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霁白亲自把人送到了杨府,便要离去。
    凤倾晚急忙唤了他一声,道:“世子殿下,我有一事想要与你说说,不知你可方便?”
    一直以来,月霁白都觉得凤倾晚对自己清清冷冷的,没想到她今日竟然开口邀请自己。
    他对上她的眸子,清灵明亮得很,月霁白屏住了呼吸,依旧是能感受到自己胸口处的心跳动得极快。
    此时此刻,他倒不觉得谋夺王位是大事,与佳人共度良宵才是人生大事呢。
    “你我就差着定下婚期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月霁白说道。
    到了青竹小院,凤倾晚命人上了茶点和糕点,便坐在一旁,似是有什么事儿烦恼着。
    月霁白抿了口茶,见她眉头不舒展,却依旧是雪肤花容,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小钰儿,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想不明白的?”月霁白问道。
    凤倾晚犹豫了一下,才拿出了那把赤金钥匙。
    月霁白看到那一刻,已然是瞪直了眼睛,这是代表大医师身份的钥匙,如今却在她身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大医师要将自己位置传给她!
    这对于月霁白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因为他这两日一直苦恼着,该如何保住凤倾晚的性命,该如何让自己母亲不将她变成一颗死棋,大概是他日夜祷告,神佛听到了他的心声,才给他这么一个转机!
    “这是……这是大医师给你的?”月霁白还是颤声问道。
    凤倾晚点点头,“师父说,我此次有功劳,也通过了他对我的考验,等过些日子就要传位给我。”
    月霁白按捺着激动,但仍是喜上眉梢,道:“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你学习医术,不也是想要成为月轮第一人吗?这是莫大的荣耀,到时候月轮百姓都会对你尊敬有加。”
    可凤倾晚轻轻摇头,她低垂着眼眸,那蝶翅一般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明影,她盯着手中的钥匙,说道:“我年纪尚轻,又是刚进御医馆不久,我何德何能呢。我不想要这把钥匙,师父是抬举我了。”
    “你好好收着!”月霁白加重了语气,正色说着,“小钰儿,这一次你定要听我的,一定要好好收着此物,既然大医师交予给你,证明你是有能耐的,你年纪小点又有什么所谓?你拒绝了,那才是让大医师难过。”
    凤倾晚抬眸,看着月霁白,问道:“你也觉得我能够胜任吗?可此次毒蛊……我是误打误撞才发现的,是师父有意把功劳让给我。我猜想,御医馆的人不会信服我,更不会听我指令。”
    “不是还有我吗?”月霁白说着,“我们可是有婚约的,你的事儿便是我的事儿,我自然有法子让他们都听你的。”
    凤倾晚犹豫了会儿,才点了点头。
    月霁白知道她心有疑虑,又再安慰了几句,让凤倾晚不要妄自菲薄,才匆匆离去。
    窗外的青竹随风轻轻摇晃着,那竹叶飒飒作响,凤倾晚的心境也是一片平和。
    她许久没有调过香,便拿出了几样香料,开始调配。
    苏柒把刚才的话听了个仔细,一时间揣摩不透凤倾晚是什么意思。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问。
    凤倾晚安静的坐在薄薄的阴影中,专注地配着香料,偶尔一转眼睛,在睫毛下水波连连,似有泪光,动人不过如此。
    最终,她抬起眼眸,问道:“苏柒,你怎么了?”
    “我只是不明白,姑娘这是何意,似乎是想要故意接近宁世子。”苏柒直接问了出口。
    凤倾晚的手一顿,香料已经配好,她便是将香料放入了熏炉中。
    点燃后,屋内一片幽香。
    袅袅香丝升起,隐约可见珠帘后的凤倾晚,她颜如渥丹,目光深沉。
    “是,我是在展示自己的能耐,让他知道我是有利用价值的,我往后自然能够更容易接近他和宁王。”凤倾晚说道。
    苏柒急了,问道:“为何?莫非你忘了王爷吗?”
    “我正是为了王爷。”凤倾晚回道,目光清晰而坚定,“苏柒,你信不信我?”
    对上她的眼眸,苏柒有一丝的晃神,哪能说一句不信……
    苏柒点点头。
    凤倾晚淡淡的笑起来,道:“如此就行了,此事你知道即可,不必告知你大哥和王爷。只要你信我,我就能替王爷寻到血蛊配方的。”
    苏柒欣喜不已,虽然她担忧凤倾晚,但想到凤倾晚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也不会让自己吃亏,苏柒便答应了下来。
    毕竟她还是有一丝私心的,她追随南轩宸这么多年,自然不想他英年早逝。
    随后,苏六和楠空回了青竹小院。
    凤倾晚见他们神色有异,直接问道:“你们上哪儿去了?”
    “方才街上有刺客,我们去追查了一番。”苏六说道,“人是宁王府的。”
    凤倾晚闻言便是蹙眉,道:“我师父没事吧?”
    “刺客不是冲着大医师去的,是冲着你来的,他们一路跟着你的马车。”楠空说。
    “冲着我来的?”凤倾晚倒是惊讶。
    大医师是秘密将钥匙交给她的,估计宁王也没有千里眼吧。
    仔细一想,就是宁王实际上是想要杀了她。
    但……为何月霁白却要送她回来?
    凤倾晚有点想不明白,想来是这母子出现了分歧,一个想杀,一个想保。
    大概就是因为月霁白与她一同在马车上,所以刺客才寻不到机会下手。
    楠空倒是看得明白,冷哼了一句:“红颜祸水果然不假。”
    凤倾晚瞥了他一眼,目光警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难道说错了?不是月霁白在马车上,你可能就成刺猬了,很明显月霁白此番是想要保住你的命。”楠空抱着双臂,发出冷笑,“若他知道你是个假货,估计得哭死。你倒不是红颜祸水,而最毒妇人心!”
    “闭嘴!”苏柒恼怒呵斥,“你少来这般污蔑姑娘!”
    楠空一点都不虚,还说:“我说错了?她假装杨家姑娘,骗了月霁白的真心,还不是蛇蝎歹毒?”
    他这么一想,心里当即舒坦了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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