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驾驶普桑的肇事司机，终于被找到了。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由于大东快递这次开出的奖格实在太高，所以，收到协查令的快递员大都是动心的。但很多人是动心后积极留意，而有人则是用心。
动心和用心，区别蛮大的。
有个用心的快递员，认真的阅读了协查令，知道两个目标人物是从高速公路剪断铁丝网离开的，他不惜专门给郭天德打了电话，询问两个人离开的具体方位。
而郭天德竟然也真的告诉了对方，甚至派人带着去看了现场，郭总之所以这么配合，是因为这个快递员的老家就在机场高速沿线，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
老郭并不认为在此地逃逸的两个嫌疑人会依然在附近盘桓，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人愿意用心做事，郭总也乐得顺手推一把。
现场附近是村镇，距离快递员的老家有些距离，不过周围村子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快递员平时在市里上班，并没有太多时间巡查，这天他终于咬牙请了一天假，带着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事，加上老家几个愿意提供给支援的亲友，约定好了如果有收益大家按照约定的比例分成，一行人开始对周围的村子逐一摸排。
幸运之神善待了用心而努力的人，在一个村子里的小超市里，超市老板认出了普桑司机，说这个人前几天来买过一些水和面包，还打听能不能租到车，而且超市老板亲自开着车，把对方送到了市区的一所医院。
情况汇报到郭天德这里，老郭立刻想起了穆晓惠遭遇车祸时自己曾经的思路，那就是这帮不断制造麻烦的人，豢养了很多绝症患者。
他很快带人赶到医院，查实了肇事司机的身份，果然，对方是肝癌晚期患者，命不久矣。
在通知警方之前，郭天德和普桑司机聊了聊，对方倒也光棍，承认是自己肇事，而且言明自己家徒四壁，无力赔偿撞车损失。
郭天德知道这样的人需要什么，直接抛出了橄榄枝，10万块钱。
对方立刻竹筒倒豆子，坦诚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这个家伙和当初开车撞击穆晓惠的那个混蛋不一样，那个混蛋得手了，能拿到不菲的封口费，所以即使后来郭天德也曾经利诱，对方也没松口，而且那个混蛋有妻有子，估计有些顾虑。
而这个家伙则年龄不大，没有成家，而且他现在需要用一切手段搞到一些钱，来减缓自己的病痛。
据他交代，是一个病友qq群里的人帮着联系了这个业务，而且他见过那个化名张强的男人，对方当面和他聊了任务的情况，商定了价格、定金和余款等情况。那天之所以撞击了空着的宝马z4，是自己心里不忿，故意干的，并没有对方的指令。而事实上，事后他既没拿到尾款，也没再联系上张强，就连病友qq群里那个介绍人也联络不上了。
让郭天德意外的是，这个家伙交待了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他为了能稳妥的拿到钱，在和张强见面的时候，偷偷录了音。
为了这段录音，郭天德又付出了一万块钱，但是郭总很高兴。
这意味着，如果能抓住张强，凭着这段录音，就可以定他的罪。
……
勤奋而用心的快递员拿到了奖励，肇事的司机去警局游走了一圈，回到医院继续消磨余生，郭队长继续坚持不懈的追查化名张强的男人，他也改变了策略，开始通过深挖病友qq群，想试试能不能把中间人挖出来。
……
方晓杰出售了修好的宝马z4，调动了自己手里的资金，踏上了在羊城买房的道路。至于可能存在的那些购房限制，对方总来说根本不算事，就算没有身份加成，某些神通广大的中介结构，也可以帮购房者搞定一切资质。
刘芳菲也结束休假赶赴京城，在完成工作交接之后，她揣着方晓杰给出的50万和家里抵押房产的60万，也踏上了买房之路。
……
9月5日，朱雪松找到了穆东，汇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
