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安好拿起每天都会被她临幸一次的电脑。
    因为怀孕的关系,林清叮嘱她平时少碰电脑,避免辐射,所以她每天可以接触电脑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像这三人月以来每天一样的登陆邮箱,查看有没有新邮件。
    这个邮箱她以前并不常用,是在政f工作之后才建立的工作邮箱,现在那些工作都结束了,所以除了一些广告邮件之外,没有任何新邮件。
    她打开给v先生发送邮件的页面,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打着字。
    “亲爱的v先生,我今天又去视查那栋海边别墅了,工人们已经开始动工,一切都是按照我喜欢的装修风格设计的,一切如你所愿,也如我所愿。之前一直没机会问你,在别墅一旁海棠上的那个秋千是你为我准备的吗?”
    打完这些字后,安好按了发送,然后关闭那个页面,再回到那些所有已发送的邮件里看了看。
    三个多月,一百多封已发送的邮件,她每天都会像是在跟他用网络聊天一样,更像是写日记一样的将每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一百多封邮件前显示的都是未读状态,也没有收件回执,每天发送过去后都是风平浪静,似乎连等待都没有必要。
    安好甚至知道,这个所谓的v先生的邮件只是当初左寒城为了方便和她交流而临时开的新邮箱,根本不是他常用的。
    可她还是执着的每天发一封,执着的将自己每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她甚至在两个月前还抱怨莫白给她找来的教企业管理的老师太严肃了,比曾经他们帮她找的那个家教还要高冷严肃,但是那个老师很好,教什么东西她都学的很快。
    她现在已经是有了各种本领的安好了啊,不再是那个整天在酒吧里卖酒赚钱等着有一天将赚钱的钱狠狠砸在顾天明脸上的那个小二货了。
    安好笑了一下,捧着茶几上温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目光继续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慢慢的敲打,忽然,她目光一顿,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杯。
    她才刚进门,连大衣都没有脱,根本没去烧过水,也没有去倒过水,这水……
    她猛地放下电脑,转身就看见黄阿毛一脸惆怅的坐在餐桌的方向正在看她。
    安好眼中那丝期待的光芒瞬间暗了下去,放下水杯的同时说:“我把鎏景园的钥匙还有密码锁告诉你,可不是让你每天这么悄悄登堂入室的,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每天这样私闯民宅算什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在这里坐这么久了,你进门都没有看见,进来就捧着电脑坐在那里发呆了半个小时,估计你要不是因为发现有热水在那里,到现在还会盯着那个永远都不会有人回复的邮件而发呆一整天吧。”
    黄阿毛总是想方设法的刺激她,不像别人那样会去迁就着安好心里的那些想法,安好也习惯了,所以即使对于永远都不会有人回复这几个字有些恼火,但也没发火,仅是看着她:“又是莫白派你过来的?”
    黄阿毛挑了挑眉,意思是她猜对了。
    安好顿时轻笑:“你和莫白的地下工作做的还真是隐蔽,估计要不是因为你整天往我这里跑,我估计都不会发现你居然会和莫白擦出火花了,我还一直以为容谦那位大少爷早晚会是你的盘中菜,结果原来黄阿毛你喜欢莫白这种成熟稳重大叔型的啊?”
    黄阿毛嘴角狠狠的一抽:“什么大叔型啊,莫白比左寒城小一岁,我比你小一岁,相当于我们之间的年龄差是十岁,你和左寒城之间的年龄差也是十岁,怎么我跟莫白混到了一起就成了大叔型的了?”
    黄阿毛的话刚一说完就差点咬掉了舌头,结果安好却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她:“终于承认了。”
    黄阿毛无语的抬起手朝她竖起了中指:“算你狠。”
    “不过你们这地下工作果然做的隐蔽,开始多久了?莫白算是应该算得上是公司里最忙的人了,左寒城不在,他就忙的头发都快白了,你竟然还能找到空子钻到他身边去?”
    “……其实也没多久,嗯,也刚确定关系没多久。”
    安好走了过去,黄阿毛以为她是想去拿什么,当即自告奋勇的站起身来打算帮她。
    结果安好刚走过来就忽然抬起手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黄阿毛顿时大叫了一声,还没说话,安好就直接笑着说了句:“莫白这种高等社会精英似的生物竟然会跟你有一腿,他不会觉得手感不是很好么?”
    “顾安好!”黄阿毛骤然就怒了:“老子现在头发都留起来了,再好好多吃些豆腐木瓜什么的,胸早晚都会从b变成c好吗?”
    “你那是b?你居然是b?我一直以为是a啊……”安好一脸笑意的转身,无视黄阿毛那暴跳如雷的表情,转身走到一旁去将身上的大衣脱下去。
    一边脱着大衣一边听着黄阿毛针对她的胸是a还是b的事在那里不停的强调又强调,安好却是背对着她轻笑。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黄阿毛的春天也来了啊……
    *****
    美国,华盛顿市中心某医院重症监护病房——
    三个月前将安好送回a市之后,就已经直接回到美国的d正在病房外和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低声交谈,忽然,那些人向远处看,眼里带着几分震惊。
    d转眼,看见忽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的arel先生时,倒是并没有多么的惊讶。
    arel先生本就是在权势滔天的人,无论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在arel先生这里,早晚都一样查得出来。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arel先生一身黑衣,身上携着外面的冰霜与冬日的寒凉就这么走了进来,隔着重症监护室外硕大的玻璃窗,终于看见那个躺在里面的病床上,身上插着无数根各种颜色的管子,早在三个月前就该死在那场轰动全美的爆炸事件里的左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