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十部收到了塔牟部的求助信,随后却又收到了耶律凯的铁卷片,勒令不准十部支援塔牟部。
    其中有五部的领主一早就忠诚于耶律凯,自然不会发兵。
    有两部在观望,没拒绝也没答应,有三部的领主平日与塔牟部来往甚密,更不将耶律凯这毛头小子放在眼里,立即出兵支援塔牟部。
    耶律家统治藩国太久了,是时候应该变一下天了。
    那三部加起来有三万兵马,塔牟部军心大振,气势如虹,恨不得当即就出兵将齐人砍杀个干净。
    霍真琰近日闭门不出,将部中的事儿交给霍淳处理。
    可霍淳先前战败,成了俘虏,这在藩国可谓算得上是最要命的事儿,人人都鄙夷霍淳,怎么肯听他的指令,有的人还直接嘲笑他,丝毫不给半点面子。
    霍淳心中隐含着怒气,握紧拳头不能发作,只能默默忍受。
    他现在去找霍真琰告状亦是无用,霍真琰不就是看他现在没了人心,受人鄙夷,所以才放心将塔牟部的事儿交给他处理。他这个哥哥,从小到大都精明得很。
    有人来通传,说领主召见他,霍淳怔了怔,心想着良叔那蛊术已经成了?
    他现在虽然恨极了霍真琰,但也不能表露出半分,提起脚步匆匆赶过去。
    房间里,有女子的喘气声和尖叫声。
    霍淳以前听多了,可今日他是毛骨悚然,因为那些女子是哭喊着,惊恐着求饶。
    “领主,不要…不要…”
    “求领主放过奴家吧!”
    “领主…”
    有女子想要趁机逃走,却被一只强壮的手给抓了回来,扔在了塌上。
    因为激烈,那床榻都摇摇欲坠了。
    女子或伤或死,而男子完毕后,拿起一件外衫穿上,开口让人把这些女子抬出去处理了,才坐下来灌下一口烈酒。
    看清了霍真琰如今的相貌,霍淳大吃一惊,因为霍真琰比先前高大强壮了不少,目光锐利发狠,与先前差别很大!
    “是不是很奇特?”霍真琰咧嘴一笑,举手握紧了拳头,能听到力量在聚拢的声音,手筋突起,令人有一种畏惧
    之感,“蛊王还真是厉害,我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力量!”
    霍淳下意识说道:“恭喜领主!看来领主很快就能成大事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这个废物回来吗?因为你浑身上下没什么可用的,就你的嘴巴有用,整个塔牟部,我最喜欢听你拍马屁!”霍真琰哈哈大笑,尽情的羞辱霍淳。
    霍淳干笑着,脸上没有半点怒气:“领主大恩大德,属下铭记在心呢!”
    霍真琰闻言,很是满意,吩咐道:“那你就好好办事,再去弄几个干净的姑娘回来,好让她们今晚伺候我。”
    “可是领主刚才…”霍淳欲言又止,那可是有三四个女子了呀,这还不够吗?
    “我闷了好几天,多玩几个又怎么了?”霍真琰挑眉,有些不悦。
    “不敢,属下是怕领主伤着身子了。”
    “哼,如今的我根本不怕!”霍真琰眯了眯眼睛,又喝了一口酒,水从脖颈处漫下,在挺拔的胸口滑过,“十部可派来了援兵?”
    “只有与我们相熟的三部派兵来了,大王下了铁卷命令,不准支援塔牟部。”霍淳如实禀报道。
    霍真琰气恼不已,直接将酒壶砸在地上,骂道:“这个小崽子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定要将他的人头砍下来!以泄我心头之愤!”
    霍淳不敢做声,毕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可霍真琰随后想了想,便没有着急取耶律凯的性命了。
    他若杀了大王,到时候藩国子民还怎么会服他这个血统有异的人?他要先将齐兵击退,立下自己的威名,到时候藩国子民和各部领主还会拥戴耶律凯这小崽子吗?
    他又是问道:“前方军情如何?”
    “肃阳部那边,已经来十万齐兵,已经向塔牟部进发,看来是准备进攻了。”霍淳说道,“可塔牟部两万多的兵马,再加那三万援兵,与齐兵还是相差甚远啊。”
    “齐兵都是孱弱小子,根本不足为惧,我藩国勇士个个以一敌十,人数多有什么用!”
    霍真琰冷哼一声,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不过他想起了凤倾晚那妖娆的身姿来,身体顿时起了点反应,他是想要尝尝这个美人的滋味,应该比那些女子有趣多了。
    他站起身, 说道:“或许,我应该先给凤倾晚他们一点见面礼。”
    霍淳心里有异样的感觉升起,他让自己冷静,问道:“
    领主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你觉得呢?”
    霍真琰嗤笑着,意味很是明显。
    ――
    肃阳部。
    凤倾晚刚从大屋子那儿出来,神态有些疲倦。
    连日来,她不仅要给蜜儿施针,还要与耶律韩商议作战方案,连合眼歇息的时间都没有多少。
    幸好阿煜有蜜儿做玩伴,没有缠着她陪伴,她才落得轻松不少。
    肃阳部不像塔牟部那般有主城和城墙守护,只是好些个屋子串联在一起,宛若一条大村子。
    有些艰苦点的牧民,是没法住屋子的,只能搭帐篷过日子了。
    耶律韩怕有敌兵来袭,所以命人赶制了几个哨岗监察四周,这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
    今日难得她早了些回来,便想回去陪陪阿煜,谁知道进了屋子,她便瞧见阿煜已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藩国夜晚如同深秋冬日般寒凉,阿煜竟然还踢被子,凤倾晚叹了一声,给儿子盖好了被子。
    看着阿煜熟睡的面容,凤倾晚忽然悲伤起来,她不知道
    自己还能照顾阿煜多久…
    忽的,她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响声,猛地别过头。
    那屏风后边似乎有人影,凤倾晚面色如常,却已然想抱着阿煜先离开屋子。
    她还没动,一股寒风掠过,那人影如鬼魅般到了自己跟前来,手里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阴森森的说道:“别动啊,我既不想划花你的脸,更不想伤了你儿子。”
    凤倾晚僵着身子,她如何不知道此人武功高强,她只要大声呼叫或者有所异动,那匕首就会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