在过去的6、7、8三个月，经过大东快递的财务统计，已经实现了持续盈利，而且，现在已经进入9月份，处于一年中快递业务量继续攀升的时段，可以预见，未来几个月的盈利依然会持续而稳定。
也就是说，在6月份开始，大东快递终于进入了持续的盈利阶段。
盈利，对大东快递这个网点自营式的重资产公司来说，一直是压在管理者心头的一座大山。
公司成立的第二年，穆老板就曾经豪情壮志的提出了盈利计划，但是却从未真正落实下来。原因在于，快递网路一直在完善，固定资产一直在增加，人员配置一直在增强，盈利也就变得极其困难，哪怕是会计准则之下，按照折旧原则来分担固定资产的投入成本，盈利也非常不稳定。
短暂的盈利是出现过的，某些月份会因为业务量的增长而出现盈利，但是最长的时候也不过两个月，很快就随着投资的继续追加而恢复亏损状态，也算是从高处跌落尘埃。
现在好了，持续盈利的迹象已经出现，加上全国的快递网络建设基本完成，已经可以覆盖到经济较为发达的乡镇，后期不会再出现较大的投资，盈利这件大家期盼了很久的事情，终于算是稳固下来了。
“雪松，现在大东快递的首次期权分配已经完成，也就是说，年底的时候，可以启动首次分红了。”穆老板笑着说道。
“穆总，全凭您和董事会决断，分不分红不重要，其实大东快递之所以盈利艰难，和大家的薪水福利较高也不无关系。”朱雪松说道。
穆东摆摆手：“快递行业的辛苦有目共睹，兄弟们赚的是流汗的钱，稍微丰厚一点，大家才有动力。我可以保证，如果今年的整体经营情况是盈利的，分红必不可少，放心吧。”
朱雪松乐了，他拿到公司股份没多久，如果一下子就能赶上分红，还真是一件幸事。
而且他知道，全年整体盈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为6、7、8三个月的盈利已经远远超出前5个月的亏损，余下几个月，怎么都是赚的。
再者，对于大东快递这种资产上百亿的公司，只要开始发力盈利，盈利能力就会非常恐怖，朱雪松突然变得很期待。
期待之余，当然是继续热情的开展工作。
……
要说热情工作，整个大东集团数得上刘大田，其他无人能出其右，而且，随着大东房地产旗下的项目越来越多，刘总更是志得意满的带领着团队往前冲。还别说，他属于越忙碌越兴奋的那种人，精力旺盛的令人发指。
这天下午，刘总乐呵呵的进了穆东的办公室，汇报了几件事情。
首先是沪市凌空sono项目的交接，现在基本上已经完成，由于项目未完工，当前只是完成了权属上的交割，后期还有很多工作；
其次是岛城深澜大厦的建设，一切顺利，地下建筑部分进度过半，预计年底可以开始地上部分建筑施工；
最后是泉城中心大厦，这栋预计于10月底完成装修工程的大厦，让刘大田提起来就很是得意。这份得意，不单单来自于迅猛的建设速度，而且来自于大厦出租和出售的情况。
早在这栋大厦建设初期，密集的宣传和造势，就打出了“泉城第一高楼”的名头，奠定了良好的品牌基础。
然后，在大厦建设阶段，刘大田就千方百计搞定了几个金融业大户，签约了约占写字间总面积20%的远期租赁合同，加上未来大东集团最少要使用20%以上的写字间，所以，40%的租赁率，已经超过了30%的行业安全红线，让公司的租售团队在余下的租赁谈判中，牢牢的掌握了主动权，不但可以耐心的选择优质客户，而且能保证合理的出租价格。
截止到现在，大厦写字间的签约出租率已经达到了60%，而且还在缓慢增长。预计到大楼交付的时候，能达到65%以上。
在泉城这样的二线城市，这个比例已经非常恐怖了。事实上就算在几个一线城市，很多新建超高层建筑的写字间出租率都不足一半。
另外，裙楼商业区和顶层会所的招租也全部落实，高层商用公寓部分也售出了一半以上，刘大田交出的这份成绩，绝对对得住穆老板的器重。
刘大田最后说道：“穆总，泉城中心大厦这边，未来的管理相对简单，毕竟我们的总部在这边，岛城深澜大厦和沪市凌空sono这两个项目，都要派出常驻管理团队，负责人方面，还请您帮着参谋一下。”
当前，岛城项目和沪市项目都有团队在管理，不过眼下是建筑管理，和后期的经营管理不是一码事。
得，穆东立刻明白了，刘大田这是问自己有没有什么人需要安排。
短暂沉思一下，穆东说道：“大田，别整天弄这些心思，没必要。”
