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
    司北玄犹自阴沉了一张脸,坐在篷内生闷气。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除了未寻之外,还拿另一个人没辙。
    君未轻!他只是沾了未寻的光!
    外面,未寻与安阳悄悄笑成一团。
    刚才君未轻走近篷子她们都看见了,也看着对方须臾功夫走出来,神态与进去时明显不一样。
    稍加猜测便知道又是在皇上身上讨了便宜了。
    至于被讨便宜的人,自然,心情不会那么的愉悦。
    “你又没发现,国师其实也挺幼稚的,专门进去惹人生气,简直是一反常态,损人利己。”安阳闷笑,声音都变了调。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的突然就这么打斗,明明是外人看来,都是深沉内敛的两个人。”未寻摇头,无奈的道。
    安阳只闪了下眸子,嘀咕,“也不知道你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
    平台上山峰有些急,安阳模糊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断断续续,未寻听不分明,凑了过去,“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安阳矢口否认,顿了一会,又作不经意状,“你说若是当初,一开始,国师便不是以哥哥的身份伴在你身边,你对他会……会有不同吗?”
    她知道这个话题她实在不该问,可是埋藏在心里太久,自得知未寻便是紫嫣之后,想要问个明白的念头便更加强烈。
    未寻身边围绕的两个男子,不论是四哥还是国师,在她心里都有很重要,或者说很不一样的位置。
    她不希望其中任何一个人到最后只得个黯然神伤的结局,却也深知,感情事,绝对不可能两全其美。
    如今未寻与四哥之间已经有了进展,只等开花结果,而另一个人也似乎固守自我,退居到了原本的位置。
    可是,她替四哥高兴的同时,仍然会为另一个男子心怜,为那个实则与四哥一样冷情,又一样痴的男子心怜。
    她爱过他,是爱过,可是她比不得他们对爱那样的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痛了累了,无望了,她终究选择了放手。
    未寻皱了眉,疑惑的望着安阳,望着她突然沉静下来的脸庞,以及她眼底静静闪过的黯然,“为何会这么问?我与哥哥本就是兄妹,不管有无血缘。安阳,哥哥性子淡泊,却并非是个无情的人。只是于感情上,较为随缘。若是他无意中伤了你的心,请不要怪他。”
    知未寻看透了自己曾经的心思,安阳也不掩饰,反正她正在学着放下,再说她是安阳,有什么事情会是拿的起放不下的,“怎的说到我身上了,我自是不会去深究,那样的男子可不适合我。别岔开话题,明明是我先问你。”
    未寻笑笑,这样的假设她从未想过,见女子似乎执意要个答案,真就凝神细思起来,“这样的假设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哥哥从来都是哥哥,一开始便是,但若是真有你所说的那种如果,我想……我想……”
    后面的话语顿住,未寻眼神隐隐现出恍惚,似陷入回忆,似缅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