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南轩宸的眼光真是高,难怪当初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瞧凤倾晚这个小娇娘长得绝色,人往那儿一站,便是如一道清风扑面而来,凌允自己虽是个女子,可自己当男人那么多年,看见这等美人一下子就眼前一亮,都忍不住心动了起来。
    凤倾晚看着她,觉得她的目光有几分怪异,这当真是个好男风的?
    凌允赶紧朝着凤倾晚招招手:“小美人儿,往我这儿来呀。”
    声音绵软,还带着一丝挑逗。
    凤倾晚打了个冷颤,反而不敢上前了,“纪世子,既然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便放尊重点吧。”
    凌允吃吃一笑,仍是眼睛亮亮的盯着凤倾晚,“你先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凤倾晚不动。
    凌允急了,可她知道安公公就在外边候着,她无声的说道:“你放心,昆山血灵芝可是我拿给南轩宸的。”
    凤倾晚不懂唇语,却是知道南轩宸的唇语该怎么说,她微微一愣,思虑过后,便也上前。
    她靠近了,凌允就一把将她拽了过去,凤倾晚下意识便抽出一根银针,抵住了凌允的喉咙。
    凌允怔了怔,而后又是忍不住一笑,低声说道:“南轩宸的未来媳妇可真是暴脾气,难怪他只对你一往情深。”
    “你知道我是谁?”凤倾晚挑眉。
    凌允嗯哼了一声:“你不就是凤倾晚嘛,虽然我没见过你,但还是知道点消息的。”
    若那晚没有那小狼狗挡路,她早就见到了凤倾晚,今日也不至于会这么麻烦。
    凤倾晚见她没有恶意,说道:“一起放手。”
    虽然凌允的手光滑细嫩,但她仍是介意男子碰她。
    凌允闻言,便是乐了,道:“你怕什么,皇爷爷不是跟你说了,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她言语轻佻,实在是有点过分,凤倾晚气恼不已,手中的银针用了点力气,道:“莫非你想死?”
    凌允只觉得凤倾晚好玩儿,说道:“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呢,你怎能这样对我呢?那昆山血灵芝是我费了不少力气才偷出来的。”
    她装得一脸委屈,看起来有些可怜。
    凤倾晚一愣,细想了一下,语气缓了缓:“你与王爷相熟?”
    “的确是有点熟。”凌允说道。
    凤倾晚这时候的面色不大好看,凌允喜欢男人,搞不好就瞧上了南轩宸……
    只不过此人到底是帮了自己,凤倾晚只好先撤了手,道:“话不多说了,安公公在外边等着,我得先给你把脉,再问你一些情况,你可要如实作答。”
    正所谓隔墙有耳,凤倾晚不想说太多,免得将凌允置身于危险之中。
    凌允却还是紧紧的抓住她,轻轻摇头:“不成,我得与你说个仔细,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不必给我诊断,只需要说我的病慢慢调养即可。”
    “实话说,这病一般是没得治。”凤倾晚说道,“可若是你那儿有问题,导致你好男风,那倒是有点转机。”
    她一边说,一边瞅了瞅凌允的下面。
    暗示很明显。
    凌允猛地咳嗽了几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实在是没想到南轩宸的未来媳妇如此直白,把她吓了一跳。
    她也从未见过男子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便是好奇问道:“你看过吗?”
    凤倾晚面色有点不自然,依旧是非常镇定,道:“没有,但我看过医书,大致了解。”
    凌允嘟囔道:“书上所写,和真的又怎能一样,肯定是有差别的。”
    凤倾晚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只觉得凌允是故意挑逗自己,她本就打算前来瞧一瞧,拖延一下时间,可凌允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有变数的。
    她低吼一声:“闭嘴,天麟皇帝派我前来,那我就是有皇命在身,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脱裤子!现在!”
    凌允直直的看着凤倾晚:“你当真是要我脱裤子吗?”
    “不然我没法交差。”凤倾晚说道。
    她还未摸清楚老皇帝的意思,自然不能出差错。
    更何况南轩宸从未与她说过凌允,她更不能说太多,免得被凌允套了话。
    凤倾晚非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凌允沉吟了一下,无比犹豫。
    “快点。”凤倾晚实在是等不住,又催促道。
    凌允叹了一声,便抓起了凤倾晚的手,道:“你别叫出声。”
    “你……你想要干什么?”凤倾晚闻言,倒是有点惊慌了,她当真是想要大喊,却不料凌允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猛然之间,凤倾晚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凌允。
    她的声音在喉咙处止住,此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凌允放开了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说道:“所以你明白,我为何好男风了吧?”
    凤倾晚曾经想过凌允为何会有龙阳之癖,她想过多种可能,也想过多种治疗之法,可唯独没想过……凌允竟是个女子!
    只不过凤倾晚也见过不少风浪,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又是仔细一想,若凌允不是与南轩宸相熟,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就告知她这个秘密,凌允此刻明显就是想要凤倾晚保守秘密,将老皇帝糊弄过去就得了。
    她定了定神,才道:“此事好办,不过你想我帮你,你也得拿出点证据,证明你与王爷相熟。”
    凌允想了想,她身上也没有南轩宸的物件,只好说道:“哦,他胸口上有一道疤,像是被刀子所伤的,这算不算证据?”
    凤倾晚皱着眉头,打量着凌允,问道:“你还扒他衣服了?”
    凌允啊了一声,才明白凤倾晚为何如此阴阳怪气的,她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是他自己脱的。”
    话音刚落,凤倾晚的面色更加难看。
    凌允有点欲哭无泪,觉得此事是越描越黑,怎么自己平日能言善辩,到这个关头反而就不会说话了呢?
    她有点焦急,无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只觉得有点难以呼吸,酷热无比。
    房中虽然摆着冰盆,但依旧像是个火炉一般。
    凌允擦着汗,喊道:“安公公,叫人多摆两个冰盆进来,我快热死了。”
    无人答应。
    门外明明有人,却没有搭理凌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