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似笑非笑中带着狠戾与威胁之意,就这样朝着她走了过来。
    左月向后紧紧靠进墙角,那男人却是忽然伸出一只手便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左月瞬间疼的差点叫出声来,可一想到他现在正在和小舅舅通电话,当即便将到了嘴边的痛呼声忍了回去,并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的闭上了眼睛。
    森罗没想到这刚刚还一副蜷缩恐惧表情的小丫头的骨子里倒是硬气的很,当即眯了眯眼睛,更加用力的拽着她的头发,冷声道:“告诉阿ken,我现在正在对你对什么,告诉他,如果他再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话的同时,他将电话已经放到了她的耳边。
    许承风在电话那边听见了声音,发现对面十分安静,顿时试着低问:“左月?”
    一听见小舅舅的声音,左月内心里的恐惧和无措瞬间爆发,眼睛当即就红了,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再又想到上一次自己中枪时发生的一切,她明白如果小舅舅真的因为自己而被威胁到的话,会面临的是怎样的危险。
    总归是她自己没打车回家,给了坏人空子可钻,总归是她自己不小心。
    左月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紧闭着嘴转开头去避开那已经被贴到自己耳边的手机。
    森落眼神一寒:“倒是个脾气够倔的,怎么?不希望阿ken来救你?”
    左月不回答,却是忽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瞪着眼前的可怕男人,眼里迸射出的眼神明显是在对他说:你休想!
    “左月!”许承风却在电话另一边开口:“左月,说话。”
    许承风的声音就在耳边,左月强忍着想要哭出来想要让他快点出现来带自己离开的欲-望,只仍然瞪着眼前那个几乎要将自己的头皮扯下来的男人,她的脸色已经疼痛而越来越白,却是狠咬着牙关仍然不哼一声。
    森罗骤然放开她的头发,却直接一巴掌狠狠煽在她的脸上,耳光的声音大的使得电话另一边的许承风听的眉目一寒:“左月?!”
    左月被打的整个人都向一旁栽了过去,力道大到她向旁边的墙上撞去,脸上火辣辣的疼,头更在墙上用力撞了一下,疼的她低低的咝了一声,却也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声而己,仍然没有发出更多的声音。
    “本来还想陪你好好玩一玩,可偏偏爷爷我最讨厌你这么倔强的不会配合的女人!”森罗上前就再度拽起她的头发,直接拖着她走了两米多的距离,然后将她狠狠抛在地上:“不说话是不是?我有很多种方式能让他看得到你现在的惨状,你是想让他在视频和摄像头里看见你现在是怎么被我蹂躏殴打的?嗯?”
    男人一边说一边骤然将几乎快要瘫倒在地上的左月狠狠的一踹,这一脚直接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左月痛的当即倒在地上,狠狠的蜷缩起身体捂住疼到几乎要爆炸的肚子,忍到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也仍然不发出声音。
    许承风在电话另一边虽然听不见左月的声音,可是森落的动静太大,许承风一边脸色阴沉的看向车内的搜索仪上不停旋转的信号位置,一边将握在手机上的手越收越紧。
    “还是不肯说话?”森罗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丫头,再度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再在她已经高高肿起的脸上狠狠煽了一耳光,同时将她踢倒在地上,左月整个人向后剧烈的退去,然后狠狠的撞向旁边的金属架的一角,不知道那金属架子边到底是有多尖锐,只知道肩后不知道被什么刺了进去,瞬间疼的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背上亦是瞬间被血染红了大片。
    “哟,出血了啊。”森落哼笑着看着那个狼狈的倒在地上闭着眼睛,脸上有泪,嘴角有血,脸色已经苍白的几乎像个死人一样,却是仍然一声也不肯叫出来的左月,冷眯起眼,给从门外走进来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手下点了点头,转身去外面找过来两盆冷冰冰的水直接淋到了左月身上,左月顿时被冰的从半昏迷中缓缓睁开眼,眼前却仍然是一片黑暗,浑身都在疼,甚至两想喊出来一声都已经没了力气。
    森罗见她醒了,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缓缓的蹲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你要是再不开口说话,我的这几个兄弟可会让你知道什么真正的生不如死,也不知道你被阿ken睡过几次,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我的几个兄弟偏偏就喜欢你这种女人,****起来应该是舒服的不得了!”
    左月顿时不敢置信的转过眼看向他,森罗直接将手机递给她,以眼神示意她,让她开口。
    那个阿ken戒心那么强的人,如果始终听不见这个女人的声音,恐怕就算现在一百个相信这小丫头的确是被他们带走了,也不会贸然形式,必须要通过这个女人而让阿ken方寸大乱才可以,不然的话,他们的计划将会停滞不前。
    左月看了一眼手机,仍然不说话,但眼神却似是有些犹豫,缓缓抬起有些疼有些僵硬的手做势要去接过手机。
    森罗疑惑的看着她,没有将手机给她,但却还是保持着递给她的姿势,就在左月的手摸到手机的一瞬间,她不知是从哪里而来的力气,骤然狠狠的用力将手从他的手中拍了下去,手机落地的刹那,屏幕瞬间碎裂,然而电话却并没有如她所愿那边的切断。
    “妈-的!”森罗当即骂了一声,直接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她的腰上。
    这一次左月疼的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极小,但手机就落在她的身边,那声音透过手机的扩音器传进许承风的耳里。
    许承风的眼色已经由平静深沉转为寂静腥红,电话在他的手中几乎被捏碎。
    眼看着车中仪器上所显示的位置终于从不停的旋转直到显示出信号所在的方位,同时艾特通过仪器发来信号,许承风瞬间切断电话,直接重新启动引擎,深灰色保时捷以着可怕的速度向着信号点所在的位置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