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翻窗?”
    明歌在宫夜宴的怀里仰起小脸儿,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听见窗外的动静,第一时间跑到阳台边上,忘记打开灯,此时卧室里只余下一抹落地窗外透照进来的淡淡冷白的月光,女人眸子里似落了细碎的星辰,璀璨动人。
    两人离得很近,就算卧室里光线昏暗,宫夜宴能够看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额头与她微微相抵,呼吸缠绕,低低地开口问道,“很高兴?”
    “当然高兴啊。”明歌完全不怕他语气里暗藏着的那一丝危险,认真地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地说道:“宫总大概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这么出格的事情吧,今晚却为我破了例……我的荣幸。”
    说完,她踮起脚尖,白皙如玉的脚没有落地,轻轻地踩在男人的皮鞋上,仰头一吻落在他唇上。
    夜探香闺,美人献吻,宫夜宴自然不会客气,修长手臂握紧了她的腰,俯身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明天就是婚礼,两人除了缠绵地亲吻了一会儿,当然什么也没做。
    明歌被宫夜宴抱着躺回床上,她将头靠在男人胸膛上,捉住他的一只手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
    唇色在暗夜里是微微嫣然的红。
    “宝贝儿,我忽然想起来,今晚你翻窗这个场景是不是……”她翻了个身,由仰躺改为扑倒在男人身上,白净明艳的小脸上笑意盈盈,“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从前,她以为在夜莊的电梯里,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直到后来才恍然发现,她和他的缘起,比她想象中的要早许多,许多,许多。
    原来,她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当然那个什么三流导演在明歌心里不是人,可以忽略不计。
    如今,她深深、深深、深深的感谢命运——
    让他们相遇。
    黑暗里,女人笑靥如花。
    被明歌一提醒,宫夜宴俨然也想起来,自己今晚翻窗的这种在他青春期都没干过的冲动行为,跟第一次见面时,她做过的事情何其相似?
    饶是宫夜宴不信宿命轮回,此时此刻在这个宁静而温柔的夜里,心里也生出一种说不清的奇妙滋味儿。
    宫夜宴微微低头,在女人白皙的耳垂边说了一句:“其实,也不全然一模一样……”
    “嗯?”
    “某人翻窗进来可是……”宫夜宴剩下话,还未说完,就被明歌捂住了嘴,脸色嫣红地警告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的味道,“你不许再说了!”
    总是提起她的糗事。
    霸王硬上弓什么的……真的很羞耻……
    宫夜宴吻了吻她白嫩的手心,拉下明歌放在自己唇上的纤白细手,微微包裹进自己修长的手掌里,低低沉沉地开口,带着一分喑哑动人的声音在温柔的夜色里响起,“不过,我却很庆幸,那晚是你。”
    男人看着她,墨色瞳眸认真地凝视。
    明歌怔了怔。
    旋即,红唇弯起。
    她道:
    “我也是。”
    庆幸是你。
    庆幸今生有你。
    这辈子能够遇见你,一定是花光了我前生所有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