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真的向宫夜宴抱怨“聘礼”少的意思——一只价值上亿的帝王绿手镯,无论如何也够份量。
    明歌都觉得自己手腕沉甸甸起来。
    只是……
    你们应该能够理解那种无措、甜蜜、又羞涩的感觉吧?
    哪怕平日里再怎样的“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自在随心”,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一笑置之。
    她刚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言行全凭本能,完全是下意识。
    宫夜宴却认真的沉吟片刻,道:“第一次,没经验。”
    明歌脑子晕头转向,道:“……谁不是第一次啊。”
    她也是第一次被人“下聘礼”好吗?
    宫夜宴道:“这只是聘礼之一,先戴着吧。”
    顿了下,男人微微垂了眸,女孩手腕纤细佩戴着翡翠镯子,那墨绿色的漂亮绿意似要倾泻出来一般,宫夜宴修长如玉的手指抚摸了下她腕间的手镯,道:“你戴着很好看。”
    “那当然。”明歌听见他的话,毫不客气地接下了他的赞美,在宫夜宴目光望过来时,撩起红唇一笑,平凡普通的容貌流转出几分灿烂的明媚之意,她轻轻的、一字一顿的道:“……这是你送我的嘛~”
    这话没什么毛病。
    细想之下,却能品出一点别样的味道——
    明明这只手镯的原主人是她,只不过经过他的手,哦,还花了一个亿,如今却叫她说得似乎镯子普通,因送她之人是他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怎能叫人不心弦为之一动?
    宫夜宴瞳孔微缩,俯身低头,一道阴影笼罩住了她……
    *
    楼下。
    沈璧君换了一身旗袍,将优美姣好的曲线勾勒出来,乌黑秀发随意挽了个松松懒懒的髻,下了楼来。
    见到沙发上躺尸的宫野薰,沈璧君走过去,“薰薰,你怎么这副表情?”
    “妈,我这是刚从我哥那里死里逃生……”宫野薰一脸劫后余生朕需要缓缓的表情。
    沈璧君:“嗯?”
    宫野薰想起罪魁祸首,忍不住吐槽道:“妈,你分不清乔湘和我哥的房间,就不要自告奋勇了行不?”
    “什么意思?”
    宫野薰一脸无奈,“意思就是……你把那位明小姐带到我哥房间去了,那根本不是我妹的房间!”
    沈璧君一听,一惊,微微张了张唇,道:“……不会吧。”
    宫野薰沉痛的点了点头,肯定的一个字:“会。而且还被我哥给撞了个正着!”
    沈璧君:“……”
    沈璧君一脸闯了祸的心虚,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喜欢生人随意进出他的私人领域。
    “咳……”沈璧君问,“阿宴回来了?”
    “你说呢?”宫野薰反问道。
    沈璧君突然间想起,“那明歌呢?”
    “还在楼上。”宫野薰随口道,“我哥刚才叫住了她。”
    糟糕,明歌该不会被阿宴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吧……
    沈璧君纤纤玉手抬起,一巴掌拍在二儿子后脑勺,“宫野薰,你就眼睁睁见死不救?”
    “嗷!”宫野薰捂着脑袋,“什么见死不救,我哥又不会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