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嘛……”
    裴雪凌看着手机上面那很有信息度的画面,突然间笑了。
    手指勾着那个叫嘟嘟小鲜肉的下巴,心情很好的道:“也许我知道一点。”
    她之前高价买通了司家一个佣人,本意是只要慕宸哥回来,她能够第一时间知道,今晚上她询问了一下,那佣人到是机灵,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录了下来。
    看到里面所说的,她有着奇怪,却也能够理解伯母叫自己过来的心思了。
    好友名叫高菲芸,也是富家千金,与裴雪凌的关系一直要好,一听立马感兴趣的问:“什么?”
    裴雪凌笑着道:“下次再告诉你。”
    高菲芸嘟着嘴巴,裴雪凌在她的耳边轻语了几句,高菲芸先是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像裴雪凌。
    裴雪凌说:“这些我还没得到求证,只有咱俩知道,你可千万不能跟第三个人说,否则咱要是得罪了司家,可没好果子吃。”
    高菲芸立马坐着一副嘴巴上拉链的模样:“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说的。”
    “行了,我去玩去了。”
    难得可以如此正大光明的玩,裴雪凌感觉挺新鲜的,看着眼前的小鲜肉,领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司慕宸完全不知道母亲这一顿骚、气十足的高操作,这时的他开车离开司家,快到自己所住的地方时,只见耗子打电话过来。
    都快十二点了,耗子打电话过来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司慕宸感觉眉心有些隐隐作痛,这一段时间来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起了,让他有一种疲惫感。
    接通电话:“喂。”
    耗子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老大,乔伯母走了。”
    这几天他们知道伯母的情况,所以就连去钦州的时候也没有叫上乔靖,
    只是让他在家里安安心心的陪着母亲,怕的就是乔伯母突然走了,而他在钦州那边赶不回来。
    他们兄弟再忙也从没有叫过乔靖,就是让他安安心心的陪着伯母走最后一程。
    司慕宸问:“阿靖的情况怎么样?”
    “状态还可以,放心吧。”
    “嗯,我马上过去。”
    司慕宸打了个方向盘,走另外一条路去乔家。
    晚上因为车不多,速度也快,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
    “老大。”
    司慕宸来到乔家,乔靖见到他哽咽的叫出老大之后,眼眶已经红了,说不出话来。
    司慕宸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乔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没事,我妈这几天的状态已经不太好了,晚上的时候突然很有精神拉着我说话,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堆,我其实已经猜到了。”
    说到这里,乔靖有哽咽起来:“我妈跟我说,她这辈子不悔,虽然说很辛苦很累,家里也没钱,可是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他说我弟的病现在也快好了,她也放心了,她会在地下保佑我弟,保佑我们好好的。”
    那个到死的时候,母亲也不敢说出的名字,乔靖说起弟弟的时候,泪气更浓。
    “我妈让我感谢你,说我这辈子能够遇到你们这些兄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让我这辈子一定好好珍惜。”
    乔靖边哭边说着,铁铮铮的汉子,就算子弹打在肉里的时候,他都能够面不改色,直接将暴徒揍翻在地,咧着嘴笑着说:“你爷爷我可不会再让你出去祸害别人了。”
    可此时的他哭得像个孩子,因为从此以后,他就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了。
    司慕宸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哭着,拍着他的肩膀:“哭吧。”
    其他的兄弟,个个也是红了眼睛,强忍着泪意。
    男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言语安慰,他们每个人都拍着乔靖的肩膀,给着他无声的支持。
    乔靖嚎啕大哭了一回,哭得像个孩子一般,等哭完了之后擦干眼泪又坚强了起来,因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一个老实,一辈子靠母亲做主的父亲,一个病弱,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弟弟,他就是这个家里的唯一支柱了。
