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er动作很迅速的拿过来两条干净的白毛巾。
    左寒城接过毛巾就罩在了她的头上和肩上,因为毛巾很大,几乎能盖住她半个身子,安好裹着毛巾抬起眼看向左寒城,见他脸色看起来平静,但比平时难看了不知道多少度。
    她努了努嘴想替自己解释些什么,可到了最后还是说:“我是不是惹祸了?”
    左寒城皱眉,将她头上的毛巾在她头顶揉了揉擦干了她的头发,没有回答。
    这会儿那几个孩子的家人都已经走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孩子太小了不懂事,多亏了小姐你帮忙,不然这孩子肯定会被砸伤。”
    “是啊,真没想到左先生带来的这位小姐不仅长的漂亮,竟然动作这么敏捷,刚才我们大家刚听见动静,你就已经冲过去了,小姐真是太厉害了,不过你没事吧?幸好刚才装红酒的那些杯子没有砸到你,不然你估计也会受伤了,快擦擦吧……”
    “小姐谢谢你,左先生,太感谢你们了……”
    因为左寒城忽然过来将安好抱到了安全的地方去,关切和感谢的声音一瞬间就不绝于耳,再也不像刚才那样安好孤零零的站在下面,而其他人都抱着孩子先闪身离开的那种场景。
    上流社会的人果然都是阶级产物,顾安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左寒城却是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一时间所有镜头和镁光灯都对上了他们,左寒城现在已经没有再应付媒体的心情。
    他将安好身上的酒擦干,无视周遭关切的声音,用毛巾裹着她的同时将她护在怀里。
    在安好尴尬的不敢抬头去看那些镁光灯的时候,他问:“有没有被砸伤?”
    安好摇头:“没有,刚才香槟酒杯不是很多,里面的酒也不多,没什么事。”
    左寒城不再言语,直接搂着她起身,南山会馆的许多工作人员见左寒城的脸色并不好,忙起身挡住周围的宾客,为他们开道:“左先生,这边请,先送这位小姐上楼找个房间将湿衣服换下来吧。”
    安好被左寒城带上楼,南山会馆二楼有不少单独的休息间和类似酒店的那种豪华房间。
    上了楼之后安好就直接被他带进了一个工作人员迅速安排好的房间里,直到进了门,安好抬起手一边用头上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向左寒城沉凉的脸。
    一对上他眼中的一片冷意,安好无奈的擦着头发,说:“我也没想到会忽然出这种状况,我知道当时莽撞的冲过去救人是太二百五了些,但在酒架下边的都是只有五六岁的孩子,那些酒杯伤不到我,但要是砸到那些小孩子的头上估计真的会砸伤的。所以我当时也就没多想,本能的想过去将小孩子带走,却没想到自己被砸到了……”
    “不过我也没什么事,除了后背被砸的有一点点疼,还有身上被淋了不少酒之外,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当然,如果刚才不是左寒城迅速的将她从另一边的红酒架下救走,估计她现在应该头破血流了。
    毕竟那边酒架上的红酒装的很多,酒杯也是圆型的那种高脚杯,比香槟杯重且很结实,也比香槟杯大,当时也的确是很危险。
    “顾安好,我以为你的性子会很好的保护自己。”左寒城面色微凉。
    见左寒城似乎是真生气了,安好放下毛巾手抓了抓头发:“当时站在那些酒杯下面的如果是大人的话我才不会管,但是那几个小孩子太小了,我才……”
    “你该庆幸那只是一些酒杯,而不是会馆里重达千金的大理石柱。”
    左寒城说着走过来,抬手将安好身上的毛巾和外套拽了下去。
    安好里面的礼服本来就是雪纺纱,连他的外套也一并被拽下后,礼服几乎就是半透明的,她忙抬起手护在胸前:“你干吗?”
    “去洗澡,身上都是酒你觉得很舒服?”
    见她这种时候还是一副防狼的表情,左寒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耐下性子示意她去里面洗一洗。
    安好转眼看向房间里的浴室,忙俯身捡起地上的毛巾裹住胸前,转身直接奔进了浴室。
    ……
    另一边。
    易泽扬从电梯里走出来后,看见宴会场中一片喧哗,似乎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走过去就看见满地的酒杯碎片和酒液四流,耳边蹿起那些四周人嘴里的议论声。
    “刚才那个女孩儿是左总带来的女伴?真没想到不仅长的不错,竟然还有些身手,我看那女孩儿冲过来把那两个小孩子救下的时候,速度很快啊,那敏捷度和意识很棒呢……”
    “是啊,不过看起来左总对今天的会场很不满意,他的女伴被砸伤了,恐怕南山会馆想要拉拢盛凌集团的事是告吹了吧……”
    “我倒是很奇怪,香槟酒杯是被那几个小孩子撞倒的,旁边的红酒杯的酒架那么结实,是怎么忽然向着那位小姐的身上倒下去的。”
    “要不是左总反映迅速将那位小姐抱开了,估计那位小姐现在得是受伤不轻啊……”
    听见那些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易泽扬直接看向了地面上那些红酒。
    “泽扬,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易威在后面走了过来,见他在看地面上那些碎裂的酒杯,猜到他应该是已经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用看了,的确是安好那小丫头刚才差点出了事,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倒是你,刚才去哪儿了?”
    易泽扬的视线已经落向了那边正在被工作人员推走的红酒杯的酒架上,没说什么,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道:“薇然说是今天吃了凉的东西,肚子不舒服,我送她到三楼的房间休息。”
    “怪不得刚才一转身就不见你们两个。”
    易威摇了摇头:“泽扬啊,薇然那孩子虽然被父母惯的过于娇纵了些,但人品还是不错的,对你也好,又死踏地的想要跟咱们易氏联姻,你可得好好对她。安好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她本来就已经不再是咱们易家的人,何况,我看她似乎和左寒城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