子。
    小天也帮着往下拽被子,嘴里还义愤填膺地吼着:“娘亲你别怕,让甜甜给你上好药之后咱们就去找那个胆敢伤害你的混蛋算账去!”
    梅落囧地都不行了,又苦于不知该如何解释,就这么和两个孩子进行着抢被子的拉锯战,她身上可不仅是有吻痕那么简单哪,关键是真要别他们把被子揭下去的话可就糗大了——里面什么都没穿呢。
    突然,梅落瞥到了一抹藏蓝色的衣角,于是放声高喝:“寒城墨,你给我滚进来!”
    原本打算在屋子一角假装自己是花瓶摆设的寒城墨听到自己被点名了,脖子一缩,浑身都冒凉风。但是娘子大人发话了他不敢违抗,也只得磨磨蹭蹭地挪了进来。
    “嘿嘿——落儿,唤为夫何事啊?”
    寒城墨讨好地笑着,但是心里却怕得要死,看落儿的架势这账都要算在自己头上啊,还是小心为妙。
    “何事?你说何事!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给我负责摆平!”
    梅落的河东狮吼不仅把寒城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也把两小给吼地有点迷糊了。
    “娘亲,你说是他干的好事?”甜甜不敢置信地看着寒城墨,“爹爹,娘亲犯了什么错你要那么惩罚她?你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肯定是被你打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打媳妇的人,真是看错你了!”
    甜甜越说越伤心,一想到自己和哥哥帮娘亲选的夫君竟然是个会对娘子施暴之人,她就后悔万分。
    小天则是眼珠转呀转呀的,努力地回想刚刚梅落说的那些话,然后终于想通了某些关结,小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
    “甜甜,那啥,咱们先出去吧,等一会儿再来看娘亲。”小天扯扯甜甜,想把她带出去。
    可是甜甜却来了犟劲了,一使劲甩开小天的手,奶声奶气的话里全是愤怒,“风笑天,你怎么回事,娘亲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不仅不帮她报仇,还要拦着我,说,你到底被灌了什么*汤了?”
    小天那个尴尬啊,有心想说:“你就别在这瞎操心了,娘亲被欺负地很快乐!”可是一想到娘亲不让他污染纯洁的妹妹,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哄着甜甜。
    “甜甜哪,你听哥哥给你说哈,娘亲那不是被打了,而是……而是……被蚊子咬了!”他终于急中生智地想到了借口。
    甜甜被忽悠地有点愣,“蚊子咬的?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小天急忙使劲地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是的是的,就是蚊子咬的!不信你问问娘亲还有爹爹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蚊子咬的!”寒城墨连忙附和,然后还暗暗对小天竖大拇哥,还是这小子机灵。
    不过他得到的却是小天的大白眼,还无声地对他说:“你倒是爽了,我这个当儿子的还得帮你打掩护!”
    寒城墨这个尴尬劲就别提了,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厚着脸皮受着了。
    梅落一听就明白小天这是了悟了她的状况了,脸色更红了,这算不算是被儿子“捉歼在*”呢?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现在的重要任务是先把不依不饶的甜甜小朋友给弄出去,她得穿衣服啊,所以她也急忙接着小天的话茬往下说:“是啊甜甜,昨晚不知道怎么搞的,娘亲的屋子里蚊子特别多,我睡的太死所以被咬了很多包,抹了药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停顿了一下梅落又哄道:“甜甜哪,你和哥哥先出去玩儿吧,娘亲被蚊子吵的没睡好,想要再躺会儿。”
    甜甜听到自家亲娘都这么说了,这才放弃继续追问,但是被小天拖着往外走的时候还是不太相信地嘟嘟囔囔:“奇怪了,娘亲一直都用防蚊香膏的,从来没被蚊子咬过,昨晚怎么会被蚊子咬的那么严重呢?而且娘亲的药膏效果向来都很好的,怎么还会留下那么多痕迹呢?”
    小天也不接话,就任由她继续自言自语,省的她问起来没问没了的,只要赶紧找个东西转移她的主意力就是胜利了,所以他又加快了脚步,瞬间就离开了屋子,努力给甜甜找乐子去了。
    寒城墨见到两个小家伙走没影了,才放下心来,终于不用被像审犯人一样地审问了,可是再一转身看到*上那个对着他怒目相向的纷嫩佳人时,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完蛋了,这关更难过!
    “嘿嘿,落儿这是要起身了吗?小的帮你更衣啊!”寒城墨狗腿地主动帮梅落把衣裳拿过来,巴望着自己的主动献殷勤能够减轻刑罚。
    可惜他的美好愿望没有实现,两只耳朵被同时向外拉,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哎呦呦,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哎呀,再拉就要变成猪耳朵了!”
    “猪耳朵?你可不就是个猪怎么的!不是猪你能干出那么蠢的事么?明知道我的状况还放任那两个小家伙进来,你就是猪投胎的!”
    梅落手上的劲儿一点都没松,反而随着她的话而更加用力了。
    可是寒城墨却突然不叫唤了,反倒是“咕噜”地咽了好大一口口水。梅落觉得很奇怪,抬头一看,发现他正死死地盯着某处直咽口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才发现原因。
    “啊,寒城墨,你个大*!”梅落惊叫着环抱住了前胸。
    原来梅落光顾着教训寒城墨了,忘记了自己未着寸缕的事,激动之下抓着寒城墨的耳朵猛烈摇晃,而那迷人的波浪曲线自然就吸引出了寒城墨的大量口水。
    寒城墨的耳朵获救,还大饱了眼福,心情好的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呢。
    “嘿嘿——落儿啊,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啊!”寒城墨的话说完之后就后悔了,因为他得到了最甜蜜的报复。
    梅落一想也是哈,都成亲这么久了,自己还有哪里是寒城墨没看到过的呢,还遮掩什么啊!