    乔母走得十分安详,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因为长期的病痛折磨着她,让她看上去太瘦弱了。
    此时的乔父坐在妻子身边,从妻子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就一直这样坐着,无悲无喜,也不说话,但瞬间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一般本身就佝偻的背,此时更加弯了。
    “爸。”乔靖进来是想让父亲去休息,毕竟他的身体也不好。
    乔父突然抬起头看着大儿子:“我还是习惯你们叫我爹,只可惜这个代表着贫穷。是爹没用,让你娘苦了一辈子,让你为了给你弟治病,连你最喜欢的军营都呆不下去了。”
    “爹,您别这么说,是我自愿的。”
    乔靖有个弟弟叫乔恩,与乔靖这种人高马大粗糙的汉子不同,这个比他小五岁的弟弟从小就长得精致,可天生却身体不好,先天性的心脏病。
    医生说,哪怕有合适的心脏,得要三十到五十万。
    乔靖想着自己当兵可能一辈子都存不到五十万,一咬牙递交了退伍申请,给别人当起了私人保镖,也在陈峰那里当做拳击教练,身兼数职就只是为了赶紧凑够这五十万,简直是哪里有钱往哪里钻。
    只是五十万还没凑齐,他妈这里又得了卵巢癌,这仿佛是要将这个脆弱家庭给压垮,可乔靖咬牙拼命的挣钱。
    让乔父照顾着弟弟,自己照顾着母亲,乔靖真的只要哪里钱多,再苦再危险也不吭声。
    直到乔母这边快不行了,医生说时日不多了,父子俩人这才商量着,给乔恩请了最好的护工,骗他们说父母回老家了,乔父这才陪着妻子走过最后的日子。
    乔恩这里的换心手术,前一个月时已经做了,父母只敢在暗中陪着,从医生那里得知儿子的手术十分成功,只要好好的休养,以后就能像个正常人时,乔母哭了,开心的哭了。
    乔恩在医院休养有一个月了,快要出院了,正因为如此她才抗不住了,虽没有见到小儿子最后一面,但得知他病好了,她也就安心了。
    乔父像是没有听到大儿子所说的,只是在那里说:“你娘虽然没说过,而且很少提及你弟,可我知道她想你弟。只不过我们老家有个习俗,父母病了,特别是生了重病,不能去看生病的子女,怕病气带给子女,所以你娘直到死的时候,才敢给你弟送祝福,也是盼着你们兄弟能够好。”
    这一年来,他们一家子其实过得很苦很憋屈,可乔父乔母只要儿子好,一切都值得。
    乔靖点头:“我知道。”所以自从娘病了之后,他们家就很少提及弟弟了,就是怕娘自责,担心。
    他们每一次去看弟弟的时候,他娘都会交代洗漱一身,像是要把晦气洗去,不让弟弟沾染的一半。
    “狗子刚换个心脏,虽然现在能像个正常人了,你娘的事情就暂时不要告诉他了,等你娘的后事完了,我就带着你娘回老家,她一直跟我说过,她想回家去看一看。”狗子是乔恩的小名,那时候身体不好,农村里面就喜欢取贱名给孩子,希望他们的命贱。
    “爹,您就留在这里吧。”乔靖不愿意父亲回去,因为他回去了就代表着不会过来了。
    “狗子过几天就要出院了,他总得回来。”乔父的意思很清楚,小儿子回来总得有地方住,要是自己在这里的话,那不是被捅破了吗?到时候影响到小儿子的病情。
    “狗子总会打电话,总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件事情不可能瞒一辈子。
    乔父坚持:“能瞒多久是多久,最多狗子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说你娘串门子去了。”
    “爹,这个我们能不能晚点说?”乔靖此时不想说这个话题,母亲才刚走,他此时脑中乱得很。
    乔父看着儿子如此,喃喃自语:“是我没用。”
    乔靖突然跪下来,跪在父母面前,道:“爹,我与狗子从没有怪过您,我们家是穷,可我们穷的有志气,不偷不抢,日子总会好的。爹,娘走了,但娘知道狗子的心脏手术很成功,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像个健康人一般的活着了,所以爹,我们不要说这些好不好,不要让娘走的不安心好不好?”
    听到这话,乔父终于点头:“好。”
    然后看向躺在那里的妻子,道:“老婆子,安心的走吧,我们会好好的。”
    说完,轻抚着妻子的额前的头发,就好像以前的每一次般。
    而乔靖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医院那边的乔恩,突然睁开了眼睛,感觉心很难受,让他突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乔靖请的护工十分敬业,听到异动就醒来了,赶紧上前问:“乔先生,怎么呢?”
    乔恩说不出话来,就感觉胸口难受,眼睛酸楚。
    护工一见不对劲,赶紧去叫着值班医生。
    乔恩见护工要走,急忙抓住她的手,喘息的道:“不、不要、告诉我、我哥。”
    一句话说的十分费力,他不想这么晚上还打扰他哥休息,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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