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手摇羽扇,一步三晃的贵公子,衣饰华美,容貌也还说的过去,就是那一双三角眼里充满的淫邪让人看着不舒服。
    寒城墨见到此人的第一反应是:果然是他,目前正得圣*的萱贵妃的亲弟弟——苟勇,真是晦气!但是表面的功夫还是得做的,他忍着心底的厌恶扯出一抹极具风度的假笑,“苟公子,好久不见,依然说话那么幽默哈,不知道哪天能不能吐出两根象牙来呢?”这是暗讽对面之人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还正好姓苟,这句话要是不给他用上都浪费了。
    寒城墨的反唇相讥让苟勇大吃一惊,这还是以前那个怎么讥讽怎么刺激都不还口、不理睬、不动如山的病弱小王爷吗?他开始重新审视对方了。
    而苟勇刚才那句充满着浓浓鄙视和嘲讽意味的话语在梅落等人那里立即引起了强烈反响,有人欢喜有人怒。
    “哈哈哈,寒城墨,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王爷啊,堂堂的小王爷竟然连个酒楼都进不去,被个看门的挡在门口一顿奚落羞辱,看来你这小王爷也没什么地位嘛!”唐子竞幸灾乐祸地大声说到,然后又小声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小落落看上你哪点了,竟然对你另眼相待,反而对我这个相貌优、家世好、用情专一的绝世好男人不屑一顾,真真是太没眼光了!”
    梅落对于有人如此耻笑寒城墨,心底腾地升起了一股火气,有一种想要毒哑对方的冲动。
    而甜甜则是小小声地对梅落说:“娘亲,新爹爹以前有未婚妻呢,你吃醋不?”到底是女孩子,即使小,也对这种事情天生敏感,“等回头让新爹爹好好跟你解释解释啊,如果新爹爹真的敢余情未了的话,无论有多喜欢他,咱们都不要他了!”甜甜的话全部说完之后,梅落无声地笑了,好贴心的女儿啊,连怎么处理都帮她想好了,呵呵……
    小天则关注的是另外一个信息,凑到梅落耳边贼兮兮地说:“娘亲,惊天大八卦啊!爹爹的旧*是那个苟公子的三夫人,那是不是说他们两个是传说中的情敌?现在的场面可不可以称作‘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呢?到底是谁横刀夺爱,又是谁默默流泪呢?”小天越说越兴奋,甚至已经开始在脑补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了。
    梅落看着小天的那副八卦兮兮的样儿,觉得头有点疼,一个男孩子怎么会那么喜欢探听八卦呢?难怪他爱鼓捣那个情报机构,估计每天看那么多的消息,其中不乏各路八卦,他一定很开心吧。
    唐霜霜看看淡然自若的寒城墨,再看看置若罔闻的梅落,感觉她好像抓住点什么了,或许这两个人确实是般配的吧?梅落那么沉静的性子,如果配上子竞那跳脱地过分的性子,可能会抓狂,而那个成了孩子们干爹的男人又过于少言,两个人在一起想要聊个天都费尽。但是这个叫寒城墨的男人却是可以根据情况随时变换,既可以轻松调笑,又能够沉稳如山,如此才能中和好她的喜好吧。
    寒城墨如果知道唐霜霜是这样评价他的话,估计应该是哭笑不得的吧,说的他好像是变色龙一样。
    苟勇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管他是否还是以往的病弱小王爷呢,反正两个人之间的不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可能因为他的不同而有所改变,所以,自己还是顺着心意行事就好。
    这苟勇仗着姐姐萱贵妃正得*,他爹又是当朝一品大员,所以行事嚣张跋扈,在京城里面干多了欺男霸女的恶事,可以称得上是京城一霸了。一个无权无势的病弱小王爷,他根本都没看在眼里。
    “寒兄莫不是今天没有吃药就出门了,怎么净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呢。我看你莫不是想媚儿想疯了吧。还别说,你今天真是来着了,她就在这酒楼贵宾房里呢,不过她刚刚伺候过我,有点倦了,可能不会下来见你了。唉,你说你有多无用吧,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愣是只能看不能吃,最后还不是白白便宜了我!”说完,苟勇还露出一副无限满足的猥琐样,以及对寒城墨的鄙视。
    这番话如果是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可能都会引起他的暴怒,因为男人最好面子了,尤其是某种男性能力方面的,被人如此直白得说无用,估计一般人都直接动手揍对方了。
    可是寒城墨真的不是一般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静静地等苟勇说完,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到:“说完了?还有没有想说的了?每次见面都是这一套嗑,你说的不腻,我听的都腻了!麻烦下次换点新鲜词儿。以前懒得搭理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胜利了,特有成就感?告诉你,我那是对你不屑一顾!和你多说话都怕脏了我的舌头!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许媚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她非得死皮赖脸地满京城宣称是我的未婚妻,我只是懒得纠正她而已。如果因此让你有什么误会的话,那我只能深表抱歉了!希望以后你别再跟我提起她,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有印象了,你用她来刺激我,没用的!”
    苟勇被寒城墨这一番话气得浑身紧绷,手里的扇子都要捏碎了。他奶奶的,他从小就和这个寒城墨不对盘,长辈们总是喜欢拿两个人作比较,事事自己都落下风,所以对他的嫉恨与日俱增,但是又奈何不得他。后来苟勇终于知道了寒城墨有一位美艳的红颜知己,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于是就想尽办法把她弄到手,成为了他的第三房夫人。本以为寒城墨会伤心欲绝,所以每次见面都拿这事气他,可是一年过去了,他却是像没有这回事的,丝毫也不在意,更没什么反应。今天竟然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他如何能不恼恨。
    “落儿,我们还是去别家吃饭吧,这里的东西估计不是人能吃的,进这道门都会有灾祸的。”说完,寒城墨率先转身离开,看都没看一眼刚刚从酒楼里走出来的一位媚眼如丝的美人儿,更没看到她眼里浓浓的哀愁和怨恨。
    梅落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看来这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啊,回去之后可以找阿墨听听故事了,她只是觉得好奇而已,绝对不是吃醋!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