    所以她干脆把手一松,下了*,拿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开始往身上套,而且还故意把动作放的很慢很慢,时不时地还朝寒城墨抛个媚眼。
    看着寒城墨越来越紧绷的神色,梅落心情大好。没道理每次都是自己被欺压地惨兮兮的,她也要打个翻身仗,让他只能看不能吃,就是目前对他最大的惩罚。
    寒城墨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了,急速分泌出来的那些口水都咽下去了也不解渴,浑身就像是要着起火来一样。看着面前媚眼如丝的*,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只能努力告诉自己:忍着!忍着!忍着!
    “啊——忍不住了!”寒城墨大吼一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衣服刚刚穿了一半的梅落,疯狂地吻了上去。
    不能吃肉喝点汤也行啊,寒城墨就这样安慰着自己,把梅落给吻得气喘吁吁地才放开她。
    梅落原本满肚子的火,现在也被吻没了,任由寒城墨帮她衣服重新穿好。
    “我这只大蚊子把你咬的浑身是包,实在是抱歉了啊!”寒城墨一想到梅落身上的那些痕迹,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知道疼不疼呢?
    “抱歉的事以后少做!*!”梅落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也就不再多计较了。
    夫妻么,有些事情适当地做一做还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不过她要是不给这个野蛮的家伙限定个度的话以后遭罪的还是自己,所以得让他长长记性。
    “为夫谨遵娘子教诲!以后一定注意!一定!”寒城墨一听自己这算是被原谅了,急忙举手发誓,但是能够注意到什么程度那就得视情况而定了。
    梅落翻找出一瓶嫩肤膏把裸露在外面的吻痕都一一涂抹上,没一会儿痕迹就消失地差不多了,这才放心地跟着寒城墨走出了屋子。不然她打死也不带出屋的,被阎帮的人看见了还不得在背后讲究死她啊。
    草草地用了一点早饭之后梅落就和寒城墨一起赶往老帮主崔甫义的屋子,到了院门口的时候恰巧遇到正在追着一只小狗狗玩儿的甜甜和小天。
    “娘亲,你这么快就睡醒了?”甜甜见到最爱的娘亲急忙过来关心,也顾不上追小狗了,任由它跑远。
    小天听到甜甜的问话嘴角一撇,心里暗道:“能不睡醒么,估计早就被你这个小祖宗给折腾精神了。”再一想到自己为了转移甜甜的注意力而费的那些事儿,他就满腔不满地瞟了寒城墨两眼。
    寒城墨也是个会做人的,一见到小天的不满,立刻讨好地拱了拱手,还用唇语给出了贿赂。
    小天读懂对方承诺的“黄金百两”之后所有的不开心都烟消云散了,笑嘻嘻地点点头,“嗯,这个爹爹很上道嘛,好处都是用黄金给的,动辄就是百两,不错不错!”
    小天现在虽然已经把风雨楼建立起来并且开始有进账了,可是银子嘛,没有谁会嫌多的,更何况这还是金灿灿的元宝呢。
    寒城墨把小天搞定的同时梅落也把甜甜哄好了,小丫头终于笑逐颜开地又跑去追小狗了,而保姆小天则是继续陪同,这里毕竟还不是他们熟悉的地盘,所以他得照看好妹妹。
    看到两个孩子开心地玩儿去了,梅落也放心地进屋去给崔甫义瞧病了。
    经过*的休息外加药物调理,老帮主崔甫义的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说话的声音也大的多了,见到二人进屋,面带感激地笑容,拱手抱拳,“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阎帮能够有你们这样的帮主和夫人真是幸运至极啊!”那些早就过来探望崔甫义的人也都连声附和。
    “哈哈,崔帮主过誉了!”
    “崔帮主谬赞了!”
    夫妻二人一起客套了一番,之后梅落就过去为他把脉检查身体状况了。
    “恭喜崔帮主,你的身体恢复地很快,再有个十日左右就能完全康复了。”
    “恭喜帮主!”
    “师兄太好了,你死不了啦!”
    一时间大家高兴地连声恭喜大难不死的崔甫义,他自己也激动地热泪盈眶。虽说江湖人早把生死看淡,但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竟然还能够继续活下去,他还是颇为兴奋的。
    梅落又让罗昂重新煮了新配方的药给崔甫义喝下去,见到他精神状态更好了才提出自己的想法。
    “崔帮主,梅落作为一个帮外之人其实本不该多管闲事的,可是我总觉得那个叫王智琛的人不简单,所以还是早早地审问清楚为好。”
    寒城墨也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落儿说那个人的毒药很是厉害,恐怕不是普通人做出来的,他们背后的那个无界门更是个神秘而恐怖的存在,我们阎帮必须早作防范了。”
    崔甫义听完之后也慎重地点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审问那两个叛徒。”
    说完之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唉,都是我一念之仁才惹来这许多祸患啊。阿墨,等到老夫的身子能够站住的时候就立刻举行传位大会,到时候帮中一切事务都交给你来做主。年纪大啦,天下该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可是还没等到他们从屋子里走出去,负责看守地牢的人就急忙来报:“地牢里面的叛徒出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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