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走近两步,从到下仔细打量潘五:“我一直没看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潘五沉默好一会儿:“四级修为?不错。手机端
    黑衣青年苦笑一下:“你是要杀我么?”
    潘五没说话。
    黑衣青年摊开两手:“我没有害你的意思,只是好,好你买这么多东西送去哪里。”
    潘五沉默不语。
    黑衣青年赶忙说话:“我真的没有心思害你,不然不会一直跟着,早去报官了。”
    潘五笑了一下:“报官?我杀人了?还是抢劫了?”
    黑衣青年咬咬牙说道:“好吧,我确实在跟踪你,也确实想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是几级修为?”
    潘五没接话。
    黑衣青年再说:“不如让我离开?”
    潘五沉默一会儿:“好啊,告诉我你是怎么隐匿行踪的。”
    黑衣青年愣了一下:“那么多车马,跟着混过来难道很难?然后藏起来不动是。”
    潘五说:“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藏起来的。”
    黑衣青年沉默好一会儿:“对不起,不能说。”
    潘五沉默一会儿,拿出黑色小刀:“来吧。”
    黑衣青年看向那把刀,慢慢亮出一把短刃。
    修行者没有束手待毙一说,黑衣青年一直观察潘五,想偷袭,可惜没找到好机会。
    潘五冲他笑笑,刚要动手,黑衣青年嗖地一下跳出远远,撒腿跑。
    潘五怔了一下,眼看着黑衣青年消失在黑暗,收起黑色小刀,转身路。
    不是追不,是懒得追。当夜全速狂奔,一直跑到次买东西的镇子才停下。在野外等到天亮,进入镇子买一些食物,返回村子。
    村子还是跟以前那样安静,来到柱子家门口,试着推下院门,竟然一推而开。潘五大步走进,来到柱子房间……房间无人。
    放下手东西,去别的房间寻找,没找到。再回到柱子房间,发现两天前买回来的食物,大多已经坏掉。
    潘五心下生疑,柱子很爱这个家,勤于收拾,算吃不完,坏了的食物也应该扔掉才是。
    大步出来,站在门口大喊:“柱子!”
    声音特别大,震响整个村子,惹得鸡飞狗跳乱成一气。
    一声之后又是一声,连续三声大喊过去,有人跑出来:“别喊了,柱子被杨老三带走了。”
    “杨老三?是谁?”
    那人回话:“是你给钱,让照顾柱子那两个人,杨老三、杨老四。”
    潘五问去哪了?
    那人说不知道,又说:“那是两个混蛋玩意,气死爹妈,还在外面赌博、偷盗,官府抓过几次,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抓了。”
    潘五怔住,我这是所托非人啊!
    不过还是有点疑问,这俩人傻么?难道不怕死么?问话:“杨老三家在哪?”
    “前面那个院子。”
    潘五道声谢,大步走过去。
    院门挂着锁头,潘五一脚踹开。
    院子里面很乱,各种东西胡乱堆成一处,积落很多灰尘。院子里是一排三间房屋,很破很旧,门同样挂着锁头。
    潘五破门而入,房间里同样凌乱,酒坛子酒瓶散放的到处都是,地甚至有啃过的骨头,炕有几颗骰子,还有一盒骨牌。
    在房间里看过一遍,连一样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潘五冷笑一声,好,真好。
    转身出来,院门口已经聚集很多人,有前几天欺负柱子的那家人,正式幸灾乐祸看过来。
    潘五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作,根本不说话,走过去啪啪几个耳光连续扇下,然后才说话:“给我记住了!欺负人是不对的!”说完离开。
    那家人在后面仰天呼地的乱喊乱叫,说杀人了什么什么的。潘五当他们是放屁,离开村子全力狂奔,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到,很快跑回山口。
    来到这里打个呼哨,一直在巡逻的银羽马飞下来,带潘五回飞营地。
    一落地找齐大宝:“猪借我用一下。”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但带皮皮猪出山,潘五还特意换一身皮甲,身背长弓和箭囊,再带两头巨大银狼。
    齐大宝要跟着去,潘五没让,喊来大黑鹰,送他回去那个村子。
    尽管距离遥远,潘五却来去如风,村子里很多人聚在杨老三家门口说事,欺负柱子那家人也是愤恨着说要报官什么的。
