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董事没想到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很少真的会在大家面前正式出现的安好,这忽然间坐在这里,竟然仿佛被左总附身了一样,连说话时都不给任何对方可以去置疑和抨击的机会。
    “安总既然提到公司业绩,你又可知道盛凌集团这些年每年的业绩增长百分点是多少?一年的时间左总可以带领一个公司不停的飞跃,而自从左总失踪,由你暗中接手公司,甚至公司的法人变更成你的名字以后,近九个月的时间只增长了两个百分点,并且这大多还是莫特助和副总的功劳,你每天除了签个字来公司喝杯水坐一会儿之外,你还做了什么?”旁边的方董事忽然开了口。
    安好听见这话,却是淡淡的哼笑,还未开口,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副总走进来的同时说道:“方董事此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当初左总去美国之前就已将公司变更权交由下面负责,更已经将所有产权转移到自己的太太,也就是安总的手中,可安总却在同时怀有身孕,公司上下运作一直很稳,你难道想让一个当初每天都会跑到马桶边吐上几回的女人前来坐办公室,去会晤去谈合约去应酬去开会甚至世界各地的飞参观各处子公司监督各方面的发展趋势?”
    副总这忽然一出现,几位董事皆皱了一下眉。
    “安总即使没有在这些时候出面过,可她从美国回来后就努力钻研商业管理知识,更因为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无法给公司带来更好的效益而几次想要放权,但却被我们阻止了。安总接手的这几个月,也是她怀孕期间的这几个月,你们难道看不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在公司里的努力?你们看不清每一个重要文件上被连续翻过很多次钻研过很多次最后才被签字的痕迹?”
    “你们以为安总平时只是签个字而己来公司喝杯水而己,这个公司法人和总裁的位置就可以轻易做得成吗?如果不是因为左总临走时放了权,又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左太太,是左总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们以为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公司的各项合作方案能这么顺利?”
    “或者你们认为,让安总撤职,让安总放权,由你们来联合部署公司的其他事务,这么多年来各位在盛凌集团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了,现在正值左总无法回来坐镇的期间,这才几个月而己,各位就已经坐不住了?想要从安总的手里分一杯羹?”
    “副总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言重了些,更也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们既然是董事会的成员,当然要以公司的发展为己任,这近九个月以来,安总从一个根本不懂得企业管理的小姑娘做到现在这种地步,我们当然看在眼里,可是左总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和公司保持联系,甚至一切都由副总还有特助来负责,而安总不过就是负责签个文件等等事项,这让我们非常怀疑,更也很担心左总的安危……”
    安好听见这话,再度轻轻的哼笑出声。
    方董事徐董事还有其他董事听见她的声音,顿时都转眼看向她:“安总笑什么?”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狐狸最喜欢说别人骚。”安好这话刚一落下,那几个董事顿时就脸色难看了下来。
    安好却仿佛没有看见他们难看的脸色一样,只冷笑着说:“盛凌集团的根基曾经在美国,而前身更是左家的企业之一,足以证明无论盛凌集团的法人经过怎样的变动,但其背后都仍然有左家的痕迹,如果你们担心左总在美国出了什么问题,而我又联合副总等人回来篡权夺位的话,想必诸位已经有人试图联系过左家去问过情况了,你们心中自有答案,既然知道左家没打算插手这些事,并且默认了由我接手的这件事,你们的质疑出发点又在哪里?左寒城不见了,所以我谋杀亲夫?左家没有发声,所以是我给他们一整个左家都灌了迷魂汤了是吗?”
    “安总你不要激动,我们可没有说过这种事,我们只是在针对公司这几个月以来的业绩方面……”
    徐董事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好便忽然从林清手里接过一个文件,直接拍到了会议桌上,虽然拍的不是很重,但手拍在桌上的闷响也还是让徐董事直接禁了声。
    “这是一份近两个小时里公司上下职员们所反映上来的问题,并且根源都在徐董事和方董事还有其他几位与你们平日里走的近的董事身上,你们现在跟我谈公司业绩的停滞不前,这一点我承认是我能力不够,可在公司没有任何亏损的前提下,诸位无端将这种谣言散步在公司的员工之间,如果我现在已经去医院生孩子,真的无法赶到公司来的话,这谣言还要散步多久?等到我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回来后,那些谣言也就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真相了是吗?”
    安好边说边骤然站起身,面色冷然道:“盛凌集团规模之大,几位董事应该明白,这九个月的时间左寒城虽然没有出现,可一切秩序都没有乱,我也不知道几位董事究竟是耐心不够,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如果诸位信不过我安好的话,你们随时可以将以司产权变更的各种文件和函书找出来,由司法机关鉴定,究竟是我暗中篡权还是诸位小题大作血口喷人特意赶在我即将待产之前来制造谣言来闹事。”
    “当然,如果由司法机关出面,产权变动方面的事也仍然无法得到信任的话,那么如果左总亲自出现,诸位董事能否打消心里的芥蒂,接受公司法人合理的变动?不过,这其中的代价……恐怕是几位并不想预见的。”
    “呵,安总真能开玩笑,如果左总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的话,我就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徐董事忽然说,说话的同时更满眼的笃定道:“虽然安总你们一直隐瞒的很彻底,但是我们也有自己调查过的答案,如果不是因为确信,又怎么会在这里和你一个只会在文件上签字的孕妇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