刘大田愣了一下，讪讪说道：“我也就是瞎琢磨，穆总，让您见笑了。”
穆东道：“大东房地产发展的很好，我很满意，放手去做就行。”
……
刘大田笑眯眯的告辞，穆东的心情却突然有些索然。刘大田的举动让他明白，大东集团本质上说还是家族企业，哪怕是刘大田这样拥有闪亮业绩和澎湃热情的人，有时候也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企业崛起的时间太短，创建之初通过家族关系强化管理和推进业务是最便捷的手段，眼下随着公司的发展，是不是弱化这种家族属性，似乎变成了一个挺重要的问题。
穆东觉得，企业的家族属性，如果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还是非常有利的。
目前家族属性最大的两个公司就是大东房地产和大东快递，其他的公司并不明显，尤其像大东云数据和大东半导体这两个高科技公司，无论是股份结构和管理模式，基本上毫无家族属性。
所以，倒是可以稍微给大东快递和大东房地产适当松绑，同时把家族内的几个管理人员适当分散到其他公司，如此一来，外有集团公司审计部的监督功能，内有少量家族人员坐镇，是可以保证公司的稳定发展的。
……
契机很快来了，9月下旬，林晓媛和穆晓霞共同考取了中级会计师，到穆东这里来报喜。
于是，穆东把几个家人召集起来，祝贺之余，征询了每个人的意见，最后做出了一系列人事调整。
第一，大东快递财务经理林晓媛，级别升为财务总监，岗位不变；
第二，穆晓霞卸任大东快递出纳，出任大东投资公司财务副总监，主管现金和银行存款管理；
第三，穆大国由大东房地产工程部副经理，升任工程部经理，级别提升半格；
第四，钟国栋卸任大东房地产公司旗下的房地产投资公司总经理职务，担任大东航空公司副总。
这一些列的调整之后，大东快递、大东航空、大东房地产和大东投资公司这四家公司，各自拥有穆家一位核心管理层人员，既能行使监督和震慑智能，也不至于添乱，有效的增强了穆老板的控制力。
其实穆东更愿意用现代的管理体制来管理公司，单就当前的大环境而言，这样真的很难，就算是大东云数据和大东半导体这样的高科技公司，也必须通过有效手段来增强控制力。
大东云数据这边，由穆老板的老下属、之前的助理王菲担任财务总监；
大东半导体这边，更是有王忻澜、吴刚和刘芳菲这三个核心人员层层掌控。
所以，控制力这种东西，有时候其实是一种安全感，不可或缺。
9月26日，空客公司交付了去年王忻澜用来作为幌子的那两架客机，穆东亲自去鲁南参加了交付仪式，同时，穆老板此行带去了刚刚上任的大东通航副总经理钟国栋，也就是说，穆老板借这个机会，亲自给自己的姐夫站台，这让大通航空的一种高管心知肚明，这个副总，就是来当眼的。
不过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集团公司的审计制度本就非常完善，而且据说钟国栋并不是多事的人，加上他贵为集团公司股东，本来就有资格监督旗下公司的工作，大家也没什么抵触心理。
一天的活动下来，钟国栋下午又随着穆东赶回泉城，他的办公地点在泉城，并不在鲁南基地机场常驻。
湾流g550在空中平稳飞行，俩人坐在一起聊天。
穆东笑着说道：“行啊，姐夫，交际上游刃有余，气质也越来越沉稳了。”
“嗨，还不都是你姐，逼着我各种进修，她也天天抱着会计书啃，她这个中级会计证，可是拿的不容易。”钟国栋笑道。
“哦，看来书娜书杰成绩好，也是受你们的影响。”穆东道。
钟国栋点点头：“以前一直觉得富家子弟好像不学无术，现在我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家里条件越好，一般对孩子的教育越舍得投入，孩子的成绩也一般不会差。”
穆东笑道：“改革发展的红利基本上瓜分殆尽了，草莽英雄的时代也基本落幕，知识不但是一种力量，而且是固化阶层的方法和手段，甚至获取知识的场所也变成了交际场，恩，所以大东国际学校的生意那么好。”
说到最后，穆老板语气里有些自嘲。
……
