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居然有些激动。
    凌云霄在主席台上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往台下看了一下,发现林熙儿也坐在下面。
    看来,她一定也是收到凌天集团董事会的通知来出度股东大会的。
    一会儿等那个神秘的大股东来了之后,如果要有什么异常动作的话,那么自己只要让林熙儿表个态支持自己就胜券在握了。
    凌啸天和凌晓峰父子对凌云霄的到来视而不见,两显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显然他们把那个幕后神秘大股东当成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因为那个神秘人物虽然持有凌天集团最多的股份,却从来没有露面要求他们父子让位,所以他们对那个神秘股东简直感激涕零。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凌啸天和凌晓峰父子两便都起身,亲自往门外迎候自己的恩人去了。
    毕竟,如果没有那个人出手的话,凌天集团肯定早就被凌云霄给控制,他们父子两也早被扫地出门了。
    因此他们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接待那位大恩人,如果说服对方跟自己联手的话,那么凌云霄就真没什么可怕的了。
    凌云霄一直端坐在主席台上,默默等着那个神秘人出现。
    要知道,这是他这到多年来头一回坐在那等一个人。
    以前可都是别人等他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坐在那里等过人了?
    要是换作以前,他早就不耐烦起身离开了。
    只是今天他就那么一声不响地坐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起了一阵骚动,会场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往门外看。
    凌云霄也忍不住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外面乌怏怏地一端人挤在一起手忙脚乱的样子,好象出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常宽匆匆从外面进来,附在凌去污的耳边低声说了句,“少爷,凌啸天突然心脏病发,被送到医院去抢救了。”
    凌云霄一听,不由地吃了一惊,“好好的为什么心脏病发了?”
    只听常宽道,“刚才凌啸天跟凌晓峰亲自到门外去迎接那位神秘大股东,可是一看到那人出现他就突然脸色铁青,只几秒钟就晕了过去。”
    “那个股东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让身经百战的凌啸天一看到就吓晕过去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难道真的象外界议论的那样,是他的仇人,拿下凌天集团控股权就是为了复仇?
    却听常宽道,“少爷,那个神秘大股东真的很象当年的太太。”
    凌云霄听后,也吃了一惊,“难道真的是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个女人?”
    虽然已经有些思想准备了,可是当这事得到确认的时候,他不是吃惊不已。
    毕竟,昨晚那个人长得真的很象自己的母亲,以至于他昨天晚上都梦到当年母亲在那艘邮轮上落水时候的情景了。
    “她人在哪里?”凌云霄立即站了起来,他已经等不及要亲眼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多象自己的母亲。
    此时他的心情是矛盾的,即希望那人真是自己的母亲,又害怕她是。
    毕竟,二十多年了,因为母亲当年意外离世的那一幕,他一直心存愧疚,恨自己当年一直躲在后面没有出去。
    他常常在想,当初如果自己出去跟母亲呆在一起的话,她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轻生的念头。
    因此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自责中度过,因此更强思念自己的母亲。
    特别是刚开始的那几年,他真的希望自己的母亲能起死回生,希望那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
    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一天天失望,最后只剩绝望,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变得黑暗无比。
    因为母亲狠心离他而去之后,父亲就象没事人一样只把他丢给乳母娜布其照看,自己天天只知道跟小三快活。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一丝温暖,而那种绝望的感觉慢慢又变成了仇恨,让他对这个世界的人和事都变得冷漠。
    一直到花小蕊出现,他的生活才慢慢有了阳光。
    可是,如果母亲明明没死却这么多年躲在暗处不愿意出来见自己的话,那么他真的无法原谅她。
    毕竟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没能完全走出当年她在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跳海留下的阴影。
    常宽看到他的反应,知道他一定是急着去确认那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因此试着安慰道,“少爷,现在是股东大会,有什么事等办完公事之后再说吧。”
    “你与觉得她是吗?”凌云霄看着自己的助手,一时间心情复杂。
    “这事难说,毕竟她的名字并不叫李馨莲,而是叫李幼萍。”常宽试图宽自己老板的心,毕竟这事连他都觉得很震惊,可他也拿不准,“再说了,天下长得象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长得象就是同一个人。”
    两个人正说着,凌云霄已经看到门外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从外面进来。
    那女人无论从五官跟气质都跟自己记忆中的母亲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的母亲年轻,而眼前的这位已经是中年。
    凌云霄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女人,一直到她走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之后,他才把目光收回,然后止视前方,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李幼萍在他的身边坐下,回头看他一眼,突然柔声叫了声,“云霄。”
    那声音一如当年母亲叫自己那样,柔情似水,让他差点就忍不住回头。
    因为单从这两个字,他已经能判断得出,这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了。
    而恰恰是因为知道,所以他越发不肯回头,就象没有听到一般。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母亲明明活得好好的却能二十年不出来见他,好然她不想见自己,那么就一辈子都不见好了。
    看到他不理会自己,李幼萍原本澄亮的眸光瞬间暗淡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句什么的,不过此是股东大会主持人已经开始说话了,所以她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