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他国埋尸骨,今借贼人祭亡灵。”
    在伍蝶想哭不敢哭的时候,苏妤也眼神朦胧,看着死去的金玉炫想着的是大仇的报。
    “她杀了我们的王爷,我们给王爷报仇。”
    在瞬间过后有人反应过来,率领着一队人马就冲了过去。
    苏妤没有任何的躲避,只看见她抬了一下手,便有一道快似闪电的东西在铁家伙里射了出来,而面对这个东西都没有躲避的余地,很快张牙舞爪的一个人倒在马下,痛苦的哼哼着。
    其他人还来不及收了手中的弓箭,可是在发出去之后,对方放出一个呲呲冒火的包裹,直接奔着这一小队人投去。
    轰的一声,远处的人感觉耳鸣的同时看到了人仰马翻。
    这就是为什么人家有一百多人,也能有恃无恐的闯入。
    金玉禀紧紧地攥着拳头,在一阵轰鸣之后有人掉在了他的身边,居然是伍蝶。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刚刚死了一个王爷,现在似乎不想看眼前人死。
    一个冷情却很睿智的女人。
    金玉禀伸手扶起了她,“本王知道了。
    所有人停手。”
    他大呵一声,“不准对国主无理。”
    硝烟弥漫之后所有人都听到了声音,可是没人看到马下的人那眼神里锋芒遮眼。
    “国主,有何证据证明是金玉炫杀了皇夫?”他似乎在乎的是这个,仿佛受了多大的冤屈。
    而不是刚才炸药轰他们,而他称呼萧景为皇夫,虽然还没正式昭告天下,但似乎他这么认为。
    苏妤看着威力不小的杰作,绝对是震撼了这里所有的人。虽然红衣大炮这里也要有上几门,但是笨重的家伙不多见,那她手里的炸药包更不多见,所以眼前人不是什么投诚讲和,就是婉转的在表达一个思绪,就因为她是国主。
    可傻子也不会相信这么简单,刚刚纠结了一帮人转眼就认怂了,这是在等待着契机。
    “那你能解释他为何逃跑吗?”苏妤看懂了自然无忧。
    “害怕,国主让他害怕。”
    苏妤冷然一笑,“是心里有鬼,自己才害怕。”
    金玉禀仿佛被噎到了一般,然后面露难色地问道,“国主要怎么处置与小王?”
    “你求什么?”苏妤问。
    “命,只为苟活。”
    苏妤冷笑,“这里有部下三千的兵员,怎么,不奋力一击吗?”
    金玉禀心里冷笑,他在逃跑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个个要塞上都有兵源,看似这女子只带了一百多个人,可是一单这边的战事打响,对方才是有源源不断的兵。
    而更主要的是对方手上的武器,绝对的以一挡百。
    “玉禀不敢。”他说着把头埋得很低,一点儿也不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没有任何的诚心也无所谓,但是如果能做到安分守己,大月城也不是没有容忍之地。”苏妤没有赶尽杀绝,并不是真的心慈手软,因为这个王爷手上握着好多的地,杀了他只能归于他的儿女,对于土地的归田志十分的不利。
    “谢国主。”金玉禀居然跪拜了下来,同时目光看了一眼伍蝶,“国主,我有个不情之请。”
    由于这人怎么说也算是苏妤的长辈,所以尊敬有余自己不卑。
    “你说。”
    “三王爷以死,伍蝶年纪轻轻便要照料着家里,作为小叔,我看着心有不忍,还请国主将她赐予我。”
    伍蝶面上露出了惊愕之色,随后双手捂着自己通红的脸,跑到了金玉炫的尸体旁,嘤嘤凄凄的哭了起来。
    “这刚刚有了丧夫之痛,怎么能这么快就另结新欢?”苏妤脑袋转的相当的快,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哥哥死后马上要求娶嫂子,一定是有所图。
    这样的所图对她有多少利益?怕是两人在一起又是狼狈为奸。
    苏妤没忘记,霍建死的时候种种事情都指向了这个王妃,可是金玉炫却指出是他的那个小姨娘嫉妒,硬生生的遮掩了她这王妃的罪行。
    如今当着她亡夫的面儿,居然这么快就能让另一个男人为她开口,看来终究是不简单。
    “国主,可否安王爷礼治葬了我王兄?”金玉禀还在动着不着痕迹的想法。
    苏妤似乎是想了想,“厚葬了三王爷,难道是本国主屈死了他么?”
    “玉禀没有这意思。”他说着额头上冒着冷汗,同时袖下紧紧的攥着手,为何就循序渐进的脚步都不给,刚刚的想法也杀在萌芽当中。
    他现在乖乖地称臣,想要给对方争取一个厚葬,看似只是兄弟情深,实际上是给苏妤埋了一个炸弹,若是她心里没愧,若是对方没有错,为何要厚葬?
    他完全可以利用所有的舆论来制造事件,这就是他擅长的东西。
    可惜了,被对方扼杀了。
    “金玉禀,按着传统本国主,应该喊你一声舅父,本国主希望你当得起这一声舅父,而不是道貌岸然的有其他的想法。今日金玉炫就是前车之鉴,本国主不喜欢那些严苛的刑罚,更不喜欢残忍滥杀的道路,但是送出一个子弹归谋逆者上路还没有畏惧。”
    金玉禀愕然,金玉炫死的名头归在了谋逆,可是放眼看看这么多的人也解释不清。
    另外他也无力解释,死了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果然不畏惧杀个谋逆之人。
    “国主,臣谨听吩咐。”
    看着诚意十足的他实际上早就练就了这份沉淀,这话早就在他母皇在世之时,怕他们这些兄弟起了逆反之心,将来会取而代之,所以疑心之病越来越重,震慑群臣的同时,最早被送出皇宫的就是他,甚至不惜威胁他自杀。
    所以他装疯卖啥了几年,知道某些人对他放心了,才渐渐学着四处求医问药,表现出了今天的正常。
    所以这人没回朝的时候,朝臣都认为他在求医问药,谁能想到他和谋逆的人混到了一起?
    实际上这件事情也就是这样,背后真正的主使是他,死了的那个才是炮灰呢。
    金玉炫最终凄凉地下葬,只得了一卷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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