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好本来是因为昨晚上感冒了,吃过药后想在今天上午多睡一会儿,下午再找工人去排尺。
    可早上八点半手机就响了,她翻了个身眯着眼睛摸到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放在耳边,迷迷糊糊的开口:“喂?”
    “来公司。”
    一听见是左寒城的声音,安好猛的惊醒,赫然坐床上就这么弹坐了起来,虽然已经醒了,却是一脸迷惘的盯着墙壁,然后缓缓放下手机,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
    今天是星期天,她还是感冒患者,只是想多睡两个小时的觉,就这么难么?
    本来安好想把电话给他打回去,问他让她去他们公司干什么,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去了,她得休息够了之后下午去排尺,免得今天休息不够,感冒没好,明天上班的时候没有精神影响工作。
    可刚一拿起手机她又停顿了一下。
    想起昨天自己答应左寒城的那些不平等条约,即使知道当时自己实在是太脑残了才会一时抽风真的答应他,反正他马上就要去马来西亚出差,也折腾不了她两天。
    安好抓了抓头发就一脸不情愿的起身跑去洗漱。
    赶到盛凌集团之前她顺便把政f那边的设计稿又带在了身上,反正她现在每一次和左寒城有接触的时候都恨不得他马上手下留情把稿子给她通过。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她就不信她一边凭着超群的实力,一边再又软磨硬泡,他就真的能一直不通过。
    在坐车去盛凌集团之前,安好提前给左寒城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会带设计稿去,让他抽出时间来帮她看看稿子,上次在他家里让他帮忙修改设计稿,但却错过了好机会,今天一定要把设计稿搞定。
    短信发过去后没有回应,安好看了一眼时间猜到左寒城正在忙,也就没有再继续发信息打扰他。
    直到她赶到盛凌集团,却发现左寒城不在办公室,林清和莫白也没在,秘书室的人说今天有美国旧部那边的人过来开会,将之前的几个没有彻底搞定的国际贸易合作协议重新推翻修改,所以可能要很久才能开完会。
    既然今天这么忙,还让她跑到他公司来干什么?
    让她去他的办公室里打电脑游戏吗?
    安好跟秘书道了谢后,没有进总裁办公室,毕竟现在身份不同,她也不能逾越规矩。
    于是只在左寒城办公室对面的贵宾休息间等了近两个小时,她来的时候一心想着设计图的事,来的匆忙,只喝了点牛奶就来了,早上没吃其他东西,就这样等到了十点多,快十一点,安好饿的不行,再又见左寒城仍然没有要结束会议出来的意思。
    等到十一点,她肚子开始乱叫,干脆起身跟秘书说了一下后,去总裁办公室里将带来的设计图放下,反正之前她给左寒城发过短信了,等他忙完后应该可以帮她敲定一下设计图的稿子。
    放下图后她就直接离开,秘书问她不等了吗,安好摆了摆手说不等了,她一方面是下午还要去排尺,一方面是实在饿了。
    到了盛凌集团楼下走向对面的马路,却忽然看见一辆陌生的车停在旁边,因为天气很好,阳光很充足,于是车的主人将整个车窗全部放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躺在座椅上,一脚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瞥见走过的安好时,就这么斜了她一眼。
    安好看了看车里的容谦,再又看看他这一副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模样:“你怎么……”
    “终于舍得出来了?”容谦放下腿的同时,摘下墨镜,看了看她:“站在外面不觉得晒?来,上车。”
    安好却是一脸敬而远之的表情,同时问:“你在这里等谁啊?”
    容谦当即给她抛了一个不悦的眼神:“你觉得我是在等谁?”
    安好眨了两下眼后说:“你怎么知道我来盛凌集团?”
    容谦用着一副捉奸似的表情不冷不热的哼了声:“今天周末,爷难得抽出时间想带你出去兜兜风,一大清早去你住的地方堵你,结果你出来后看都不看一眼右边的方向就直接坐上了门前的计程车,我好奇你这大周末的急匆匆的是要去什么地方,结果~”
    说到这里,容谦冷哼着耸肩,一副失望到无可奈何却偏偏又犯-贱的在这里等她的表情。
    安好却是瞪着他:“你跟踪我?!”
    “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爷要是想跟着你,光明正大的跟,那是你一路上太专心根本没向后看,我在路上按过车笛提醒你回头,你听见了吗?”
    “……”还真没有。
    看见她那噎了一下的表情,容谦伸手就打开车门:“别磨蹭,赶紧上车,晒死我了,我现在急需要空调。”
    “这么晒你还在这里开着车窗,该不会就为了让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你这‘帅气’的造型吧?”安好斥笑。
    容谦冷笑:“你当爷那么幼稚?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吹了两个小时的空调受不了了,才临时放下车窗就这么躺了半个小时。”说着他皱眉催促,赶紧上车。
    ……怎么等了她这么久?
    “你干吗在这里等我啊?有事直接打电话说不就行了?”安好到底还是看着他那被晒的有些发红的脸心软了一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你来这里,想知道你忽然来这里是干什么,谁知道你一进去就这么久。”容谦没好气的说,同时再又看了她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确定她的衣服和早上穿来的时候一样,很整齐不像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眼色才好了些:“你来见左寒城?”
    “送设计稿。”
    “我说你们的那个部长是不想好好干了是吧?没事总把你往左寒城面前塞什么?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死的?要不要爷先好好教育教育他?”
    安好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他:“你们容家再怎么样,在国内也才是刚刚涉足阶段,没这么大的权力能动政f的人吧。”
    容谦冷笑:“能不能动,那得看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