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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瑶瑶没有解释。
    这人习惯霸道,她则习惯拒绝,以至于关系看似越发恶劣而不见好转。
    唯有她自己清楚,心在一点点偏移,不再刻意站在天平中央。
    靳瑶瑶不说话,拿着手机,拥着被子坐在床头,声音有些闷闷的,“你又不是小孩子,需要我时刻带着。”
    “我不介意你时刻带着。”陈子墨接话倒也快。
    靳瑶瑶有些无语。
    这人有时候耍起赖来也是挺不要脸的。
    但嘴角却控制不住的扬了扬,“很晚了,没事我挂了。”
    始终不知不觉已经指向一,靳瑶瑶觉得这样相视无言挺傻。
    尤其是当他用着一双深邃邪肆的眸以一种恨不得要撕裂你所有的遮掩的露骨眼神看着你的时候,靳瑶瑶只觉浑身的不自在。
    确实有些晚,为了那对夫妻,她工作起来也是不要命,已经好几天休息,再加之这段时间他夜夜闹她,严重缺少睡眠。
    “明天做什么?”陈子墨没允许,放下酒杯起身,人朝楼上走去的同时已经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毛衣进屋就被他给脱了。
    靳瑶瑶就从小小的屏幕里看着男人逐渐显露的胸膛。
    这人解纽扣很快,还未达到二楼,衬衣纽扣已经全部解开。
    突然眼前一片朦胧,唯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度变得清晰时,画面只有男人性感的薄唇与精致的下巴,以及结识的腹肌,逡巡而下,直接隐没在黑色长裤之下。
    靳瑶瑶目光不自觉的发亮。
    多次亲热,害羞让她从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窥探他的身材,如今隔着屏幕,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又或许是因为他不在面前让她暂时忘记了其他。
    男色惑人,这是被诱惑了个彻底。
    好在鼻子控制得不错,没有流鼻血。
    只是当男人进入卧室,开始解皮带时,靳瑶瑶终究是无法淡定了。
    “唉唉唉,你这是要做什么?”
    声线慌乱,道不尽的复杂隐晦。
    陈子墨未曾照到的双眸早已经笑意融融,但他声线如常且无辜,“换衣服啊。”
    “你睡觉不换衣服的?”紧接着他又问一句。
    当然换啊。
    谁会睡觉穿外出衣物。
    “你看,你睡觉都换衣物,你总不会让我不换就这么休息吧?”这一声,将她控诉得有多霸道。
    画风实在是跟在帝都天差地别,靳瑶瑶完全不是对手。
    好像自己继续阻拦当真就是太过自私霸道。
    一张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可以反驳的字眼。
    咬了咬唇,眼看着这人抽了皮带解开裤子暗扣,作势就要拽下长裤。
    “我睡觉了。”靳瑶瑶急吼一声,这一声有些没法控制声线,有些高。
    好在半山别墅每一间房的隔音效果都很好,虽大胆也不至于吵到其他人,可听在电话弊端的男人耳里,滋生了浓浓笑意。
    “呵呵……”
    清越的笑声,不似寻常那带着三分克制和虚伪的笑容,这一下却是满满的毫不掩饰,身心愉悦。
    靳瑶瑶抿着唇,只觉传出来的笑声刺耳极了。
    短暂沉默,也正是这短暂沉默,视频对面的男人已经拽下了长裤,去了更衣室拿了短裤进入浴室。
    回国之前,陈子墨其实有打过电话,只是靳瑶瑶不知。
    通知这边的人将这幢别墅整理出来,并且准备换洗衣物。
    他知道元旦节她是要跟慕槿歌过,本页打算元旦节过的剩下几天两人就居住在这别墅里。
    但这个女人一下飞机就将自己给甩到了一边。
    就跟用完了的纸随手往垃圾桶里一扔。
    将内裤放到置物架上,陈子墨靠着盥洗台,双腿修长强劲有力,画面若有似无的往下,一只手更是落在了内裤边缘。
    “你要洗澡吗?那我睡觉了。”说着直接切断了视频。
    陈子墨落在内裤上的手还没往下拽,看着突然黑了的屏幕,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笑颜示人的陈二少嘴角抽了抽。
    再度发送视频请求,但之后那边再无反应。
    陈子墨勾了勾唇,拿过手机,快速的发送了一句话过去。
    “明天干什么?”
    靳瑶瑶一直拿着手机,听到动静垂眸看了眼。
    不是视频请求,她松了口气。
    想到明天的安排,她踟蹰了下,指尖跃动。
    “明天回跟槿歌一起。”想了想,她发送了这样一句过去。
    其实她是安排的上午时间和午饭跟槿歌一起,下午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这次回来,她并非全然是过节,她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一次,陈子墨没有立刻回复。
    应该是在洗澡了。
    靳瑶瑶抱着手机拥着被子坐在床头,脑子有些放空,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眉宇拧成了一条线。
    她五岁多就被送到了孤儿院,七岁的时候被陈家收养,有关亲人她也并非完全模糊的没有印象。
    最深的是争吵。记不得脸,但尖锐的争吵推搡却自小就在脑子里,这么多年都不曾散去。
    甚至好些年她都做同样的噩梦,梦里都是些身着黑色衣服的人,有男有女,她站在角落里,抱着个洋娃娃,不敢靠近。
    也有印象有人点着她的额头,每一下都很疼,但她不敢叫,因为叫了的话只会更疼。
    还有是自己蜷缩在角落,有藤条不断的抽在身上,耳边还有咒骂声,她不敢反抗……
    很多很多,但没有一副画面是美好的,是以她几乎不曾问起院长有关她的亲人的事情。
    她只知道她的父母因为欠人巨额债务,因不堪承受而选择了自杀,留下她一个人。
    如果可以,她其实这辈子都不愿去探听有关她的亲人的事情。
    但这次前往孤儿院,有些话题势必要被提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手心再度传来震动。
    垂眸一看。
    “睡了吗?”
    游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还没。”
    两个字回复过去,换来的是电话。
    这一次,倒没有那么纠结,接的也快。
    回忆过去让她心思沉重,也想有人能帮她转移注意力。
    “怎么还不睡?”手机置于耳边,听着她温柔的嗓音,靳瑶瑶蓦然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