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方氏听着心里压了一股火,看了一眼无论如何恼怒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的人,终究是有所忌惮。
    既然懂得忌惮那就好,更能让她肆无忌惮的做事。
    “景,说的这是什么话。”
    这人自己刚刚说的不是人的话,是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
    晚辈你就不能还嘴了,还嘴你说的就不是人话。
    吃亏在辈分上的萧景,瞧了一眼把他看成绵羊的萧方氏,收起了不必要的斗嘴,问,“婶母和叔公有事?”
    他们很少一起来。
    “看看你的身体,另外再告诉你一个喜事。”三叔公坐下来喝了名路恭恭敬敬端上来的茶,“至于喜事儿让你婶母告诉你。”
    她带来的能是什么喜事?刚才急匆匆出去的人这么急着回来,就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带着一个三寸不烂之舌的媒婆去见了苏妤。
    本以为要多费一些口舌,毕竟要嫁的是一个垂死之人,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竟然应了下来。
    于是回来禀告她家主子的人,正好在街上遇上了出门的人。想着自家儿子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晚几分钟去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可是自己忙碌了多日的事情的必须敲定。
    于是派人请了三叔,回到萧家的时候正好会合,来的路上也就说了所谓的喜讯。
    “景儿,忙碌了几天终于给你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姑娘,也许也是你意想不到的,竟然是和你有着一纸婚约的人,曾经的郡主苏妤。”她说这话的时候略有凝重的样子,“只是这个人如今已经不再是郡主...”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完完全全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一个表情。
    萧景知道,微微的紧了紧手,表示着他心里的不甘,这是对方愿意看到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满意了。萧方氏嘴角微微一勾,本来是要笑的模样马上变得哀愁,这换脸的方式真的堪称一绝,“景儿,我萧家是礼仪之家,断然不会因为对方失了富贵就退婚,况且又是你爷爷给定下来的,我们竟然不能污蔑不下。”
    萧景到是真的笑了,又是换汤不换药的一句话。完全是用已经坐骨的人来遮盖真相,为的就是无从取证。又把一顶孝顺的帽子压下来,想要不应你就是不孝子孙。
    这不孝子孙可是事态严重。而按照目前的情况看,那不严重也会遍地生花的严重,因为有些人会着重描彩。
    “婶母,如今我这个样子,哪怕有一纸婚约也不忍心害了人,只想着随随便便找一个愿意的姑娘,不认不识也许能逃过良心的谴责。”
    萧方氏冷然,明里暗里的这是在讽刺她害了谁吗?
    “景儿,婶母这都是为了谁呀?”萧方氏一副伤心落泪的样子。
    “就是,大少爷你怎么不了解夫人的一片苦心。我这个做奴才的按理说不敢插嘴,可是看着夫人日夜操劳不得不说上一句,为了给公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夫人吃了多少闭门羹,看了多少脸色。”
    “行了,为了景儿,大家看到你的辛苦。”三叔公道:“只是咱们也不能委屈了姑娘家,三聘六礼的要有,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如此一来也不算委屈的姑娘家,景儿心里也好过一些。”
    萧方氏文言优怨的点了点头,“就按叔公说的去做。”
    说完掩着嘴角的问萧景,“景儿,你还有什么要求的吗?”
    人前她做足了样子,哪怕是在三叔公面前。
    “婶母,我想先见见这个姑娘。”
    萧方氏要说不同意,因为怕他当中起了什么幺蛾子。可三叔公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居然点头同意。
    “叔公,这男女单独见面,与理不和。”
    “婶母,毕竟我这身子骨不如人,得让人家姑娘看一看,若是应着一纸婚书强娶人家,恐怕也非仁义之人所为。”
    拐着弯儿的又说她,萧方氏强忍着怒气,心说有你好看的。
    本来也不急着要庚帖,这个人既然要去,她又要防止从中作梗,反不如把事情交给他,代表一下长辈们的意见,忤逆了自然有说的。
    萧景要名正言顺的出去,知道对方的用意也得应着。
    “姓金的,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給郡主应了亲。你知不知到,那是个快死的人!”
    萧无为了这位要科考,亲自去验明正身,方便她明天直接进考场。
    也许是有杨有光的青睐,他分的考场的位置不错,高兴而归时听她说。
    “人不错。”
    他以为是夸奖他呢,结果瞧见那还坐着别人。偌大的年纪白着脸,头上还别着两朵红艳艳的绒花。对于洁身自爱的人没去过妓院不认得老鸨的打扮,但是看过街上媒婆的打扮。
    这位就是有铁嘴之说的媒婆,同时还有让人瞧一眼忘不了的打扮。
    “你们来做什么?”
    “呦,这公子玉树兰芝,若不是大公子这更急,今就想给你说亲。”正所谓举手不打笑脸人,见过千张脸的人反应很快,“时间不早我等就不打扰,改日来。”
    苏妤点头,“那不送了,两位慢走。”
    听着这话最初两个人没什么,可是走出了院门一人却甩了手,“真当自己还是曾经的贵人呢。”
    萧无正好推门放屋里的胭脂味儿,所以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你瞧瞧这是什么人?你帮应的什么亲?”
    “怎么跟我说话呢?”金水瑶冷他一句道:“我不过说了一句人不错,可是做主的并非是我。”
    “嗯,是我自己愿意的。”苏妤看着生气的人,换了一个杯给他倒茶水,使得他有些惶恐的接了过去。
    “我终究要有一个家,有一个依靠。既然对方说有这么一纸婚约,在这个时候还能来履行婚约,必然是重情重义之人。”
    听着她如此阐述这件问题,敢情还真是同意。
    少了对金水瑶的敌对他说道:“那我刚才的话郡主可有听到,那是一个垂死的人,你过去不过是给人家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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