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路远的,写个信恐怕都不方便,更不晓得会不会被一张看不见的魔掌控制住,所以苏妤回宫之后,不是紧接着写封信送到云国,而是让代新国马上审问这几个人。
    萧景则带着人默默的查她们被带到的地方,通过刚才的打草惊蛇,好能找到整个事件的根源。
    而牵扯其中的几个人面对着牢房里的刑具,很坚定的是什么都不说,这个时候看着仿佛是一群汉子,只是没有正确的主流引导,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虎作娼。
    代新国本来不是一个狠厉的主,也不是一个能够见过血腥的人,而面对藏有巨大阴谋的人,他已经狠心的下了手法,但是无济于事。
    拿出一个坐标本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葫芦一样的人也震撼不了余下的人,毕竟被打的人都没有开口,敲山震虎也没管用。
    想着国主还等着问话,代新国知道,这样等下去会贻误时机,于是把他们四个人分别关着,好像是防止他们在一起偷偷的说什么,实际上就是想利用这样一个心理,好能探听一些什么?
    于是在这些人不经意当中,一个犯了事的人也被关进去,无论怎么喊叫没人搭理他。
    被关着的人有一个长脸的汉子与他离得近,大概是听的喊叫觉得烦,冷不丁一嗓子喊了他,吓这人一个机灵。
    “你瞎叫什么?你吓到爷了。”
    “住进死囚的人胆子这么小么?”
    对方冷冷的问了一句,带着轻蔑带着嘲讽。
    “我只是关押犯,不是死囚,就是因为连着跑了两次,才被关押到这里。”
    那几个人一听他能跑,不由眉头皱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有人问他,“你能开锁?”
    明显带着沉重的脚镣是跑不了的,所以这个能跑的人一定是能开锁,不但能开得了脚镣上的锁,还包括手镣和看门锁。
    “你能给我们开一下锁吗?”刚才吓他一跳的长脸男人说道。
    被吓的人一听这几个人倒是明白,一说跑了两次就知道他会开锁可是他摇头,“我要是再跑,他们能砸了我的腿。”
    “我们保证你跑出去不会被抓。”
    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长脸的人很坚定的说道。
    “得了吧,你们现在都是囚犯。”说着看了一下草堆上血葫芦一样的人,“我可不想回头像他一样,太惨。”
    “那我们给你花不完的银子怎么样?”血葫芦一样的人说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为啥不去贿赂打你们的人?何必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恐怕就是因为这个进来的,怎么敢拿银两去贿赂人?
    “您想想有花不完的银两,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比这快活?”
    几个人当中有一个稍胖一点的,继续活跃着对方的思想。
    “我怕疼。”会开锁的人还是拒绝,同时眼睛有些希翼的望着煤油灯,仿佛在那里看到金子一般。
    “这点上伤对大爷来说都不算什么,又没打在你的身上,你怕个什么?”被打的人躺在那里如同死人一样,可是嘴上还挺硬气的,但是眼睛鼻子忍不住地紧着,说明着他忍受着不一般的疼痛。
    “我怕,抓我进来的人说了,再跑就打断我的腿,没了腿我也就不用跑了。”
    “那你真想在这里过一辈子,没有富贵没有女人,那你活个什么劲?”
    听了这话会开锁的人有些动容,“那我就不明白几位,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们么,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代时机,只要是时机成熟了,我等必然有大作为。”
    开锁的人似乎不信,“说说看,如果真值得我冒风险,我也考虑一下。”
    几个人一听这话审视着他,在对方答应的时候,他们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但这也是一瞬之间交换的眼神。
    “看看吧,我们萍水相逢,不值得信任,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好歹还有一些饭吃呢。”
    几个人一看他识破了,有人冷笑着,“吃着发霉的饭,不怕自己中毒死了?”
    “哎,要说这个我还真庆幸,以前的牢饭还真就是发霉的,可是最近的半年不知怎么了,没吃过一粒发霉的饭,就是菜有些清汤挂水的,如果能再好点我真的不想出去。”
    几个人看着怒气不争的人,居然喜欢上了牢房,他们进来的时间还短,不知道他说的这半年牢房饭是怎样的,可是以前吃的就是发霉的饭,而且据说是大家大户扔出来的剩饭剩菜,被牢房里的人收来了,直接给犯人吃。
    所以至于是馊了还是发霉了,这还要看一个老天的脸色,因为四季不同,所以你吃到的发霉程度也不一样。
    曾经的他们也吃过牢饭,只是犯的不是杀人越祸的事儿,关了几年都有最后放了,但是想起这里发霉的饭菜,心里都是一阵作呕。
    有了银子的他们上哪不能吃,甚至吃的格外的好,这也是他们包成团的一个原因,因为谁问银子都是于虎谋皮,他们下意识的在保护着这件事情。
    “哥几个,身上还有没有药?”被打的人终于再忍不住,想着用药来止疼。
    但是他们关押的位置能够寥寥相望,要想把药送过去不可能,于是都看向了会开锁的人,处于对面的位置,方便他们把药抛过去,然后他再抛给受伤的人。
    这样的想法付诸于行动,让开锁的人帮助他们。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这个人倒不反对,就是看着他们手上有着沉重的镣铐,能不能把小纸包扔过来?
    明显这些人还是有一定法子的,不知道是谁看到了土块,把它夹杂在土包上,居然真的扔了过来。
    其他的两个人也跟着照着学,虽然不能准确无误的扔的一致,好歹开锁的人能够拿到。
    血葫芦一样的人满是希望的看着,有了这些药上在身上他不必担心感染。
    可是看着疼得忍不受不下去的人,开锁的人眼睛闪烁了一下,是不是坚持不下去就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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