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群男人全都碰过我,一个个像狗一样的压在我身上!我被他们强-奸!我被他们当成奴隶一样的伺候他们吃伺候他们喝,陪他们洗澡帮他们洗脚!我还被下-药,像疯子一样在那群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你说,我经历过这些却还是活了下来,我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
    安好越听越觉得心底发冷,之前在a市她去见顾天明的时候还曾经以为顾诗诗在国外不知道哪个地方逍遥法外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遭遇。
    “我靠着恨,对你的恨,对左寒城的恨,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亲手杀了你们才甘心!”顾诗诗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双手更是狠狠的抓着安好的肩,恨不得就要直接这样将她生吞活剥。
    “他们将我带到了国外,这两年全球多少个国家我都走过,连非洲都去了,我终于有机会见到他们这群人的老大!我卯足了劲的去勾引他,我想方设法的让他爱上我,最后我终于成功的成为了他的女人,更让他死心踏地的对我!”
    “那些曾经在我身上施虐过的男人现在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看见我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再提起曾经的事情,甚至他们一个个都对我言听计从!安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摆脱了那些痛苦,两年来一直策划着要将你抓来,要好好的折磨你,要让你尝受到所有我经历过的痛苦!我成功了!”
    “我更没想到这么久以来对你的跟踪,竟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左寒城竟然还有这种身份!怪不得他从来都没把我们顾家还有齐家放在眼里!”
    顾诗诗眼神里布满了杀意和痛恨:“他把你保护的太好,我们一次一次的失败,终于,终于在今天,安家的那个旧宅被我们悄悄打通了!也是老天有眼,你竟然会跑到安家最荒芜人烟的地方!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老天爷都知道我活的不甘心,如果不弄死你和左寒城,我每天喝水都像是在吞黄莲一样的苦,不弄死你我感觉自己每天都生活在嗜血和仇恨的氛围下,安好,我要让你和左寒城死在我的手里,死在我的面前,我要让你们永不超生!”
    顾诗诗一边吼着,一边将沾了安好的血的手忽然掐向安好的脖子,双手狠狠的用力,安好无法呼吸,只感觉窒息的痛苦一波一波的即将要泯灭了她。
    安好圆睁着双眼看着顾诗诗眼中的那些痛恨,即使曾经自己对顾家的恨的确很浓重,可顾天明和顾夫人已经伏法之后,她根本都没有再去考虑过顾诗诗的事情,哪怕对顾诗诗做过的那些事从来都没能释怀过,却从来没想过让她去经历这些生不如死的灾难。
    看着顾诗诗眼中的那些痛恨,这种死到临头的感觉却反而让安好冷静了下来。
    现在担心左寒城会不会来冒险已经没有什么用,她只是瞪着顾诗诗,在自己真的就快要被她掐断了喉咙时,安好忽然闭上眼睛冷冷的一笑。
    一看见安好竟然在笑,顾诗诗眼中的恨意更浓,却反而从这种想让她立刻死去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不行,左寒城还没有到,不能就让她死的这么痛快!
    顾诗诗赫然放开了安好已经被掐到通红甚至淤血了的脖子,安好努力的咳了一声,却感觉喉咙里仿佛有血腥的味道。
    如果不是顾诗诗放开的及时,估计喉咙就真的要活活的被掐断!
    安好强忍着喉咙里不适的感觉抬起眼看向她,顾诗诗似乎像是在努力平复着怒气,嘴里像个被鬼附身了的神经病一样的不停叨叨着:“不行……你还不能死,死的这么快就没意思了……我要等左寒城来……我要炸死你们……我要让你们尸骨无存……我要炸死你们,要让你们陪着我一起痛苦,永生永世的痛苦!”
    看见她这样,安好的眼里渐渐生出了痛恨与怜悯交织的情绪。
    她用力的动了动,下巴也努力的抽动,顾诗诗看出安好这是想要说话,就这么盯了她许久,忽然上前一把将她嘴上的封条撕了下来。
    嘴上那火一样的疼痛让安好觉得美国这破地方跟自己八字不合,她强忍着那丝痛苦,猛地抬起眼看向顾诗诗眼中那浓重的恨意:“在你心里,顾家被毁的概念就是因为我吗?”
    顾诗诗冷眼看着她:“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因为我?死至临头了还敢嘴硬,我还以为让你说话,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安好脸色苍白的轻笑:“我记得,你比我大两岁!今年都已经二十五了吧,可你还真是天真!恐怕你至今都不知道我被送进顾家的原因!我就算不是顾天明的女儿,可顾天明当年强-奸了我母亲!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这一方面的心虚和不清楚当初究竟有没有不小心留下种,又怎么会最开始因为不确定而真的将我留下?”
    顾诗诗眼中的错愕仅仅是一闪而逝世,冷眯起眼:“那又怎么样?别说安萍那个骚-货欠收拾,就是你安好也一样是被强-奸的命运!如果今晚天黑之前左寒城还没有出现,我会让你好好感受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的滋味!”
    天黑之前?
    安好一惊,眼神忍不住向窗外看了一眼。
    现在应该已经是下午了,这里应该离安家所在的位置不算远,如果左寒城能找到她,根本不用到天黑就能马上赶过来。
    可是她椅子下的炸药……
    安好在心里暗暗揪紧,脸上看似平静的转眼看向顾诗诗。
    “顾天明是从政人员,还是一市之长,他会被双-规,难道是我和左寒城逼他贪污受贿,逼他暗中操做那些不法之事的吗?你母亲也一样,娘家也都是从政甚至与军-事有关的人脉,一起同流合污,如果不是你父母的把柄在手,左寒城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推波助澜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们顾家毁灭?”
    安好字字如刀一般锋利:“说到底还不是他们自己作的!我对你们顾家的恨,最终也仅仅是左寒城利用抓到过的顾家把柄而给你爸妈致命一击而己,是你们自己不干不净,否则一个堂堂的受中国法律保护甚至生活在平等规则下的一市之长又怎么会到了那么凄惨的地步!你们自己作的死,现在把恨都归功于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