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万钧……
    简泽川又补一句:“爸,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不肯父老呢,你以为你的精耔存活率,还能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吗?”
    佣人们早就看到情况不对,已经躲藏了起来,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个。
    简万钧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你,马上把人给我放了,你听到没,就算……好,就算是我做的不对,可你要知道,那是你的兄弟,你和你哥都已经这么大了,他就算出生不会影响你们什么……”
    简泽川一字一句道:“简万钧如果你不是我爹,我真的会打死你。”
    他的眼底是真的有杀气,他是真的看着简万钧,就恶心。
    “多年前,我就警告过你,你想养这她可以,我妈都没说什么,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不想去费事,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那个贱人来恶心我妈,是,他是出生是不会影响我和我哥什么,但是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妈,她结婚了三十多年的男人背叛了她,那个小野种就是对我妈的羞辱……而你的存在,也会一直提醒我妈,她嫁给了一个渣男,她一生的幸福,被你给耽误了……”
    简万钧咬牙切齿:“我是你爸……你给我闭嘴,不管我坐什么,都不是你能置喙的……”
    “爸……是我让人做的……”
    简明渊的声音从简万钧身后传来。
    简万钧的身子一抖,两个儿子,相比简泽川,其实他心里更怕简明渊。
    这个大儿子,当真是……一个天生的政客。
    而政治是这世上最脏点东西!
    简明渊这么年轻,却能走到这个位置,可想而知,他的手段和心计有多么厉害。
    简万钧缓缓转过身,对上简明渊看似温和,却实则阴沉冰冷的眼神,他颤抖了一下。
    简万钧握紧手,想起自己好歹的两人的父亲,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该对他怎么样才是。
    他指着两人道:“你们是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把我气死是吗?明渊,你怎么也跟他一起胡闹,人在哪儿,马上把人给放了……”
    “呵,如果能把你给气死,我倒是真巴不得……”简泽川冷笑,半点不掩饰对简万钧的厌恶。
    他已经给过简万钧很多次机会了,可惜他一次都没听。
    简泽川的话,将简万钧气的脸色青紫:“你这个逆子……”
    简明渊皱眉,他脸上倒还是有些不解:“爸?您怎么会这样生气,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简家的名声,难道您想要被传出去,您一个即将古稀之年的老人家,还有了一个私生子?作为您的儿子,我们当然要为您的名声着想。”
    简泽川今天跑到了简明渊的办公室,直接将他们亲爹最近做的好事全都告诉了简明渊。
    他道:“前些年你都不在家,自然也不知道这事,但是如今你回来了,身为家中长子,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了,难不成你真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将那个私生子生下来,然后打妈的脸,让妈心里永远都有一个疙瘩?”
    简明渊阴沉着脸,良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才露出一抹很是诡异的微笑:“我倒是还真的没想到,爸,这些年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一把年纪了,反倒是想叛逆了……既然不能让妈心里留个疙瘩,那就早早的把这个疙瘩给切了……”
    于是,解决简万钧那个情妇的事,简泽川自然是就丢到了简明渊的头上。
    由他这个长子来打头,何况,简明渊说话,的确是非常的……有理有据啊。
    就好比他方才说的,就是拿着简万钧平常最常说的话,来砸他。
    简万钧平常不是总爱说,要然他们维护简家的名声,时时刻刻都要让他们谨记吗?
    简明渊正是让他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简万钧气的哆嗦,“你,你们……”
    他根本无从反驳,难道要让他说一把年纪得个私生子的这种事传出去名声好听?
    简万钧原本的盘算就不让孩子生下来跟他姓简,为的还不就是怕这事儿传出去,他会名誉扫地。
    毕竟不是年轻人,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他也要脸的。
    简明渊呵呵一笑:“父亲,人老了,就服老,越活越年轻这话是让你保持心态积极向上,不是让你学少年人叛逆的。”
    简明渊这话简直是对简明渊的一种迎头痛击。
    一个60出头的老男人,被儿子说成叛逆。
    这是什么心情?
    这是一种羞辱,跟被人大家上当众扇耳光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最关键的是,这个扇耳光的人,还是他儿子。
    偏偏人家扇的还有理有据,让简明渊根本无从反驳。
    简万钧被儿子这样教训,只觉得羞愧难当,但同时也很是气恼。
    “我是你爹,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不论如何,自己都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他们却这样跟他说话,这让简万钧心中很是不舒服。
    他之前之所以一直不和那个女人断,其实,也是想找个能凸显自己被需要的感觉,在家里,没有人需要他,
    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外人提及的时候,都是说,你生了两个好儿子的,你儿子厉害的……比你当年可是要厉害多了……
    而他的妻子,出身豪门,她有自己的资产,出了两个儿子的婚事,她根本不需要为任何事发愁。
    她几乎没有用到简万钧的地方。
    简万钧在家中有时候甚至有一种,自己在不在都无所谓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只有在那个女人那儿,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是非常被需要的。
    不过,简明渊显然并不打算这样就放过简万钧。
    简明渊讥笑:“是啊,您也是知道您是我们父亲啊,既然知道,怎么就没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当你不停的拿着那些准则来要求我们的时候,怎么就不看看自己?您在和未免也太双标了吧?”
    打从简明渊出现后就站在一旁看戏的简泽川此时补刀一句:“你不知道哥,现在啊有一句话说的好,有些人啊,拿生母的标准去要求别人,拿贱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简明渊侧目瞥他一眼:“胡说什么,毕竟爸,不能说的委婉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