飞机刚一落地，穆东就收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那个连续策划了数起车祸案件的张强，终于露出了尾巴，郭天德他们正在收网。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由于大东快递这次开出的奖格实在太高，所以，收到协查令的快递员大都是动心的。但很多人是动心后积极留意，而有人则是用心。
动心和用心，区别蛮大的。
有个用心的快递员，认真的阅读了协查令，知道两个目标人物是从高速公路剪断铁丝网离开的，他不惜专门给郭天德打了电话，询问两个人离开的具体方位。
而郭天德竟然也真的告诉了对方，甚至派人带着去看了现场，郭总之所以这么配合，是因为这个快递员的老家就在机场高速沿线，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
老郭并不认为在此地逃逸的两个嫌疑人会依然在附近盘桓，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人愿意用心做事，郭总也乐得顺手推一把。
现场附近是村镇，距离快递员的老家有些距离，不过周围村子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快递员平时在市里上班，并没有太多时间巡查，这天他终于咬牙请了一天假，带着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事，加上老家几个愿意提供给支援的亲友，约定好了如果有收益大家按照约定的比例分成，一行人开始对周围的村子逐一摸排。
幸运之神善待了用心而努力的人，在一个村子里的小超市里，超市老板认出了普桑司机，说这个人前几天来买过一些水和面包，还打听能不能租到车，而且超市老板亲自开着车，把对方送到了市区的一所医院。
情况汇报到郭天德这里，老郭立刻想起了穆晓惠遭遇车祸时自己曾经的思路，那就是这帮不断制造麻烦的人，豢养了很多绝症患者。
他很快带人赶到医院，查实了肇事司机的身份，果然，对方是肝癌晚期患者，命不久矣。
在通知警方之前，郭天德和普桑司机聊了聊，对方倒也光棍，承认是自己肇事，而且言明自己家徒四壁，无力赔偿撞车损失。
郭天德知道这样的人需要什么，直接抛出了橄榄枝，10万块钱。
对方立刻竹筒倒豆子，坦诚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这个家伙和当初开车撞击穆晓惠的那个混蛋不一样，那个混蛋得手了，能拿到不菲的封口费，所以即使后来郭天德也曾经利诱，对方也没松口，而且那个混蛋有妻有子，估计有些顾虑。
而这个家伙则年龄不大，没有成家，而且他现在需要用一切手段搞到一些钱，来减缓自己的病痛。
据他交代，是一个病友qq群里的人帮着联系了这个业务，而且他见过那个化名张强的男人，对方当面和他聊了任务的情况，商定了价格、定金和余款等情况。那天之所以撞击了空着的宝马z4，是自己心里不忿，故意干的，并没有对方的指令。而事实上，事后他既没拿到尾款，也没再联系上张强，就连病友qq群里那个介绍人也联络不上了。
让郭天德意外的是，这个家伙交待了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他为了能稳妥的拿到钱，在和张强见面的时候，偷偷录了音。
为了这段录音，郭天德又付出了一万块钱，但是郭总很高兴。
这意味着，如果能抓住张强，凭着这段录音，就可以定他的罪。
……
勤奋而用心的快递员拿到了奖励，肇事的司机去警局游走了一圈，回到医院继续消磨余生，郭队长继续坚持不懈的追查化名张强的男人，他也改变了策略，开始通过深挖病友qq群，想试试能不能把中间人挖出来。
……
方晓杰出售了修好的宝马z4，调动了自己手里的资金，踏上了在羊城买房的道路。至于可能存在的那些购房限制，对方总来说根本不算事，就算没有身份加成，某些神通广大的中介结构，也可以帮购房者搞定一切资质。
刘芳菲也结束休假赶赴京城，在完成工作交接之后，她揣着方晓杰给出的50万和家里抵押房产的60万，也踏上了买房之路。
……
9月5日，朱雪松找到了穆东，汇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
