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滚!”凌云霄醉眼迷离,趴在桌上斜睨着他,一脸的不屑。
    慕子犀倒是不介意他对自已的态度,只是微微一笑,便端着酒杯自已到吧台坐着继续喝酒去了。
    周围早已经有几个女人对凌云霄垂涎三尺,此时看到帅哥终于醉倒,而且又是独自一人,觉得有机可乘,立即便有两个女人争先恐后地过来抢着要去扶他。
    好在常宽一直在不远处喝着饮料紧紧盯着这边,看到老板大人终于醉趴下了,随即起身过来把正准备冲他下手的女人给轰走,然后又叫了一名保镖进来,把凌云霄扶上车。
    上车子后,凌云霄一直靠在后座上安静地睡着。
    可是当车子到馨莲别墅停下的时候,他却突然睁开眼睛,朝车外瞄了一眼,便道,“去医院。”说完又闭上眼睛接着睡。
    看到他都醉成这样了,常宽不放心让他再去医院熬夜陪床,只得小心翼翼地劝道,“少爷,现在已经大半夜了,要不今晚就在家里睡,明天一早再去看花小姐吧?”
    “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凌云霄虽然依旧闭着眼,说话的语气却一如即往地霸气十足。
    听到这话,常宽自然不敢再多说别的,只得调转头往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凌云霄立即睁开双眼,常宽要去扶他,却被他拒绝了,“我没事,你们都去睡吧。”
    常宽应了声“是。”却不敢真的去睡。
    他一路尾随着老板来到花小蕊的病房门口,跟另外两名轮值的保镖一起在那守着,以防老板大人这么醉酒状态下进花小蕊的病房,万一两人哪句话不对付,一会儿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凌云霄走进花小蕊的病房,看着床上女孩安静的睡颜,沉吟良久,想到刚才桐逸飞和慕子犀说的话,突然火冒三仗。
    他冲着床上的女孩沉声问道,“花小蕊,那个花泽西到底跟你说了多少甜言蜜语,你居然要跟他私奔?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对你说过什么样的花言巧语?你有没有想到过我的感受?”
    花小蕊本来睡得正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她听得出是那个霸道的男人,也闻到他身上的浓浓的酒味。
    看来这家伙喝醉了,到这里找她耍酒疯呢,对于一个喝醉的了男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装睡。
    因此,她只是静静地躺着,没敢睁眼看他,就那么静静地听他骂自已蠢。
    那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起颇有种来义愤填鹰的意味,“花小蕊,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爷喜欢你?蠢女人,你简直蠢到家了。”
    这男人说他喜欢她?花小蕊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连柳芊华那样身家和样貌都一等一的女人都看不上的,怎么可能真喜欢上她?
    她立即告诫自已,这不过是一男人喝醉酒之后随口的胡言乱语,如果当真就得被人笑掉大牙了。
    不过花小蕊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小逢,悄悄瞄了一眼站在病床前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只见他一改平日里的冷傲和霸气,剑眉紧蹙,短发有些凌乱,看上去象个受了委曲的孩子。
    他这样子虽然显得有些颓废,无形中却更凭添了一份别样的性感。
    就在这时,凌云霄突然俯下身来,用自已温暖的大手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花小蕊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生怕被他发现自已已经醒了。
    凌云霄将她那洁白如脂的小手放在手心轻轻揉了揉,然后又拿起来贴到自已的脸上,继续赌气地道,“花小蕊,我警告你,既然爷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你就得乖乖当好爷的女人,要是你再敢勾搭别的男人,就别怪爷无情。”
    花小蕊能明显听出他那话里的狠劲,要不是因为身子不能动,她说不定都会立即跳起来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好在凌云霄已经醉得不行,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就握着她的手,趴在她的床沿上睡着了。
    过了许久,花小蕊才敢悄悄睁开双眸,看着面前睡得象个孩子一样的男人,胸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要她完全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喜欢自已,她倒不至于这么天真。
    可是想想这些日子他的所做所为,似乎也确实有一些事情曾经令她在某一瞬间有那么丢丢的动容。
    就象这回柳芊华替她还的那九个亿,他如果真的已经把钱退还给了柳小姐却没有告诉她,那么至少说明,他这回变着法子把她留在身边并不完全是为了钱。
    然而,对于这样的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她又怎么敢做过多的幻想?
    别说还有个柳芊华对他一直虎视耽耽,没准背后还有许许多多她并不知道的女人正盯着这个男人不放呢。
    那天学校庆典上的情景就是很好的例子,只要他想要,就会有无数女人排着队等着他挑选。
    自已是什么身份花小蕊心里非常清楚,她不会傻到真的以为自已有机会得到这个男人。
    就算这个男人现在确实还想把她留在身边,也一定是因为对她的身体还没有腻味,并不是真的喜欢上她这个人。
    想到这,花小蕊总算安心了不少,不久便也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凌云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居然就趴在花小蕊的病床边上睡了一夜,连那张单人床都没有打开。
    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熟睡的女孩,极力在脑子里搜寻自已为什么会趴在她床边睡一夜的记忆,可是脑子里却一片混沌。
    他只记得昨天被这女人弄得很不爽,后来就去了酒吧跟桐逸飞一起喝酒。
    再后来好象慕子犀也来了,他们似乎说过一些什么话的,现在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凌云霄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喝得连自已头一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这种不在自已掌控下的状态让他很不舒服。
    “常宽。”凌云霄气急败坏冲门口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