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宸侧脸沉静,眸子深得像一口井,他盯着南轩冶:“怎么?我刚才救了你的皇后,你现在连一千精兵都不愿意借我?”
    南轩冶一噎,有些尴尬,道:“朕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凤姑娘都失踪有了大半个月了,这…”
    “阿晚聪慧,她是不会有事的。”南轩宸坚定的说。
    这夏氏做事隐秘,任凭南轩宸费尽心血掘地三尺,都没有查找出点线索来。
    南轩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叹息。
    就算凤倾晚还活着,但京城中人都差不多知道她被掳走了,她名声也是毁了,日后救回来,也是没法见人啊。
    只不过这些话南轩冶不敢说出来,只能又说:“王叔想要多少兵马都可以,这夏氏余孽是越快铲除越好。”
    夏氏虽是为了江山而来,但也是为了复仇,他这个皇帝自然首当其冲。今日上官晴儿险些就遭了毒手,他更是明白这不能置身事外,只能快些将夏氏余孽揪出来。
    南轩宸嗯哼了一声,不做停留,只让罗统领跟着自己走。
    这一夜也算是惊心动魄,太医诊脉过后,表示无碍。
    上官晴儿松了口气。
    而南轩冶却是说了一句:“感谢菩萨。”
    她倏然抬眼,以为自己听岔了,愣愣的看着南轩冶。
    原来他也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
    夏铭复事败之后,并不甘心,这是他出关后的第一个任务,却没想到栽在南轩宸的手里。
    他在京城停留了两日,想要寻时机再次行动,但他已经打草惊蛇,再想要潜入皇宫杀人已经是不容易的
    了。
    再加上京城里巡护营日夜巡逻,他连门都不大敢出,如此耗了两日,也只能做罢,灰溜溜的回去落雁山。
    事败的消息早已传回了夏宫,夏宫主知道他回来,便叫了他前去狠狠地训斥一番。
    “为父不是告知过你,只需把人杀了即可,你为何还要将南轩宸引过去?!简直是自取灭亡!”夏宫主忍不住怒火,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夏铭复跪在地上,缩着头,“我以为,我将冰火咒练到了第八层,自能对付得了他。”
    “轻敌!他已然将冰火咒练到了第九层,你岂会是他的对手!”夏宫主拂袖,看着前边的棋盘,心中更是怒火丛生。
    整一盘棋都乱了,都废了!
    夏铭复有点吃惊:“第九层…这哪里是那般轻易就能练成的?他比我还要年小两岁呢!”
    “因为他早些时候就喝了凤倾晚的血!”夏宫主最
    后一句话没说出来,最重要的是,南轩宸天赋异禀,是难得多见的奇才,可不是他儿子能相比的。
    老天真是不公平,明明是篡位者,却有这样的后代。
    夏铭复耷拉着脑袋,大受打击,“父亲,我…”
    若是旁人,夏宫主早就把人杀了,可眼前的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正统的血脉,他也不忍心责怪了。
    他叹了一声,摆摆手:“罢了,南轩宸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历练老成,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你暂且不用再出夏宫,剩余的事儿,为父自会处理。”
    夏铭复嘴巴动了动,虽是不甘心,但也不敢忤逆了父亲的意思,只好应声退下。
    他本是要回自己的院子,但在中途就停了下来。
    南轩宸是喝了凤倾晚的血才练得了神功,而他知道,凤倾晚实则是他父亲养了多年的药人,因为昆山血灵芝在她体内多年,与血肉相融合,她的血自然是有奇效。
    可这还不是最能发挥效用的,与之同房交合,才能
    发挥药人最大的效用。
    他眸子眯了眯,问道:“凤倾晚到哪儿去了?”
    “哦,姑娘此刻是在华清泉泡着温泉呢,每日都是这个时辰。”护卫回答道。
    泡温泉?
    夏铭复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勾了勾,转身就出了夏宫,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此时,凤倾晚已然泡了小半个时辰,身子暖暖的。
    眼瞧着乌云密布,天色骤暗,眼见就有倾盆大雨了,红药催促着:“姑娘快起来吧,免得等会下雨不好回去。”
    凤倾晚嗯了一声,便起身穿了一件亵衣,正打算再穿上外衫之时,围栏门口却出现了一身影。
    红药瞧见了,立即行礼:“少宫主。”
    凤倾晚瞧见是个男子,大惊失色,匆匆忙忙将外衫一裹,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夏铭复负手而立,看见凤倾晚发丝湿润,那一身衣衫笼了她纤骨,看起来动人无比,他喉结滚了一下,
    道:“都下去吧。”
    红药愣了愣,转而明白夏铭复的心思,她犹豫着,道:“少宫主,快要下雨了,不妨先回去?”
    “没听见吗?我让你们滚出去!”夏铭复低吼下令,“你们都先回夏宫去,我送晚妹妹回去即可。”
    红药挥挥手,让侍女们随着自己离开。
    凤倾晚一张小脸惨白,喊道:“红药!你站住!宫主不是让你好好照看着我吗?你怎能丢下我一人离去?”
    红药回眸,淡声道:“少宫主与姑娘相识多年,定会像我一样,好好照看姑娘的,姑娘不必担心。”
    凤倾晚身体微微颤抖,她又不是傻子,夏铭复那眼神里透着什么,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现下看来,红药是打算放任不管了。
    等人都离开,夏铭复才往前走了几步,温泉水有些味道,可凤倾晚身体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皮肤更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怕是男人见了她,都会动那方面的心思吧。
    凤倾晚双脚还没有晾干,故而是没有穿上鞋的,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却转而发狠凌厉,道:“少宫主,劳烦你出去一下,我要将衣衫穿好。”
    “晚妹妹,我们自小就订了亲,很快就会成亲了,你在我跟前穿衣也无什么不妥之处。”夏铭复笑着说,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还是说,你想我替你穿衣?”
    凤倾晚闻言,目光更冷:“你说什么浑话?!你滚出去!”
    “你倒是个烈性子。”
    夏铭复觉得太温柔太平淡的没有趣味,像凤倾晚这样的,他还真是没尝试过。
    他步步逼近,说道:“要么,你再陪我再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