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宴坐在书桌后,面前是27寸的苹果mac电脑,正在开一场比较重要的、跨国式的视频会议。
    听到女孩一路小跑进来,嘴里甜腻腻的称呼,男人眉心隐约跳了跳。
    来不及开口,明歌就一头扎进他怀里,说:“人家想养一只猫~”
    “……”
    不管视频那端的人,是怎样震惊的嘴脸,宫夜宴一手接住女孩,让她坐进自己怀里,揽着她的腰身,一手冷静又理智地按下书桌上的摄像头,用流利而标准的伦敦腔说了一句:“会议暂停。”
    毫不夸张的说,明歌精通五国以上语言,所以当听到宫夜宴这一句话时,明歌身体一僵。
    她懊恼极了,“你……你在开会呀?”
    “嗯,不过快结束了。”男人声音里含着一丝浅薄的笑意。
    他话锋一转,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想养猫?”
    “……是哒。”明歌坐在他腿上,仰起的白净小脸晕上一层薄薄的绯色,越发显得明艳精致妩媚动人,她望着他,“可以吗?”
    下一秒,明歌眼前一黑,是男人的手掌突然覆盖了上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明歌不明所以,轻轻地眨了眨眼。
    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蒙住她的眼睛做什么?
    由于男人的手并不是不留一丝缝隙的强按上来,而是虚虚地轻拢上来,她眨眼时,纤长卷翘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心上,如蝶翼般轻轻划过。
    微微的痒。
    这种轻轻的触碰,在某种特定的程度之下,感觉被扩大无数倍。
    令男人漆黑如墨的瞳眸,蕴上一层愈发深邃的情绪,浓烈得化不开,最后只能尽数沉在眼底。
    女孩似苦恼,似不满,又似疑惑的,轻轻地咬住了下唇,道:“好端端的,你遮住我眼睛干嘛?不答应就算了。”
    宫夜宴微微倾身,一手扶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慢条斯理地道:“宝贝,你倒是说说,我什么事情没答应过你?”
    明歌小手攥紧了男人高级低奢的西装。
    *
    *
    餐厅。
    坐上餐桌,明歌脸还热得厉害。
    刚一拿起筷子,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沉默了大约十几秒,宫夜宴说,“陈伯,给她换成勺子。”
    陈伯道:“好的,少爷。”
    明歌:“……”
    气哭。
    她拒绝,“不要,要筷子。”
    陈伯目光为难地看向自家少爷,后者微微颔首,道:“听她的。”
    最后,筷子还是换回了筷子,却基本没用上。
    明歌被喂了个半饱,就摇头不再吃了。
    宫夜宴拿起她用过的碗筷,自己吃了起来。
    一旁,伺候宫夜宴多年,且一直心里担忧以自家少爷的性格大概会孤独终老的陈伯,眼见小情侣两人感情这么好,简直蜜里调油,不禁欣慰万分。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位小小姐或者小少爷来到这个世上……
    陈伯幻想着,然后不小心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少爷,明歌小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
    “……”
    静了片刻,宫夜宴抬起漆黑的眼眸,眸光掠过女孩藏匿黑发间微微染上一抹娇艳的耳尖,薄唇微弯起,道:“主要……看她。”
    哦。
    懂了。
    妻管严。
    陈伯伺候过宫夜宴的父亲宫修尧,无比深刻的懂得宫家男人是怎样的“惧内”。
    当然,这种“惧”,更准确的来说,是爱重。
    于是,陈伯将饱含期盼的目光,投向明歌,仿佛在无声询问着什么。
    陈伯也的的确确是问了出来,“明歌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少爷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呢?”
    明歌:“……”
    她脸“唰”地一下爆红。
    “这个,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呀……”
    她将“皮球”给轻轻地踢了回去。
    陈伯又看向自家少爷。
    迎上陈伯的视线,宫夜宴说了六个字:“我随时都可以。”
    哇。
    少爷可真是厉害!
    陈伯满心满眼都是骄傲与佩服。
    明歌羞恼。
    餐桌底下的手,很用力地掐了一把男人!
    宫夜宴眉心轻轻拧起,漆黑瞳眸划过一丝晶莹的笑意,放下筷子,微微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精致腕骨和名贵手表的手,反手将女孩在腰间作乱的小手,拢入手掌间。
    不轻不重地握住。
    然后,男人抬起眼,看向陈伯,薄唇勾了丝笑,慢悠悠地道,“陈伯,你再问下去,恐怕她要跟我生气了。”
    陈伯连忙道,“啊,那我不问了。”
    忍了忍,陈伯在退下前,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明歌小姐,其实小宝宝很可爱的,我觉得您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的。”
    明歌“哎呀”了一声,将滚烫的小脸埋入宫夜宴怀里,过了片刻,才小小声,闷闷的问,“……陈伯走了吗?”
    “走了。”宫夜宴垂着眸,视线掠过投怀送抱的小女人,眼瞳里晕开丝丝的笑意,“陈伯再不离开,恐怕我的宝贝要羞愤欲死过去,他想要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就更没有了。”
    “你……闭嘴!不许再说话!”
    明歌严重怀疑,“是不是你跟陈伯串通好的?”
    女孩牙齿咬着下唇,脸上红晕还未完全的褪去,宫夜宴眼底似墨滴浓烈得快要渗透出来,声线淡淡喑哑道:“没有。”
    “那怎么……”
    “大概是陈伯见我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你,怕你以后把我甩了,孤独终老。”宫夜宴轻笑,“所以,示意我提前用孩子将你套牢?”
    “……谁舍得甩了你呀。”
    “宝贝,再说一遍。”
    “不要!”明歌甩开他的手,表示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我到宠物店看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