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觉得自己就像是献祭给大灰狼的小白兔,一整个晚上都被翻来覆去的……吃。
    吃干抹净。
    骨头都被拆掉。
    第二天早上,她在浑身的腰酸背痛中醒过来。
    明歌觉得自己都要枯萎了。
    但是,反观宫夜宴——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闭阖着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鸦羽般轻轻垂下,睡颜安静美好。
    特别是容色,在清晨微熹的光芒中,有一种昨夜吸足了精气的容光焕发,从而蕴上了一抹惊艳众生的意味。
    明歌软软地趴过去,单手撑着娇艳的脸颊,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睫毛,小声而沙哑的嘀咕道:“一个大男人睫毛竟然长得这么长……”
    她表示严重的羡慕嫉妒恨。
    不过,想到这是她男人……
    唉。
    还是原谅他吧。
    明歌指尖戳得不亦乐乎,谁知,下一秒,那被她戳得好玩儿的眼睛忽然间睁开了来,她的手也被男人给伸手握住。
    明歌一呆,忘记了反抗和挣扎,紧张得都口吃了,“你你你你你你……你醒了?”
    “嗯。”宫夜宴抬手扣住女孩的后脑勺,让她的小脑袋移动过来,额头抵上她的。
    明歌紧张地眨了眨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放大版俊美面孔,脑海里面一片空白,直到男人在耳边响起一声,“嗯,退烧了。”
    明歌松了口气。
    原来是看她有没有退烧啊……
    不过,明明用手摸额头应该也可以的吧?
    明歌稍稍回过神,刚从满心紧张又羞涩的情绪中抽身而出,男人扣住她脑袋的手微微用上一点力道,吻咬住她柔软娇艳的唇瓣。
    一个吻,蕴染着很浓烈的欲.色。
    缱绻得令人心尖都发软,身与心不由自主的共沉沦,将明歌重新带入新一轮的漩涡之中……
    “宫夜宴……我不要了……”
    她眼睫毛被沁出的泪水打湿,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她确实是很累了。
    昨晚睡前被他抱到浴室清洗过后,又抱出来时,明歌无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天边已经是表明着清晨的昏蓝色的光。
    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好的精力的……明明出力比较多的那个人是他才对吧……
    她快哭了。
    最终,他也没有怎么样。
    “这么没出息,嗯?”男人抬起修长的指,抚去女孩挂在腮边晶莹的泪滴,喉咙里溢出一声近乎喑哑的低笑。
    只是亲一亲,就成了这样。
    女孩乌黑卷翘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睫毛湿润,面如桃花,腮边染了晶莹的泪珠,落魄而楚楚。
    她咬着唇瓣,目光潋滟而水色靡丽,看着他,控诉道:“……还能怪谁。”
    还不是她被他吓到了。
    以为他大早上的又要。
    昨晚她一直说自己很累了,想休息,半哭半撒娇的,就连求饶都用上了,都没有用。
    他有很严重的“前科”,明歌自然会“怕”。
    宫夜宴忍不住亲了亲她眼尾,将晶莹又咸湿的泪一一轻柔的吻去,低声轻哄道:“我的错。”
    明歌哼了声,“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