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男人痛得闷哼一声,脚步顿了顿随即笑了:“你若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安好,就给本世子安分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什么?
    孩子,她不能拿孩子做赌注,那是她和杜梨的孩子!
    方春雨慢慢松了口,舌尖尝到了一抹腥甜。一想到杜梨,心底的疼痛感态度泛起,翻腾……
    “唔唔!唔唔唔……唔!”
    铺子里,方子航还在试图挣扎,看见萧玉棠抱着方春雨下楼,吓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挣扎得也越厉害。
    “听着!”
    萧玉棠总算开了口:“从今天起,她就是我萧玉棠的女人。记住了?小季子,处理好这些人。”
    说完,便抱着方春雨径直出了门,轿子很快离开。
    直到轿子走远,方子航才被人松开。他回头对准侍卫就是两拳,转身追出,还没追出铺子脚下一踉跄摔倒在地。
    下一刻,一只大脚踩上了他的背脊。
    “你该庆幸,你是方姑娘的堂兄。否则,就凭你骂世子殿下那几句话,就足够你全家死一百次。好自为之!”
    “我呸!”
    方子航毫不犹豫吐了他一口唾沫:“一条走狗而已,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来呀,来呀!”
    “杀你?不,咱家怎么会杀你呢。殿下说了,要好好招待你们,咱家可不敢违背尊上的意思。”季公公突然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让方子航的心飞速往下沉。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
    萧玉棠抱着方春雨进了栖梧院,却依旧霸道地搂着她的腰。
    “放开!”
    方春雨挣扎,总算挣脱了他的钳制。她飞快爬到另一边,隔着书桌双手环抱在胸前,拿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你疯啦?你倒底要干什么?”
    “本世子刚才说得话,你没听见?”
    萧玉棠冷眼瞅她。
    “我不信!你忘记了吗?我是个孕妇,我肚子里有别的男人的孩子。还……”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当成亲生,仔细教养。”
    身为世子,自然言出必行。他既然开口会把孩子当亲生,就自然会好好把他养大,给他应有的荣光。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方春雨的脑袋一阵揪疼。
    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何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世子,郎中来了。”
    适才世子被咬了一口,偏巧今天他穿了一身竹白色的衣裳,血渗透了衣衫,形成一片不小的血渍。
    “嗯。”
    萧玉棠顺势坐了下来,任由侍女替他宽衣,郎中急忙上前。
    刚才那一口,方春雨半点没软口。在萧玉棠的肩膀上留下几个深深的牙齿印。
    郎中处理这样的伤情熟门熟路,显得游刃有余,时间不长,便上好药,转过身来拿绷带。
    方春雨惊鸿一瞬,突然对上了他胸口上的一道疤。
    那道疤……
    那疤……
    “别动!”
    方春雨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准备缠绷带的郎中,她的眼里只有那道已经长好的疤痕,伸出颤抖的手,慢慢摸了过去。
    是他!
    真的是他!
    他就是杜梨,她的杜梨!
    外貌可以相似,别的或许能假冒,可这道疤却万万做不了假。那道疤,是当初杜梨受伤流落到方家留下的,那时能救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自然顾不上留疤不留疤。没想到,眼下又让她看见了这道疤。
    惊喜的泪扑簌簌落下,她飞扑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
    “杜梨!杜梨,呜呜呜……”
    萧玉棠不明白究竟出了何事,还是本能抱住他,顺便打发了周围伺候的下人。
    等郎中等人离开了,他才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
    方春雨不依,固执地把脸埋在他怀里,眼泪不住往下流。
    一直到哭够了,哭累了,这才埋头在他怀里睡着了。
    萧玉棠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这才出了内屋,朝季公公招了招手:“那边都处理好了?”
    “不错,都处理妥当了,世子尽管放心。”
    “如此便好。”
    萧玉棠有心事,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季公公善解人意:“老奴听说,刚才方主子哭闹了一场?”
    “嗯,不错。她现在睡着了。”萧玉棠坐下来,抬起头看季公公:“小季子,你当初告诉本殿,说本殿重伤昏迷了三个月。那这三个月本殿一直昏迷?未曾去过别的地方?”
    季公公心头一颤。
    又很快稳住了,腰弯的更低:“此事千真万确。世子您忘了当初之事?您和玄衣卫撤退时,意外遭遇了埋伏,玄衣卫全军覆没,唯有您,九死一生活了下来。即便如此,您身上这大大小小一身伤就是那时落下的。世子殿下,可是有哪里不妥?”
    “没,是本殿多虑了。你退下吧。”
    “是,老奴告退。”
    季公公慢慢退了出去,掩上门,寒风一吹,被冷汗浸透的湿衣透心的凉。他顾不得浑身狼狈,狠狠拧起眉。
    奇怪,世子怎么会再提此事?
    可是有什么地方露了馅?
    头疼!
    萧玉棠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头,他总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什么。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究竟忘了什么。只要一想,头疼之症便会再次发作,让他狼狈不堪。
    也不知道派去调查杜梨的人查到什么没有,算一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方春雨一觉睡醒,记忆复苏后,她猛地翻身爬起,连鞋子也顾不上穿跌跌撞撞跑出屋子。
    “杜梨!杜梨,杜……”
    对上萧玉棠看来的眼,她长长松了口大气:“原来你还在。”
    “做噩梦了?”
    “嗯!”她重重点头,主动走到他身边,盯着他的胸口:“做了个噩梦,好长好长的噩梦。这个梦,太可怕了!我、能再看看你这道疤吗?”
    萧玉寒眸子暗了暗,没说话,直接拉开了衣领,露出那道疤。
    熟悉的疤痕,让方春雨心中的忐忑平定下来。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道疤。
    这道疤,真的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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