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安好乖乖回了左寒城的卧室,左月果然在晚上跑出去和朋友玩儿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安好洗完澡,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床上翻看佣人送进来的杂志,杂志有几本英文的也有两本中文的,但基本都是商业杂志,她不太感兴趣。
    只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就看见里面有一些报道在描述左氏的各大企业,还在左家这二百年来在美国的辉煌历史。
    安好正看的入神,忽然,房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稳重轻浅,一听就知道是左寒城回来了。
    这好像还是两人在那次t市争吵过后,第一次这么平静的在夜里共处一室。
    当然,除了早上时去那间小卧室在他怀里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但是安好倒时差不习惯,一点都不困。
    这么清醒又精神的面对着已经走进门的左寒城,她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忙举起手中的杂志遮住自己的脸。
    左寒城没有马上走过来,因为她遮着脸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听见他走进来后似乎是将外套放到了门口墙边的双人沙发上,又听见他换鞋的声音。
    安好偷偷的将脸前的杂志移开一点,向着那个方向描去,只见十分居家感觉的左寒城并没有看她,他正在解开衬衫袖口上的精致昂贵的纽扣,之后随手解开衬衫的领口。
    在安好看见左寒城解开衬衫的动作时,发现他似乎是正准备去洗澡,于是她就没有马上将手中的杂志继续遮住脸,仍然偷偷看着他的方向。
    就在左寒城忽然出其不意的转过头来看向上,在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安好顿时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只能咧了咧嘴。
    左寒城却仿佛早就知道她在看她一样,眼中没有半点惊异,在目光对上的瞬间,从容淡然的勾唇淡笑,笑的又撩人又温暖更又意味深长。
    “打算看多久?要不要进浴室里看?”
    安好顿时将杂志重新遮到了脸上,假装没听见,眼珠却是来来回回的乱转,感觉左寒城又恢复到了曾经那个痞痞的总想占她便宜的样子。
    去浴室干什么……
    她还怕看见了长针眼好不好。
    再说了她又不是没见过,都已经亲身体会过了,那么惨痛的经历让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于是在左寒城走向浴室时,她直接将杂志放下,一个翻身就躺倒在床上挺尸装死。
    听见浴室的门声合动,没多久后里面传出水声,安好从被子里悄悄的探出头来瞄向浴室的方向,然后贼兮兮的笑了。
    然而刚笑完,脸上的笑容便骤然一僵,猛地又转眼看向浴室的方向。
    妈蛋!
    她刚刚洗澡之前先把小内内洗了,她洗完的小内内还挂着浴室里的镜子前面,那么明显的地方!
    左寒城是不是已经看到她挂在里面的小内内了!
    那是前不久她偶然在一家内衣店里买来的粉色豹纹款,虽然不是很暴-露,只是粉色豹纹看起来野性又性-感之外没别的区别,只是很普通的小内内。
    可是那种在左寒城的眼里就摆明了变成了性-感的邀约了好不好!
    安好瞬间从床上坐起身,翻身下床就蹭蹭蹭的跑到了浴室门口,对着里面敲了敲门:“喂,你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无视哈,我之前在机场买衣服的时候忘记多买几条了,只有新买的内-衣里顺便带的两条,怕天气有些潮冷不容易干,所以刚才洗的有点匆忙就直接挂在里面了,你无视就好,无视就好哈!”
    她的话音刚落,里面的水声仍然在持续,浴室的门却是骤然被打开。
    鉴于曾经有一次安好就这么忽然被他拖进浴室里的经验,她连忙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见他还算有道德的在下-身随便围了条浴巾,但是身上正滴着的水还有浴室里的雾气腾腾就足够让人产生联想血-脉-奋-张了!
    她瞪着他:“这么快就洗好了?”
    “我还以为你是开窍了,准备主动送上门来好好尽一下身为左太太的责任,结果忽然跑到浴室门口,就只是为了解释它挂在镜子前的原因?”
    左寒城说话的同时,一手抬起来,手中的小衣挂连带着那条粉色的豹纹小内-裤直接呈到了安好的面前。
    安好脸上瞬间烫的几乎要爆炸,忙一把夺过自己的小内内纂在手里,涨红着脸说:“做为一个第一次的经历那么惨痛的人,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愿意尽身为你太太的责任!左寒城,我才十九岁就患上性-冷-淡这种毛病,都是拜你所赐!”
    “性-冷-淡?”左寒城清俊的眉宇微挑,顿时斜勾起唇角,看起来竟然有小说里的那种邪魅总裁的气场,惊的安好本能的又向后退了一步,他却是骤然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靠近。
    她慌忙向后退:“你你你你又要干吗?”
    “哪里冷淡?我试试。”
    “用不着你试!”安好看见他身上竟然还有沐浴露的泡沫在肩上,顿时指着他大叫:“你澡都还没洗完就跑出来耍流氓,要不要这么着急啊你!”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我让你对夫妻之间的正常‘爱的沟通’变的这么介意和排斥,总也该由我来帮你治一治。”
    “不用你治,你赶快进去洗你的澡去!”
    安好一步步后退,直退到沙发边,左寒城的脚步同时逼近。
    就在她几乎要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时,忽然,房门外传来很轻微的响动,那动静很古怪,让安好冷不丁的僵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同样察觉出不对,侧头向着门口的方向睇了一眼的左寒城。
    “什么声音?”安好被压迫在沙发上小声问。
    左寒城却是脸色难看的低道:“有拐杖的声音,是爷爷。”
    安好顿时大惊:“爷爷到房间门口来干什么?”
    “很简单……他那种年纪的人,就算年轻时在商场在再怎样叱咤风雨,但终究还是有些思想顽固不化。”左寒城仍然撑在她身上,声音缓缓道:“他应该是来确定我们两个究竟是不是真的感情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