    这时候,一只大鹰从天落下,吓得众人赶忙四散而逃。
    潘五和两头战狼从鹰背一跃而下,放下皮皮猪,指着杨老三院子:“仔细闻一下。”
    皮皮猪有点懒,不愿意动,眼看两头战狼已经冲了进去,皮皮猪还在晃悠。
    现在的潘五很不爽,一脚踢过去,皮皮猪才勤快起来。
    很快从杨老三家出来,又带他们去柱子家,也是仔细嗅过一遍,潘五说追。
    这可有难度了,按情况估计,杨老三他们起码离开两天以,这么长的时间,是有足迹有气味,也散的差不多了。
    两头战狼高大威猛,听到潘五下令,当时要跑。潘五纵身跃起,落在其一头战狼背。
    战狼很猛,跟壮牛一样的身型,看着吓人。现在又是白天,两头如此恐怖的大家伙在路狂奔,吓坏沿途遇到的人或兽。
    好在两头战狼根本不理会他们,一路狂奔,很快来到一座小镇,在镇口一家院子前面停下。
    潘五说进,两头战狼当然听令而为,低头一撞,院门四分五裂,门框也被撞散。
    进到院子里面,有三、五个闲汉正在杀牛,听到院门动静,刚一回头看到两头巨大无的白狼。
    闲汉吓坏了,也不管牛了,撒腿往屋子里钻。
    牛被杀了一半,捆绑结实,闲汉这一跑,接血的盆也打翻了,也是没有人按牛,大牛挣扎着扑腾,到处一片狼藉。
    看着不甘被杀、奋力挣扎的壮牛,潘五跳下狼背,走过去轻轻一刀切掉牛头,它才安静下来。
    转身看向房门,有两个人拿刀站在门口一脸紧张表情看着战狼。
    潘五刚想走过去,听房间里有人大喊:“哪个不知死的敢来找老子麻烦?”
    不过只大喊一声,马有人小声说话,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
    潘五走到门口站住:“杨老三杨老四在哪?”
    “杨老三?”门口一闲汉看向高大战狼:“走了,他走了。”
    “去哪了?”潘五回看一眼皮皮猪,这家伙怎么不干活了?
    闲汉有些犹豫:“我们也不知道啊。”
    潘五抬步往前走,两步走进门,门里面那些人连连后退,有人划着刀子喊出去。
    潘五瞥他一眼:“放下刀。”
    这句话好像是提醒了闲汉,空着手的赶忙左右找武器。
    潘五又说一遍:“放下刀。”
    大敌当前,肯定不会放下武器。潘五不再说话,往前一步,顺手一拍,跟着脚步移动,右手连拍。
    听一阵咔咔声接连响起,所有拿着武器的闲汉都是胳膊被拍断。
    下一刻,房间里一片哎呦声,有人喊痛。
    潘五叹口气:“闭嘴。”
    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最前面是个大个子,脖子露出块纹身。看着潘五说话:“朋友是哪条道的?为什么找我们麻烦?”
    “你说的算?”
    大个子说:“不管谁说的算,你打伤我们这么多人,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潘五笑了一下:“好,给你说法。”说着话身影一闪,同时伴着咔嚓一声脆响。
    大个子啊的一声大叫,右胳膊从膀子那地方被拍断。
    潘五问:“这个说法满意么?”
    大个子也不装了,忍痛回话:“满意满意,大哥,我们哪里得罪你了?谁得罪你,你说,我弄死他,一定让你出气。”
    潘五说:“我要找杨老三杨老四。”
    大个子有点模糊,偏头问:“杨老三……谁啊?”
    后面一人小声提醒:“那俩乡下棒槌,前天来过,输了点钱又走了。”
    大个子想起来了,跟潘五说:“大哥,放心,交给我了,我让人去找。”
    潘五沉默片刻,抬步走向里屋。
    很大一间房子,地当摆着两张方桌,炕还有张矮桌。三张桌子面全是赌局。
    潘五问:“你们是赌徒?”
    大个子掉着膀子回话:“不赌不赌,是玩玩。”
    潘五左右大略看看:“我要找杨老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个子接话:“这让人去找。”
    “不用你找,告诉我去哪了行。”
    “我们真不知道啊。”大个子刚说完话,后面有个人接话:“老大,他好像去县衙了。”
    “去衙门?”大个子问:“真的假的?”
    “好像是,赌博时说的,说回来有钱了。”
    潘五插话:“县衙?怎么走?”
    马有人说怎么去县城,进到县城一找是。
    潘五扔下一句:“你们祈祷吧。”大步出门。
    看着潘五骑白狼出去,院子里这些人互相问话:“老大,他是什么意思?”
    老大很气:“我他马的怎么知道?赶紧收拾收拾,散了,保命要紧。”
    手下几个没有受伤的赶紧去忙碌,老大一脸郁闷表情,恨恨不已说道:“杨老三杨老四,等你们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