在过去的6、7、8三个月，经过大东快递的财务统计，已经实现了持续盈利，而且，现在已经进入9月份，处于一年中快递业务量继续攀升的时段，可以预见，未来几个月的盈利依然会持续而稳定。
也就是说，在6月份开始，大东快递终于进入了持续的盈利阶段。
盈利，对大东快递这个网点自营式的重资产公司来说，一直是压在管理者心头的一座大山。
公司成立的第二年，穆老板就曾经豪情壮志的提出了盈利计划，但是却从未真正落实下来。原因在于，快递网路一直在完善，固定资产一直在增加，人员配置一直在增强，盈利也就变得极其困难，哪怕是会计准则之下，按照折旧原则来分担固定资产的投入成本，盈利也非常不稳定。
短暂的盈利是出现过的，某些月份会因为业务量的增长而出现盈利，但是最长的时候也不过两个月，很快就随着投资的继续追加而恢复亏损状态，也算是从高处跌落尘埃。
现在好了，持续盈利的迹象已经出现，加上全国的快递网络建设基本完成，已经可以覆盖到经济较为发达的乡镇，后期不会再出现较大的投资，盈利这件大家期盼了很久的事情，终于算是稳固下来了。
“雪松，现在大东快递的首次期权分配已经完成，也就是说，年底的时候，可以启动首次分红了。”穆老板笑着说道。
“穆总，全凭您和董事会决断，分不分红不重要，其实大东快递之所以盈利艰难，和大家的薪水福利较高也不无关系。”朱雪松说道。
穆东摆摆手：“快递行业的辛苦有目共睹，兄弟们赚的是流汗的钱，稍微丰厚一点，大家才有动力。我可以保证，如果今年的整体经营情况是盈利的，分红必不可少，放心吧。”
朱雪松乐了，他拿到公司股份没多久，如果一下子就能赶上分红，还真是一件幸事。
而且他知道，全年整体盈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为6、7、8三个月的盈利已经远远超出前5个月的亏损，余下几个月，怎么都是赚的。
再者，对于大东快递这种资产上百亿的公司，只要开始发力盈利，盈利能力就会非常恐怖，朱雪松突然变得很期待。
期待之余，当然是继续热情的开展工作。
……
要说热情工作，整个大东集团数得上刘大田，其他无人能出其右，而且，随着大东房地产旗下的项目越来越多，刘总更是志得意满的带领着团队往前冲。还别说，他属于越忙碌越兴奋的那种人，精力旺盛的令人发指。
这天下午，刘总乐呵呵的进了穆东的办公室，汇报了几件事情。
首先是沪市凌空sono项目的交接，现在基本上已经完成，由于项目未完工，当前只是完成了权属上的交割，后期还有很多工作；
其次是岛城深澜大厦的建设，一切顺利，地下建筑部分进度过半，预计年底可以开始地上部分建筑施工；
最后是泉城中心大厦，这栋预计于10月底完成装修工程的大厦，让刘大田提起来就很是得意。这份得意，不单单来自于迅猛的建设速度，而且来自于大厦出租和出售的情况。
早在这栋大厦建设初期，密集的宣传和造势，就打出了“泉城第一高楼”的名头，奠定了良好的品牌基础。
然后，在大厦建设阶段，刘大田就千方百计搞定了几个金融业大户，签约了约占写字间总面积20%的远期租赁合同，加上未来大东集团最少要使用20%以上的写字间，所以，40%的租赁率，已经超过了30%的行业安全红线，让公司的租售团队在余下的租赁谈判中，牢牢的掌握了主动权，不但可以耐心的选择优质客户，而且能保证合理的出租价格。
截止到现在，大厦写字间的签约出租率已经达到了60%，而且还在缓慢增长。预计到大楼交付的时候，能达到65%以上。
在泉城这样的二线城市，这个比例已经非常恐怖了。事实上就算在几个一线城市，很多新建超高层建筑的写字间出租率都不足一半。
另外，裙楼商业区和顶层会所的招租也全部落实，高层商用公寓部分也售出了一半以上，刘大田交出的这份成绩，绝对对得住穆老板的器重。
刘大田最后说道：“穆总，泉城中心大厦这边，未来的管理相对简单，毕竟我们的总部在这边，岛城深澜大厦和沪市凌空sono这两个项目，都要派出常驻管理团队，负责人方面，还请您帮着参谋一下。”
当前，岛城项目和沪市项目都有团队在管理，不过眼下是建筑管理，和后期的经营管理不是一码事。
得，穆东立刻明白了，刘大田这是问自己有没有什么人需要安排。
短暂沉思一下，穆东说道：“大田，别整天弄这些心思，没必要。”
刘大田愣了一下，讪讪说道：“我也就是瞎琢磨，穆总，让您见笑了。”
穆东道：“大东房地产发展的很好，我很满意，放手去做就行。”
