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燕看直了眼睛,这东海夜明珠乃是前些日子齐明帝赐给宸王的,足足有鸽子蛋般大小,在夜里能散发出亮眼的光芒,十分名贵。她喜欢得很,忍不住向南轩宸讨要,南轩宸自然是没有理会她,只说这夜明珠将来是要做聘礼的,不能随便送人。
    她知道这是南轩宸的推托之词,就算南轩宸送给别人亦是无话可说,可他偏偏就送给自己两个庶姐!
    陆雨画一眼就注意到这支簪子,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夜明珠。
    “咦?我怎么记得三妹妹说过想要宸王的一颗夜明珠,难道是这颗?”陆雨画得意的说道。
    陆雨燕难堪至极,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她冷着脸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进了陆府。
    苏六眼神深邃,心中佩服南轩宸,区区一颗夜明珠,就能激怒了陆雨燕。
    陆雨燕进府后,直奔陆夫人的院子。
    她一双眼睛像小白兔红红的,一进门,就哭喊了起来。
    陆夫人正摆弄着案桌上的香炉,听见了哭声,刚刚抬头,陆雨燕已然扑通在她跟前跪下了。
    “燕儿,你这是做什么?”陆夫人紧皱着眉头,一颗心顿时被揪住了。
    她要扶陆雨燕起身,陆雨燕直摇头,根本不肯起来。
    “求母亲帮帮女儿吧!不然女儿日后只会被人踩在脚下!再无翻身之日!”陆雨燕喊着。
    陆夫人愕然:“燕儿,母亲无用,不得你父亲的欢心……”
    陆雨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不,母亲只需要为女儿调制一种香料……”
    ――
    凤倾晚刚回了晚晴阁,便让玉湖将皇后赏赐的香料丢进库房,不必使用。
    玉湖怔了怔,问道:“小姐,莫非这香料有问题?”
    毕竟跟随了凤倾晚一些时日,玉湖变得谨慎小心了许多。
    凤倾晚坐在梳妆台前,把朱钗和耳坠一一摘下。
    她淡声说道:“是有点问题,里头有许少的麝香。我一开始不是很确定,不过你在千味楼点燃的时候,我就确定里头有麝香了。”
    玉湖有点惊吓,道:“怎么可能?!这不是太后先赏赐给皇后的吗?怎么会有麝香?!”
    “你忘了妙玲先前准备的香料?那也是太后给她的。”凤倾晚说着,“那日审问过妙玲之后,我就怀疑太后了,因为妙玲所为,不仅是要我怀不上孩子,还要背上谋害孩子的罪名,是足以让陛下废除婚约的,皇后是不会让我有任何损失的,再加上陆夫人是个调香高手,所以只能是太后了。”
    玉湖想不明白,问道:“那太后为何要赏赐皇后这些香料?皇后只生下了太子,后来再也没有怀过身孕了,莫非是因为这香料?”
    “大概是太后不想皇后太得宠,免得楚家壮大起来,威胁到陆家的权势。”凤倾晚目光深沉,侧眸盯着装着香料的锦盒,“皇后赏赐给我,我倒是觉得她是故意为之的。不对……她若是知道,她为何还要每日使用,以至于整个椒房殿都有那股香味儿?”
    这一点,也正是凤倾晚想不通的。
    玉湖倒没想那么多,说道:“女子最在意自己能不能为夫家传宗接代,更何况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若是皇后知晓,肯定不会用。”
    凤倾晚没有接话,只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
    只不过是这事儿不是她所在意的,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天气炎热,凤倾晚吃了几块糕点,又喝了酸梅汤,才微微消暑。
    今日是十五,按规矩要一大家子一起用饭。
    凤倾晚正要梳妆前去,便见凤青匆匆忙忙的进了屋。
    “姐姐!”凤青额头上满是汗珠,还带着一身汗味。
    凤倾晚侧头,微微蹙眉:“什么事能让你这般着急?”
    凤青眼睛亮得很,递出一封书信,道:“是张家下人让我赶紧拿给你的,只说关乎人命,你看了自然就懂。”
    “张尚书家的?”凤倾晚接了过来,边说便看。
    “是啊,就是张珩家的,”凤青点点头。
    凤倾晚看了一眼,面色凝重,道:“玉湖,你去把我的药箱拿来,我要去张家一趟。”
    “现在?”玉湖和妙锦一怔。
    “对。”
    “小姐不可啊,今日是十五,是要一家子用饭的。”玉湖劝道,“而且现在快要天黑了,小姐此时去张家,只会自招麻烦。”
    凤倾晚看了玉湖一眼,细细一想,便有了主意:“玉湖,你与我身量差不多,你换上我的衣服,你躺在床上假装身子不舒服。”
    玉湖愣住,“奴婢怎么能……若是侯爷和老夫人来查看,那可就瞒不住了呀。”
    “今日我必要出去。”凤倾晚正色说道,“青,若有变故,你想办法拖到我回来。”
    凤青见状,一口答应下来:“姐姐放心!”
    玉湖险些昏了过去,若被发现,她肯定要被发卖到窑子里去。
    天色暗了下来,凤倾晚换上了玉湖的婢女衣衫,梳着双环髻,往后门去了。
    虽然侯府挂上了灯笼,但天色昏暗,来往的奴仆并没发现凤倾晚。
    侯府的一等丫鬟拿着牌子是能自由出入的,凤倾晚到了后门,便用面纱把脸遮住。
    她用面纱遮面,家丁看了看她的牌子,又多看了她几眼。
    “玉湖姐,你今日怎么遮面了?”家丁好奇问道。
    “我脸上长了红疹,有些严重,所以我才急着要去沈家医馆瞧瞧。”凤倾晚捏着嗓子,还咳嗽了几声。
    “红疹?胡大夫没法治吗?”
    “若是胡大夫能治,我还用得着出去吗?这红疹会传染……”
    凤倾晚还没说完,家丁赶紧退后了几步,恐防凤倾晚把红疹传染给自己。
    家丁稍稍回神,就把后门打开了,还将牌子丢回给了凤倾晚,“那你快去!”
    凤倾晚道了一声谢,低着头出了门。
    她走了几步,转了个街角,果然看到了一辆马车,上面挂着一个木牌,写着张字。
    车夫见人来了,问道:“可是凤家姑娘?”
    “是我。”凤倾晚回答简洁。
    “快!姑娘快上车。”车夫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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