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琴只凭着一口气强行支撑着,可此刻被猛地打了一鞭子,她再也挺不直腰杆,摔在在地上。
    南轩还不停手,红着眼又摔下了几鞭子,陆雨琴连求饶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昏死了过去。
    陆雨琴虽然是庶女出身,但自小也没有挨过什么打,皮肤白皙光滑,今日南轩这么一打,就在陆雨琴背部满是惨不忍睹的鞭痕,就算痊愈了之后也难以消除疤痕。
    南轩见人昏了过去,也打得累了,就将鞭子丢在了一边,漠然的说道:“把人送回去,别把宫里弄脏了。”
    他悠悠离去。
    陆雨琴还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幸好太监平日也受了南轩不少的脾气,心里对南轩也是颇为痛恨,看见陆雨琴受尽屈辱,虽然不敢维护,但还是找了一张毯子包裹着她的身子,赶紧送回太师府去了。
    林歆本来在养病,第一个知道陆雨琴在宫里出了事儿,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去看自己的女儿。
    一看陆雨琴的惨状,她险些就挺不住晕倒了过去。
    她的女儿还是陆家小姐吗?大牢里的女囚都没有陆雨琴这般惨!
    陆雨画也匆匆赶来,她与陆雨琴是双生的,其中一人出事,另一个也有感觉,此刻 陆雨画的心就好像被一把钝刀磨着,一下又一下,直至到血肉模糊。
    “为什么会这样?姐姐不是进宫拿一些太皇太后的遗物而已吗?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陆雨画怒声问道。
    下人们互相看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有个丫鬟缓了缓,就低声说道:“是两个小太监把大小姐送回来的, 说……说大小姐对陛下不敬,所以陛下才……教训了一下大小姐。”
    林歆和陆雨画怔了怔,没想到是南轩下的手。
    而如今 陆家和南轩也处处脱离不了干系,简直是相辅相成的,南轩为何要羞辱陆雨琴?!
    “只是不敬,就这样打了我的女儿吗?”林歆哭着,心疼地慢慢给陆雨琴清洗着伤口,“为何……为何她的衣裳都没了?”
    “是……听说也是陛下命人扒下的。”那丫鬟又说。
    陆雨画恼怒不已,问道:“什么?陛下是疯了吗?!这好比是要杀了姐姐!”
    她这话是大逆不道的了,而且陆雨琴刚刚受罚,丫鬟赶紧劝道:“二小姐,切不可妄言啊,若是被有心人告状,你也要受罚了。”
    众人都知道,南轩如今是非常暴戾,恨不得杀光了所有散播流言的人,弄得皇城内人心惶惶。而且平民百姓是不能出城的,除非有官府批准的文牒,这皇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他们这些人都在南轩的监控之下,只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林歆有点六神无主,拉了拉陆雨画的衣衫,“怎么回事?陛下不是与你有婚约吗?怎么还会这样对你姐姐……”
    陆雨画咬咬牙,知道南轩乃是阴险小人,他肯定是记恨自己姐姐曾经与南轩冶有婚约,所以下此毒手。
    果然,她一开始的猜测就是没错的,他们陆家以后一旦没用了,南轩就会一个不剩的杀掉!
    “阿娘,我们快点去找父亲。”陆雨画说道。
    她们身为内院夫人和姑娘,没法发难,还得要陆太师帮陆雨琴取回公道。
    林歆连忙点点头,对,此刻要陆太师出面了。
    陆太师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她们母女两人冲了进来,陆太师还尤为不悦,抬眸看了看陆雨琴,说道:“你就快册封成为皇后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陆雨琴欠了欠身,而后才说:“父亲可知道,姐姐一身是伤的抬回来,还……还被扒下了衣裳,毁了名节?”
    这么大的事情,陆太师自然知道。
    他微微蹙眉,道:“那你可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不就是陛下吗?”陆雨琴说道。
    “对啊,就是陛下!”陆太师瞪了她一眼,觉得陆雨琴脑子不灵光,“你既然知道是陛下责罚了她,还来说什么?莫非你是想要质疑陛下?想要与陛下作对?”
    林歆眼睛红红的,擦了擦眼泪,道:“难道老爷就不想着为琴儿讨回一个公道吗?你是她的父亲,你怎能这么不管不顾呢?”
    陆太师闻言,怒得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妇人就是妇人,愚蠢得很!陛下是记恨琴儿与南轩冶有过婚约,当时陛下被幽禁,南轩冶出尽了风头,还如何能让陛下不记恨?反正琴儿和南轩冶有过婚约,京城内也无人敢娶她了,更别说她现在名节尽毁,你这是要我为了一个女儿就与陛下作对吗?”
    林歆的心冰寒无比,想当初,陆雨燕也是这般被抛弃的,她当时就应该明白,一个女儿的性命不算得什么,陆太师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得罪南轩,毁了自己的前程。
    陆雨琴说道:“父亲,陛下记恨姐姐,也会记恨陆家,今日动了姐姐,来日也不会放过陆家,父亲是越发糊涂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了吗?!”
    “说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陆太师快步走出来,往陆雨琴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陆雨琴耳朵嗡嗡的响着,自己的半张脸也没有什么知觉了,她晃了晃神,还是不仅冷笑着:“呵呵,我就不该来找你,你从来就是这个模样,我们哪里是你的女儿,我们只是你的棋子!没用了就不管生死!陆雨燕是如此,今日姐姐也是如此!至于我……将来也不会有例外!”
    旁人以为陆家女有多么风光,可苦楚只有她自己才知晓。
    陆太师没有否认,反倒骂道:“我生你养你,你不想着报答我,还敢在这里叫嚣?!来人,将三小姐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林歆听罢,彻底慌了神。
    一直以来,她从不敢违抗陆蔓和陆太师的命令,就算把自己的身子熬坏了也没有半句怨言,她想着自己的儿女过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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