……
刘大田笑眯眯的告辞，穆东的心情却突然有些索然。刘大田的举动让他明白，大东集团本质上说还是家族企业，哪怕是刘大田这样拥有闪亮业绩和澎湃热情的人，有时候也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企业崛起的时间太短，创建之初通过家族关系强化管理和推进业务是最便捷的手段，眼下随着公司的发展，是不是弱化这种家族属性，似乎变成了一个挺重要的问题。
穆东觉得，企业的家族属性，如果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还是非常有利的。
目前家族属性最大的两个公司就是大东房地产和大东快递，其他的公司并不明显，尤其像大东云数据和大东半导体这两个高科技公司，无论是股份结构和管理模式，基本上毫无家族属性。
所以，倒是可以稍微给大东快递和大东房地产适当松绑，同时把家族内的几个管理人员适当分散到其他公司，如此一来，外有集团公司审计部的监督功能，内有少量家族人员坐镇，是可以保证公司的稳定发展的。
……
契机很快来了，9月下旬，林晓媛和穆晓霞共同考取了中级会计师，到穆东这里来报喜。
于是，穆东把几个家人召集起来，祝贺之余，征询了每个人的意见，最后做出了一系列人事调整。
第一，大东快递财务经理林晓媛，级别升为财务总监，岗位不变；
第二，穆晓霞卸任大东快递出纳，出任大东投资公司财务副总监，主管现金和银行存款管理；
第三，穆大国由大东房地产工程部副经理，升任工程部经理，级别提升半格；
第四，钟国栋卸任大东房地产公司旗下的房地产投资公司总经理职务，担任大东航空公司副总。
这一些列的调整之后，大东快递、大东航空、大东房地产和大东投资公司这四家公司，各自拥有穆家一位核心管理层人员，既能行使监督和震慑智能，也不至于添乱，有效的增强了穆老板的控制力。
其实穆东更愿意用现代的管理体制来管理公司，单就当前的大环境而言，这样真的很难，就算是大东云数据和大东半导体这样的高科技公司，也必须通过有效手段来增强控制力。
大东云数据这边，由穆老板的老下属、之前的助理王菲担任财务总监；
大东半导体这边，更是有王忻澜、吴刚和刘芳菲这三个核心人员层层掌控。
所以，控制力这种东西，有时候其实是一种安全感，不可或缺。
9月26日，空客公司交付了去年王忻澜用来作为幌子的那两架客机，穆东亲自去鲁南参加了交付仪式，同时，穆老板此行带去了刚刚上任的大东通航副总经理钟国栋，也就是说，穆老板借这个机会，亲自给自己的姐夫站台，这让大通航空的一种高管心知肚明，这个副总，就是来当眼的。
不过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集团公司的审计制度本就非常完善，而且据说钟国栋并不是多事的人，加上他贵为集团公司股东，本来就有资格监督旗下公司的工作，大家也没什么抵触心理。
一天的活动下来，钟国栋下午又随着穆东赶回泉城，他的办公地点在泉城，并不在鲁南基地机场常驻。
湾流g550在空中平稳飞行，俩人坐在一起聊天。
穆东笑着说道：“行啊，姐夫，交际上游刃有余，气质也越来越沉稳了。”
“嗨，还不都是你姐，逼着我各种进修，她也天天抱着会计书啃，她这个中级会计证，可是拿的不容易。”钟国栋笑道。
“哦，看来书娜书杰成绩好，也是受你们的影响。”穆东道。
钟国栋点点头：“以前一直觉得富家子弟好像不学无术，现在我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家里条件越好，一般对孩子的教育越舍得投入，孩子的成绩也一般不会差。”
穆东笑道：“改革发展的红利基本上瓜分殆尽了，草莽英雄的时代也基本落幕，知识不但是一种力量，而且是固化阶层的方法和手段，甚至获取知识的场所也变成了交际场，恩，所以大东国际学校的生意那么好。”
说到最后，穆老板语气里有些自嘲。
……
飞机刚一落地，穆东就收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那个连续策划了数起车祸案件的张强，终于露出了尾巴，郭天德他们正在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