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警告你多少次不要再招惹顾安好,她的身边有左寒城,你竟然就是不听!”
    “是顾安好处处跟我为难,不然的话我没事招惹她干什么!”韩茹哭着说:“再说了她不是还没有死吗?我听说她已经出院回家了,凭什么我还要走啊!”
    “你……”韩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却是忽然看了一眼时间,皱眉道:“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船了,赶快上去!”
    “我不要!”韩茹在原地站着不肯动,更又茫然的看向四周:“实在不行,爸你就让我在a市里找个住处藏两个月,等风波过后也就没事了,正好我现在准备放寒假,这两个月不现身也没问题,所以爸,你看……”
    “你这孩子,就是不听我的劝,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这两天机场都已经严格的在把关,显然是左寒城已经出手了,之前他是把你们当成孩子所以没有大肆追究,可这一次显然他是不打算再放过咱们了,你赶快走,别再磨蹭了,快上船!”
    “爸!”
    “快走!”
    “小茹,快走吧,你别看那个左寒城看起来似乎像个好说话的人,其实这种人是最不能得罪的!我和你爸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听说过他在美国那边的名号了,这几年他回国后只不过是深藏不露没有去招惹任何人而己,这种人城府太深,不能得罪啊!”
    “可是我不想……”
    “赶紧走吧,这件事情左寒城既然打算追究了,我和你爸暂时保不了你,只能先把你送走让他找不到你,至于我们这边,估计韩家的生意在国内是做不下去了……”
    韩茹听的心头渐渐沉了下去:“可是叔叔不是在军区吗,商界和军界之间应该能互相牵制一下吧,不至于让我们家的生意……”
    韩茹的母亲哭着轻轻推她:“快走吧,别说了,你到底还是孩子,不懂这其中的厉害,快走……”
    韩茹没了办法,只能抬起手擦着眼泪提着行李箱向着码头的方向走。
    此时黑暗的天边愈加的乌沉,更开始电闪雷鸣了起来。
    这里是沿海地带,冬天的天气本来就不太稳定,几天前才刚下过雪,现在竟然又下起了冻雨。
    韩茹听着天边的雷声更是难受了起来,无限的懊悔和憎恨在心中盘旋,但也只能低着头慢慢的向着码头口的方向挪着步子。
    韩父同时接到韩上校那边打来的电话,当即就一脸惊惶的看向四周,然后回头向着韩茹的方向催促:“小茹,快点,快点进去!”
    韩茹有些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急着催促她赶快上船,她没吭声,但是听话的加快了脚步。
    就在韩父以为一定可以在左寒城赶到之前让自己的女儿成功登船离开的刹那,忽然不远处已经因为天气的原因而渐渐无人的菜市场的路口方向传来两道强光。
    韩父惊恐的看着那两道强光,认出了那是最新款宾利特有的车前灯,更是眉头狠狠的一皱,回头看向韩茹的方向,再又转头看向那辆车。
    “小茹,快点!他们追过来了!快上船!”
    听见身后的呼喊,韩茹浑身颤了起来,连忙向着码头的方向快步跑去。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那辆车会因为那条菜市场小路的障碍和狭窄而无法马上赶到时,韩母忽然发出一声震惊的大叫。
    只见那辆黑色的宾利以着藐视周遭所有一切的态度急驰而来,并将路边所有的障碍物直接撞飞。
    “小茹,快!”韩父亦是完全的吓住了。
    没有人猜得出向来稳如泰山的左寒城真正发怒起来是什么样,根本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来追击,甚至宁可损毁所有的障碍物也一定要将韩茹留下。
    高强光的车前灯在韩家人眼前闪过,刺痛了他们的双眼,再睁开眼时只见那辆黑色宾利的后面还跟了两辆黑色的商务车,速度一样是惊人的快。
    韩父咬了咬牙,在左寒城的车已经冲出了那条最狭窄的路口时,忽然快步跑了过去,在那辆车必须经过的路上直接伸开了手臂站在那里。
    韩母完全的吓坏了,杵在原地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只有无限的恐惧。
    可即使是这样,眼见着那辆车即将撞上韩父的身体,可仍不见那辆车减速,韩母看得惊恐的大叫。
    韩茹这才猛的回头,一看见那边的一幕顿时也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的回身就跑了回去:“爸!
    韩父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冰冷的冻雨里看似站的笔直阻挡那辆车的前路,却是浑身都在不停的发颤。
    眼前的车子越来越近,以着可怕的速度向着他的方向驶来,在撞开他面前不远处的那只垃圾箱的刹那,韩父顿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韩茹和韩母吓的抬起手捂住嘴的刹那,黑色宾利在韩父面前的十公分处停下,并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
    后方同时跟来的两辆黑色上午车已是并排停在那车两旁,莫白先从商务车中走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经面无人色的韩父:“韩先生,你父爱如此,却可惜生了个不懂事的女儿。”
    韩父僵僵的回了魂,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再又看着从那两辆车中走出来的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最后,双眼滞然的看向最中间的那辆黑色的宾利车。
    他不敢相信。
    左寒城进入国内商场的这五年,一直平稳前行,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可他竟然真的如同曾经在美国商界时听来的那样,如此的冷漠如此的张狂,如此的,不近人情。
    更不敢相信,他竟然宁可毁了刚才那条狭窄路上的所有路边设施和摊位,动辄这么大的手笔和这种绝对可怕的速度冲向了他们,只是为了给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儿讨一个公道。
    黑色宾利的车门打开,左寒城走下车,莫白走近,执着黑伞站在车门边。
    左寒城接过伞,走向韩父。
    看着那个在今夜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男人,韩父仿佛看见了当初在美国商界中听说过的那个传奇,那个仅仅几年前便叱咤了美国商界另所有人震惊的传奇。
    就是他,就是这个叫左寒城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