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响起,打来电话的人却并不是左月。
    而是来自俄罗斯的号码。
    许承风眉目微扬,接起电话的同时面色已经转为沉冷严肃。
    “boss,俄罗斯这边恐怕真的需要您亲自出面了,华人贩卖区的场子已经被人彻底砸了。”
    许承风面色微沉:“还是那帮人干的?”
    “是,不过他们这次手段这么硬,胆子这么大,似乎是有了什么靠山,我们目前还没有查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靠山,不过如果boss再不回来亲自出面的话,我们担心华人区的情况会脱离控制。”
    许承风目光淡淡的看向窗外乌沉的夜色:“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手机被扔到了一边。
    过了没多久,正在加班的助理路过总裁办公室,看见许承风背影的刹那便直接敲门进去,推开门进去的同时问:“许总?今晚是打算留在公司过夜了吗?不回去休息?”
    许承风未答,却是忽然转过身说道:“去订明天下午由美国飞往俄罗斯的航班。”
    助理呆了呆,却很有职业素养的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后转身拿出手机迅速去订机票。
    *****
    翌日。
    许承风上午在公司开会,处理过科技公司的一些遗留问题后,下午正准备和艾特开车去机场,可临离开公司之前却还是略有所疑的看向安静的私人手机。
    小丫头这么平静的反映的确是他所希望的,可这种平静甚至一声不吭的态度却让他莫名的觉得哪里不太对。
    “boss,直接去机场?不用回去拿些行李?”艾特一边开车一边说。
    许承风未语,闭目养神期间却是皱了皱眉,忽然淡道:“停车。”
    艾特连忙把车停了下来,却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后面:“boss?”
    “你先去机场,我一会儿开车过去。”话落,许承风直接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回公司楼下,取来他自己的车后便直接绝尘而去。
    看boss的车所开的方向似乎是别墅那边,艾特疑惑了一下,但没有追上去,直接开车走了。
    保时捷在街边以着极快的速度行驶,直到在别墅外停下,许承风的目光隔着车窗投向别墅的方向。
    现在是下午一点,天气晴朗,阳光正亮,可别墅的大厅里却似乎是仍有灯光未灭。
    又不是阴天,左月如果在家的话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开着灯?
    本意只是回来看一眼,打算确定左月安全的许承风犹疑了片刻,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行至别墅门外,许承风的手放在门前的密码锁上,看见上面显示的灯光提示,证明别墅里有人,这门并没有在外面被锁。
    有人?
    别墅里这种亮着灯却悄无声息的状况让许承风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在密码锁上输入了指纹和密码后,滴滴两声门已开锁,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别墅里一如既往的整洁,左月昨天回来后似乎并没有动过任何地方,然而接着入目的便是那个裹着浴巾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身影。
    许承风的目光在那道身影上只停留了一瞬,连鞋都没有换直接迅速走了过去:“左月?”
    然而沙发上的人没有反映,在许承风走近的瞬间,哪怕手还没有放到她的身上都能明显感觉得到她身上滚烫的热度。
    “左月?”许承风俯身将手贴在左月泛红的脸颊,那滚烫到不正常的热度让他心惊的同时狠狠皱起眉。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烧成这样?
    是昨从晚一直烧到现在都没有醒?
    左月在混沌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直安静的耳边似乎是有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在叫自己,她想睁开眼想动一下都没有力气。
    身子被翻了过去,却因为身上裹的浴巾太松而胸前瞬间感觉到一片凉意。
    许承风无心去顾及太多,见她身上的浴巾向下滑去的瞬间,尽量不去看她身上的一片春-光,直接拿过沙发边的一条毯子重新裹到她身上,更直接将昏迷不醒的左月拦腰抱起,转身迅速走出别墅——
    *****
    耳边嘈杂,像是有什么人说话,鼻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身上各处都疼,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了一回似的。
    “高烧三十九度七……”
    “连续发烧超过十八个小时……”
    “烧成了肺炎……”
    “高烧太久,意识什么时候会恢复过来还要检查看看……”
    “目前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左月的眼皮很沉很沉,她好像偶尔能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断断续续的她似乎听不懂,只知道自己难受,可是却怎样都没办法醒过来。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她才渐渐从那些混沌的意识中逃脱,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干净的天花板吊顶,再微微偏过头,看见的是正悬挂在上方的输液袋和输液瓶。
    头疼的难受,她正要抬起手,手上却忽然一沉,似乎是被什么人按住了。
    她缓缓转过眼,竟然看见了许承风,是他按住了她正在打针的那只的手。
    “醒了?”许承风将她的手轻轻的按了回去,同时沉声道:“别乱动,这只手在打针。”
    左月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他,再又看了看上面的那个输液袋,脑子里有些乱,好像很多事情都连贯不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许承风又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好不容易回忆起她从浴室里踉跄着走出来后就直接栽倒在沙发上的一幕,左月才心有疑惑的又看向许承风,开口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哑的吓人,说话的声音也很吃力:“我……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哑到这种地步,许承风倒是没什么惊讶,仅是将她身上的被子又向上提了提,淡道:“高烧昏迷,烧成了肺炎。”
    左月呆住:“我……”
    “别说话,好好休息,你已经昏睡了两天,先保存体力,好好养病。”许承风没有多解释,仅是看着她,神色平静的问:“想吃什么?”
    左月不知道自己竟然会睡了那么久,但是从身体上这种难受和近乎虚脱似的感觉来看,应该是真的睡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