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也显得很无奈,“其实她跟伤者是恋人的关系,他们这两天正好闹了点误会,这丫头要跟他分手。”
    那护士象是恍然大悟似的,“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担心,看样子她没休息好,我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让她在这睡一会儿,等她醒后再带她回去休息吧。”
    季叔无奈,只得让林叔在那守着。
    花小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一睁开眼睛就问急得坐在身边的林叔,“林叔,凌云霄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林叔忙安慰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云霄已经被送到重症监护室了。”
    花小蕊一听,忙从床上起来,“他在哪?我要去看他。”
    林叔无奈只得把她带到重症监护室外面。
    透过窗户,花小蕊看到里面一张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个人,双目紧闭,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条腿上还打着厚厚太阳的石膏,看样子真的伤得不轻。
    花小蕊急坏了,拉住同样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季叔问,“季叔,他怎么还没醒?有生命危险吗?”
    季叔看了她一眼,叹道,“医生说手术算是成功的,不过还没有完全度过危险期,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天,看他的恢复情况。”
    花小蕊一听,感觉两条腿都软了。
    没有度过危险期?那不是意味着那个男人随时都会死?
    花小蕊再次拉住季一平的手,“不要啊季叔,我不要让他死,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季一平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会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来给他会诊,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求醒。”
    顿了一下,季一平又道,“你刚才晕倒了,医生让你要好好休息,那边已经开了一间vip病房,你先去休息一下。”
    花小蕊却摇头道,“不用了季叔,我刚才已经睡过了,现在很好,不用再休息了。”
    季叔见状,知道现在让她去睡肯定也睡不着,只得退而求其次,“不去休息也行,你坐到那边椅子上,别老是站着,万一再晕倒就麻烦了。”
    花小蕊苦笑道,“您放心吧季叔,我不会再晕倒的。”
    “听话。”季叔难得地沉下脸来,见花小蕊被自已吓了一跳,只得又解释道,“你就算一直站在这看着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先养好精神,等明天他转到病房之后才有精力照顾他。”
    花小蕊一听,也得有道理,这才点头道,“我知道了季叔,我这就去坐着。”
    花小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凌云霄居然会把车开到翻到路下去的地步,他明明车技非常好的呀。
    她突然很自责,她觉得一定是自已那天不愿意跟他回去,他伤心了才分的神。
    那天自已如果不那么犟,非得离开他,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如果自已留下真的能让他好起来,她真的愿意时光能倒流,再重新回到那天早上。
    只要能回得去,她一定会乖乖跟他回去,再也不提离开他的话。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受了重伤。
    如果他真有什么事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已的。
    花小蕊越想越难过,鼻子一酸,眼泪便止不住流了下来。
    这时娜布其从馨莲别墅拿了些日用品回来。
    看到花小蕊坐在那抹眼泪,便过来问她,“丫头,为什么会在这哭啊?”
    花小蕊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伤心地问,“阿妈,云霄出事是不是我害的?他是不是因为我才出事?”
    娜布其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事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你千万别这么想,云霄要是知道你哭的话,他会心疼的。”
    然而,娜布其越是安慰,花小蕊就哭得越伤心。
    这一天,花小蕊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呆呆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心中不断祈祷,求老天爷一定要让他醒过来。
    只要他能好起来,今后她一定不会再跟他拧着,他不让她走,她就不走。
    只要他高兴,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花小蕊突然发觉,一直到了这个男人的生死存亡的时刻,自已原来那些所谓的原则和底线已经被她抛之脑后,荡然无存。
    她头一回深深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原来如此重要。
    第二天,医生再来替凌云霄做了全面检查之后,才告诉他们,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再观察一天就可以转出重症监护室了。
    花小蕊还被允许进放重症监护室看他。
    但是要穿隔离服,以免他的伤口被感染。
    花小蕊穿上隔离服,忐忑不安地走进那间重症监护室。
    虽然有已经心理准备,可是当她来到病床边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时,还真是被震撼到了。
    那男人整个脑袋被包得象个粽子似的,只露出小半张脸。
    却见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下巴已经长出一层青痕,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憔悴。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一向表现得强势霸道,她也一直认为他是坚不可摧的,没想到此时看上去却显得那样虚弱。
    仿佛他的生命随时都可能消失,让人看了情不自禁地就会难过。
    花小蕊不由地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流了下来。
    可是,她又不敢在重症监护室里哭,一直忍着,直到出来之后才躲到厕所,捂住嘴号啕大哭起来。
    一个人悄悄哭够了,把心中的闷气都发泄出来之后,花小蕊洗了一把脸,才装得象没事人一般出来。
    此时常宽从公司赶过来,跟季叔在一个vip病房的一间屋子里正聊凌天集团的事些日常事务。
    虽然凌云霄受重伤的消息一直封锁着,除了几个亲信之外,并没有人知道。
    可还是有人感觉到了凌天集团有异样,因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
    季叔象是在这方面很在行,跟常宽两人商量起事来说得头头是道。
    再加上为人沉稳有度,给人一种踏实可信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