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笑睨了作怪的安阳一眼,挽上面色少有好转的药王,“老头,不是说要研药吗?”
    “哼!自然是要的,整日的被人缠着,老头子哪还有耐心管那些琐碎。”药王一哼,随着紫嫣转身。
    这种琐碎小事,意即以后都要交给紫嫣来做了。
    “老头子你也真是,亏你还号称药王,若是不高兴,你给她一把药粉不就完了吗?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安阳吐槽。
    药王头也没回,丢回一句,“小丫头片子,你懂甚!”
    他这不是特地带了人来给她们整治吗?他要出手那都是小意思,只是那样,又哪有什么乐趣?
    “老头子,你到底使了多少坏招啊?”出了门,看看后头的人还没跟上来,紫嫣开口揶揄。
    “老头这就是坏招了?不过让她吃点小苦头,比起她当日对你的歹毒心思,可是轻了百十倍不止。”药王哼哼。
    他知道,丫头当日在凤凰城面纱掉落,就是那个欧阳钰搞的鬼。
    一会那个跟屁虫会马上跟上来,嘴巴不能说话,她会反复拍他药炉房的门,到时候,还有得她一番受的。
    这段时日一直是如此,他乐此不彼,尤其喜欢对方死而不僵,记吃不记打的个性,否则他哪来的理由频频予欧阳钰特殊待遇。
    被众人遗忘的偏远的欧阳钰,心底愤恨至极,只是周围没有一个人将她看在眼里。
    安阳,君未轻,乃至他们身边的那个丫鬟木槿!
    叫骂不能,打又无胜算,最后只能恨恨的一跺脚,抓着裙摆就朝药王的背影追去。
    “哎,清净了,”安阳倚着院中的药筛支架,百无聊赖的咂咂嘴,“无聊了。”
    木槿默默走去厨房,准备早膳。
    厅里,君未轻也寻了靠窗的座位,坐下,从怀里抽出一卷书卷,慢悠悠的翻阅。
    反正,都当外面长吁短叹的女子不存在。
    “丫头,跟我过来。”进了药炉房,药王便招手紫嫣过去。
    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木箱子,在紫嫣疑惑中递交给了她。
    “老头子,这是?”
    “老夫这辈子都专注在医药上了,也没留下什么积攒,对银钱更是没什么概念,这箱子里的,算得是我所有。”药王叹息,抬眼看着紫嫣,“再过段时日,那小子就会来把你带走了,老夫也没什么能给你,便就是这些,作为嫁妆虽然寒酸了点,你也需拿着,别让人说娘家一点表示都没有,日后处处找你诟病。”
    “老头子…”手上的小箱子陡然变得沉重,紫嫣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滋味。
    原来,有娘家,有娘家人帮着打掉嫁妆,是这样的感觉。
    “傻丫头,为这就哭鼻子了?”药王含泪失笑,心里的心酸一波一波往上涌,“真不知道你以前在那个家,是过的什么日子。”
    若是他日有机会,他必定要再次登上那户人家的门,去好好问道问道,他家娃儿在那个家里到底是遭受着什么样的对待!
    一份小小的嫁妆,竟然会引发娃儿如此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