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姐弟两人在府门口迎接,瞧见凤侯爷风尘仆仆的下了马,凤倾晚第一个走上前,“父亲,你回来了。”
    她红着眼睛,眼泪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凤侯爷惊了惊,随后就哭笑不得,“为父不过是外出办差半个月,你怎么还能哭了?像是几年未见似的。”
    在凤倾晚心中,实则就是几年未见。
    凤青笑了起来,道:“姐姐大概是想念父亲呢。”
    凤侯爷爽朗一笑,“真的?”
    凤倾晚赶紧擦了擦眼角,说:“女儿自然是想念父亲的,外边风大,父亲还是快进府吧。”
    凤侯爷点了点头,进府洗漱一番后,便要去南院给老母亲请安。
    凤倾晚和凤青刚回到院子,凳子还没有坐热,南院就有人来请了。
    “姐姐,父亲向祖母请安,怎么也要叫上我们?”凤青自是觉得奇怪。
    凤倾晚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问道:“二房的人可在南院那边?”
    南院的丫头点点头,“在的,二夫人碰巧在给老夫人说事儿,侯爷便到了。”
    玉湖给了赏银,让丫头先回去。
    凤青紧皱着眉头,有些气恼,“她还敢去找祖母说事儿,既然父亲如今回来了,我就要在父亲面前拆穿他们二房的阴险嘴脸!”
    说着,凤青便站了起来。
    “站住。”凤倾晚喊了一声,不急不躁,“事儿都过了几天了,陈氏还怎会让你抓住把柄,你在父亲面前指证,手上又没有证据,只会被陈氏反咬一口。”
    凤青抿了抿嘴唇,说道:“姐姐,是你说的,别人害我,就要十倍奉还,难不成我们现在就要吞下这口气?!”
    凤倾晚先前差点吃了亏,自然不会再冲动。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扶了扶发钗,“报仇也不急于一时,你若急了,反倒容易被人钻了空子,且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再说。”
    两人到了南院,进了主屋,还未行礼问安,忽的就有一杯子砸在她的跟前,碎片飞溅,还划破了她的裙角。
    凤侯爷与凤老夫人皆是坐在首座,那杯子正是凤侯爷摔下来的。
    凤倾晚早有预料,并没被吓着。
    倒是凤青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面色青白。
    陈氏拿着蒲扇,掩嘴冷笑,再放下之时,却是满脸忧色。
    “倾晚,你还不快点向侯爷认错?”陈氏催促道。
    凤青回过神来,按捺不住,“二婶婶是嚼了什么舌头?我姐姐做错什么了?!”
    “无礼!”凤侯爷呵斥一声,怒视着凤青。
    他才不过是离家半月,他们姐弟两人便如此目无尊长了。
    凤倾晚知道,父亲虽然疼爱他们姐弟,可对二房亦是一贯的纵容,要他们姐弟多多忍让,以至于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由陈氏打理,陈氏知道她父亲的脾性,就使绊子为难他们姐弟。
    凤青年纪小,又无母亲指导筹划,往往中了陈氏的小计算而不自知。
    日子一长,凤侯爷只觉得凤青不识大体,不是个人才,反而是看重陈氏的儿子。
    若是以往,凤青肯定会先认错。
    但前些日子二房如此歹毒,害得他差点变成了残疾,凤青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他还未反驳,凤倾晚已然上前,开口问道:“父亲,不知道女儿做错了,竟然惹得父亲如此生气。”
    凤侯爷指着她,手指颤抖了起来,“你……你明明与太子殿下有婚约,竟还敢只身前去宸王府,留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你这是要将凤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啊!还有你的名声,你都不要了?!”
    凤倾晚心里一紧,没想到是这事儿惹了祸。
    她低垂着头,她当日只带着玉湖前去,还是从宸王府后门进去的,能泄露此事的,那就只有那个车夫了。
    也难怪,陈氏管家多年,里里外外都是她的眼线。
    凤老夫人喝了口茶,冷冷笑着,“倾晚,我们凤家百年清誉,如今差点就因你一人犯错,差点毁于一旦了。难怪啊,我听说昨日张姑姑前来,乃是宸王在太后面前提了一嘴,看来宸王是对你另眼相看了呀。”
    凤倾晚说道:“祖母误会了,宸王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嘴,全是为了陛下龙体,孙女哪有这么大的脸面,让宸王替孙女说话呢。”
    凤老夫人听罢,眉头一皱。
    的确,宸王是什么人物,他就连太子都不放在眼中的。
    陈氏哼了哼,“那说起来就也奇怪了,你刚去了宸王府,宸王就帮你在太后面前说话了?你在宸王府呆了一个时辰有余,谁知道你在里头做了什么呢。传了出去,你名声有损,到时候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怕是要作废了。”
    凤侯爷面色一沉,直勾勾的盯着凤倾晚。
    他差点就直接开口,让人好好检查凤倾晚的身子,生怕她做出半点逾越的事情来。
    凤青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陈氏骂道:“你闭嘴!你休要污蔑我姐姐!”
    陈氏扇子啪的一声放在案上,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青,你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你父亲在此坐着,你就如此目中无人了,要是你父亲不在,你是不是还要翻天了?!”
    凤青哪能按捺得性子,想要冲上去撕破陈氏的嘴巴。
    忽的,凤倾晚拽住了他,不让他冲动。
    陈氏这是有意激怒,若是凤青真打了人,就重了陈氏的计谋了。
    凤倾晚声音哽咽:“我去宸王府是为了弟弟和二叔的伤势,只是没想到,二婶婶如此看我中伤我。”
    “伤势?什么伤势?”凤侯爷挑眉。
    前些日子打板子的事情,无人敢提,凤侯爷刚刚回府,自然不知道。
    陈氏面色一僵,连忙假笑道:“侯爷,只是一些小事……”
    “哪里是小事,二叔和翠菊有染,翠菊肚子都四个月了,二叔还要设计嫁祸于我,害我也被打了几板子。”凤青气呼呼的说着,“祖母,你吩咐过此事不得再说,可今日二婶婶如此欺我姐弟,我实在忍不住了!那日打人的板子还沾了毒,姐姐前去宸王府只为了求解药,姐姐还不计前嫌,替二叔也求了一份,可没想到二婶婶竟然如此狼心狗肺,想要毁我姐姐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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