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将被子掀开,床上并没有任何血迹。
    她目光一顿,虽然身上酸痛的像是被车碾压过无数次一样,可是却偏偏觉得似乎并没有真的发生过什么。
    全力的去回忆,能想到的却仅仅是许承风把自己扔进浴缸里用冷水冲刷自己,更让自己在冷水澡浸泡的那一场景……
    “咝……”左月揉了揉身上各种疲惫酸疼的地方,再又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听见门外似乎有些动静,转身去打开门。
    却只看见是客房服务人员正在收拾隔壁的房间。
    左月疑惑的看向那个客房服务人员,再看向走道里的其他房门,直接问:“住在那几间的人出去了吗?”
    客房服务人员听见她的话后转身回答说:“住在那几间的先生和小姐们今天早上都已经退房离开了,昨天在这一层的几个房间,只有这一间没有退。”
    “退房了?他们不是来这里有事要谈?这么快就走了?”
    “抱歉,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小姐,许先生离开之前交代我们等你醒来后就帮您准备早餐,您现在要吃早餐吗?虽然时间快中午了,但您应该已经饿了吧?”
    “离开之前……”左月喃喃着客房服务人员的话,再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再次给许承风的号码拨了过去,却依然是无人接听。
    一瞬间莫名的有一种恐惧感包围了她,她骤然转身就向外走,客房服务人员忙帮她将身后的房门关了上,转身跟上她:“小姐,要吃些东西吗?您的睡衣还没有换下来,这睡衣是昨晚许先生让我们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的,您虽然穿的很合身,但是外面的天气很冷啊,小姐您不能就这么出去,会着凉的!”
    左月仿佛没有听见身后关切的声音,一路跑向前方,乘电梯到了一楼后向酒店大厅的四周搜索,依然没有许承风还有他身边秘书与助理的身影。
    包括昨天那几个她偶然见过的几个英国来的合作商,也没有踪影。
    左月紧抿着唇,握着手机站在酒店透明的玻璃门里望着外面的皑皑白雪,心下一点一点的发空……
    不应该这样。
    为什么会一声不吭的忽然就走了?
    如果只是有事要忙也不可能是用离开这样的字眼。
    什么是离开?
    离开去哪里?
    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里然后就这么走了吗?
    并不是在附近开会或者与人谈事情吗?他只是走了,仅仅就是走了吗?这么简单的就走了?
    已经在酒店里叫人查监控要看看左月昨晚上到底有没有被安排的人带走的连可盈一脸气闷的从另一个电梯出来,刚走出来就看见左月像是石化了一样的站在那边,当即快步走了过去,上前就一把拽住左月的胳膊将她狠狠的转了过来,看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的站在那里,眼神空洞,顿时就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逃走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和哪个业男人胡搞乱搞了结果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上了,所以才跑出来站在这里发呆啊?难道你昨天晚上是在这间酒店里遇见了什么男人?”连可盈刚才还因为昨晚的计划似乎失败了而气的快要爆炸,现在看见左月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反倒是瞬间心情愉悦了起来。
    左月淡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喂,跟你说话呢,昨天晚上爽不爽啊?你不是说我人尽可夫吗?不是说我在外面胡来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你这模样,到底是谁在外面胡来啊?有些人连自己究竟是怎么被睡的,究竟和睡度过了漫漫长夜都不记得吧?”
    左月仍然只是安静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出其不意的抬起手就直接朝她脸上煽了一耳光。
    忽然被打的连可盈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周围路过的人用好奇的眼神扫向她们,左月面无表情的连可盈那张可恶的嘴脸,声音很轻很慢的说:“连可盈,你喜欢挑事喜欢闹事是你性格的缺陷,不要把你的脑残你的幼稚一次一次的强加到我身上,想把我拽进地狱,你恐怕还得多修炼几年。”
    看见左月这虽然打了自己,却完全没有被人侵犯过后的激动和愤怒的情绪,连可盈一边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颊一边冷冷的瞪着她:“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喝过我给你的东西了吗?你现在还嚣张什么?现在穿着一身睡衣跑出来是想告诉所有人你昨天晚上在这时被人睡过了吗?”
    左月冷笑了一下,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她:“连可盈你知道我是谁吗?”
    连可盈放下手就一脸愤怒的看着她:“怎么着?你从小就带左家小姐的光环,现在还想用你这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光环来压我是吗?你有什么本事啊你?不就是生的好一点!不就是姓左吗?”
    “对,我姓左,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左字就能让你们连家从此在美国无法立足,我现在已经可以预见你们一家的未来了。”左月的声音仍然很轻很轻,她淡看着连可盈那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从小到大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始终是你觉得我身上有左家的光环,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姓左而去显摆或者怎么样,我甚至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家世显赫而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但是今天,连可盈,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左月,该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左月说完后,直接漠然的转身继续向外看,仍然没有看到许承风的身影,她在手机上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直到电话接通,左月才转过眼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一脸完全无所谓仿佛一点都不怕她似的连可盈。
    “喂,陈叔,是我。”
    “我在劳斯酒店,麻烦你来接我。另外,我曾经有一个同学名叫连可盈您还记得么?对,就是那个当初参与过一起将我扔在冬营山上的那个女孩儿,我现在要让她从我的眼前彻底消失,滚出洛杉矶机,身败名裂,包括连家的生意,你比我更懂得要怎么做,总之我希望她的后半生,永远在悔恨和贫穷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