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勾起嘴角,笑意阴冷:“杨姐姐精通医术,果然是清楚红桑汁的作用,不过杨姐姐别误会我,你是医者,伤了手脚可不行,我是为了杨姐姐着想而已。”
    琼华郡主使了个眼色,让狱卒和春蝉动手,毕竟她看了凤倾晚那张脸就有些烦躁。
    凤倾晚看着人靠近,不急不慌,说道:“郡主可曾听说过,害人终害己?”
    琼华郡主怒得拍了拍扶手,而后指着凤倾晚,道:“当真是牙尖嘴利!快点动手!”
    她是大将军的女儿,还是国主亲封的郡主,岂是凤倾晚这种身份能比的。
    两个狱卒上前,想要把凤倾晚钳制住,好让春蝉往她脸上抹红桑汁。
    可狱卒一上前,凤倾晚手中寒光闪过,竟是夹着一根银针,她清楚人体哪里是最疼的,狱卒还没有抓上她,便被她那银针插中了麻穴,狱卒身体发麻,难以将凤倾晚抓住。
    春蝉距离得近,看见这番变故,也是吓了一跳,这杨家姑娘未免也太凶狠了些,竟是一早就有了准备。
    她不知进退,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却不曾想后边有人进了来,大喊了一声:“这都是在做什么?!”
    是宁王和月霁白!
    春蝉吓了一跳,双手一抖,那瓷瓶也没拿稳,竟往琼华郡主身上甩去了几滴。
    琼华郡主惊叫着,连忙用手挡住,却已经迟了,那几滴落在她的脸上,迅速蔓延开来,还有烧焦的味道,琼华郡主的左脸登时出现了一片小小的红斑,还有持续的迹象!
    “我的脸!”琼华郡主只知道疼痛得很,下意识想要护着,但一摸,就连同自己的手也刺痛了起来。
    “郡主!不可不可,得用蜂蜜水才行……”春蝉乱得很,按着琼华郡主的手,想要阻止她。
    这红桑汁一旦落在皮肤上,若不制止,只会蔓延加重。
    月明瑚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这等闹剧,也没想到琼华郡主竟然备了红桑汁。
    但琼华始终是大将军的女儿,她还是下令道:“还不快去准备蜂蜜水!”
    趁着这会儿,月霁白已经到了凤倾晚跟前,看着她没有半点损伤,总算是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还怕我来迟了。”
    凤倾晚抬眸,看见月霁白眼眸里尽是担忧,她微微蹙眉,心想着这宁世子怕是对杨紫钰用情至深,只可惜,她是凤倾晚而不是真正的杨紫钰,是要辜负他的一片真心了。
    她后退了一步,道:“我没事儿,世子殿下和宁王来得正好呢。”
    等狱卒把蜂蜜水调配过来,给琼华郡主洗了洗脸,这才将灼伤给止住了。
    “镜子……”琼华郡主感觉脸上还有些刺痛难受,她惊慌不已,只想要看看自己现下是什么模样。
    春蝉颤颤巍巍,只能制止道:“郡主,没事的,一切都好。”
    琼华郡主恼怒至极,狠狠地往春蝉脸上打了几巴掌,却还是难消心头之恨,“蠢货!把镜子拿来!”
    春蝉受疼,却不敢哭不敢回嘴,只能从小腰包里透出一面小镜子,双手颤颤巍巍的呈上。
    琼华郡主一把夺过,照了照镜子,险些昏阙过去,她的脸……她那白皙细嫩的脸骤然多了几小块红斑,看上去丑陋至极!
    她瞪大眼睛,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春蝉她自是要收拾对付了,但还有一人……
    “杀了她!我要杀了她!”琼华郡主指着凤倾晚,震怒开口,恨不得此刻就将凤倾晚碎尸万段,将她的人皮给扒下来!
    “琼华!不得胡闹!”月明瑚说着,“这红桑汁不是你拿来的吗?这与钰儿有何关系?”
    琼华郡主咬咬牙,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要逼她说出灵药下落!并非真的想用,只想要吓唬她!宁王,就因为她和宁世子有婚约,所以你要如此袒护她?!”
    “袒护?”月明瑚冷笑,在昏暗幽冷的石室中,她发髻上的紫玉首饰不散发着暗暗幽光,“灵药已经从陈御医的小隔间找到了,钰儿并不是盗贼。而且,审讯逼供都是大理寺的事儿,怎么?你是大理寺卿,还是这儿的狱卒?轮到你来逼供了吗?”
    琼华郡主晃了晃神。
    灵药找到了?
    怎么可能……
    难道是陈御医根本没有听她的话,私藏了灵药吗?
    琼华郡主虽然娇蛮,但她不是没愚蠢之人,此刻是什么形势,她自是看得明白。
    “我只是担忧国主的灵药去向。”琼华郡主说道,打算随便搪塞应付月明瑚。
    可此时月霁白冷笑一声,转身说道:“琼华,说你聪明吧,你也不算是,说你愚蠢吧,你又谈不上。陈御医可熬不住什么酷刑,什么都招了。”
    春蝉吓得脸色青白。
    什么都招了,那岂不是把琼华郡主也供出来了?
    “没出息的废物!”琼华郡主一脚把她踢开,没有丝毫担忧,“他自个儿私藏灵药,诬赖到我头上来,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贼说的话也有人信?”
    月霁白嗤笑一声:“本世子确定了,你就是蠢,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自个儿招了。”
    琼华郡主一愣,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月霁白诓了!
    她暗叫一声不妙,她还真是不打自招,幕后主谋是她,就算有她阿爹出言保她,恐怕也难以交代。
    月明瑚对此很是满意,道:“琼华,你还是随本王走一趟吧。”
    琼华郡主并不甘心,又是指着凤倾晚:“她也要去!她可是有份儿伤了我的脸!”
    凤倾晚不甚在乎,此事与她无关,她自是不必背上什么责任。
    月霁白见她面色淡淡的,不知道她是太过害怕还是如何,所以只能温声安慰道:“有我在,她咬不了你。”
    凤倾晚轻轻牵扯了一下嘴角,月霁白这是把人当成疯狗了。
    皓月殿。
    国主阴冷着面色。
    骁勇大将军戚震伟看见自己女儿的脸受损,琼华郡主又是哭哭啼啼的添油加醋,一直说凤倾晚的不是,登时,戚震伟满脸怒容,猛地盯着凤倾晚,声音冰冷得如同从地狱处传来:“你竟然伤了我女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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