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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放开我!”我用力一甩,他的手是被我挣脱了,可我就却用力过猛,手背蹭到了身后的墙面,而那墙面有一块破裂,上午刚刚被重新粉刷过。
    皮肤被擦破,鲜血流了出来,而且满手都是未干的乳胶漆。
    我疼得“哎呀”一声,忙用另一只手去捂住。
    “不要!”李均益丢下公文包,将我的手指拿在手里,“这样会发炎的,让血流出来。”
    我没好气地嚷道:“你想让我流血而亡吗?还不都怪你?整天阴魂不散地跟着做什么?”
    “怪我,都怪我。”李均益挤压着我伤口两侧的皮肤,并试图擦掉我手上的白漆。
    我生气地打掉他的手,“不用你管!”
    “走,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他说着又伸手拉住我。
    我都快讨厌死他了,要不是他,手也不会受伤,自然是用力挣扎。
    我不配合,他也无法将我带走,手上还有流血,他一把抓过我受伤的手,低头吻了下去。
    “你……你干什么?”我惊慌地向外抽离,却发现他在用舌尖一点一点清理我手上的乳胶漆。
    我简直惊讶得不知所措,他居然把这些乳胶漆吃到了自己的嘴里。
    “别弄了,你快去漱口,这东西不能吃!”我冲他大喊,好在这个楼层没有别人办公,否则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非被人围观不可。
    “别动,求你了。”他仍然专注在我的伤口上。
    “均益!”这是我自分手后,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明显顿了顿,“马上就好。”
    我的身体倚在电梯间出口的门板上,不再动。
    然而,电梯的门却在此时开启。
    裴瑾年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眼看到了李均益正低着头吻我的手。
    我一慌,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瑾年,你不要误会!”我第一反应是向裴瑾年解释。
    可他脸色阴沉似水,根本没看我一眼,一步一步走向李均益。
    李均益看起来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抹了把沾在嘴上的白漆,回视着裴瑾年。
    我急了,把受伤的手举起来,“均益,你跟瑾年解释一下啊!”
    李均益也没看我,继续直视裴瑾年,说道:“夏沐,如果他真的爱你,就应该相信你,否则他说的话就是虚伪的,今天恰好是个机会,你可以检验一下他的真伪。”
    裴瑾年在他面前站定,双眸透着寒意,眉宇间尽是冰霜,唇齿微启。
    “李均益,知道我忍你多久了吗?你居然敢站到我面前挑衅,是不是活得太自在,嫌我动手太晚了?”
    李均益一声冷笑,“裴瑾年,我今天就是要揭穿你,你就是个骗子,花花公子,夏沐等了我五年,却被你花言巧语蒙蔽,你还想骗她到什么时候?”
    裴瑾年眉间一紧,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桂元一把将李均益提了起来,按在墙角,对着他猛打几拳。
    桂元的手如铁钳一样,李均益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瑾年,让桂元别打了,快让他去漱口,他刚才……”我跑过去拉住裴瑾年的胳膊。
    嘴角已经流血的李均益却不知死活地说:“夏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去,简直要吐血,谁担心他了,只是担心桂元的手没有轻重,不想把他打伤。
    “李均益,那就让我列举一下你的壮举好了。”裴瑾年双手抱胸,脸因气愤而更加发白。
    “是谁三番五次地给我老婆送花?是谁死皮赖脸地求复合?又是谁挖空心思趁我不在国外,找媒体爆料,说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作秀?
    你明明知道夏沐已经嫁给了我,还想方设法地给她制造困扰,难道你这么做就是爱她的表现吗?”
    我完全呆住了。
    原来李均益给我送花,几次找我复合的事裴瑾年全知道!
    而且,更令我震惊的是,他居然说那次质疑我这个少夫人是冒牌货的报道,是李均益找人做的。
    其实,我已经感觉到是身边人所为,他也的确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至少知道我和裴瑾年当初结婚并没有真的感情,只是为了气他。
    但我没想到,真的会是他。
    裴瑾年既然能把送花和求复合的事都调查清楚,所以对后面那件事的真实性,我并不怀疑。
    同时,从李均益的表情上,也可以证实,这一切都是真的。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那会令我多痛苦吗?”我走到李均益面前,红着眼睛问道。
    李均益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夏沐,长痛不如短痛,他不会给你幸福的,早日离开,早点解脱,听我的,好不好?”
    “不好!”我大声怒吼道,“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幸福?你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要来插手我的生活?我求你,离我远一点,可不可以?”
    我太生气了,喊得有点缺氧,眼前一阵发黑,裴瑾年扶住了我,对桂元一挥手。
    李均益被放开,踉跄了两步,捡起了地上的公文包,没等电梯,推开了右侧的安全门,准备沿楼梯下去。
    到了门口,又折回,“夏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是对的。”
    这个时候,我连扇他两掌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了,虽说已谈不上伤心,但毕竟跟他相处过五年,到头来他还这样伤我,最可气的是还口口声声是为我好。
    回到裴瑾年的办公室,我连忙对他说:“你相信我,他是为我清理伤口,真的,不信你看。”
    “我没瞎。”裴瑾年冷冷道。
    “那你看起来好像生气了。”我嘟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当然生气了,为什么让他碰你?”裴瑾年拿过我的手,用棉棒蘸了碘酒为了消毒。
    刺痛让我猛地一缩,“我没同意,他……”
    “好了,那我问你,如果别的女人跟我有肌肤接触,你什么感觉?”裴瑾年不耐烦地打断我。
    “撕了她!”我不假思索。
    “知道就好。”裴瑾年余怒未消。
    “那……都谁碰过你啊?”我顺势套他的话。
    裴瑾年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我吓得吐了吐舌头,“干嘛这么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撕谁嘛!”
    毫无悬念地招来一个更加严厉的警告,“要不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找个让你撕的?”
    “你敢!”我更凶地吼了回去。
    他禁不住笑了,继而故意摆出一个害怕的眼神,“的确不敢。”
    “对了,李均益的确找过我几次,我担心你误会,所以没对你说。”
    在裴瑾年面前,我觉得自己越发的透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他,还是主动坦白来得轻松些。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误会?”裴瑾年将纱布系好,手却被轻轻地捧在他的手心里。
    “因为你爱吃醋嘛,每次见到江辰希都……”
    “那不一样。”他回答得很果断。
    “怎么不一样?”
    裴瑾年浅浅一笑,“李均益根本够不成威胁,而江辰希却不同。”
    我表示很迷惑,不知他怎么区分的,按理说李均益是我的前男友,他应该更忌讳才对,强烈不懂他这种混乱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