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甩,高柏松跌跌撞撞直接撞在白色的罗马柱上,磕到腰酸疼,脚力不支他又趴到了地上。
    这边闹事引来宾客围观,孟长福作为东家急忙从人群中挤进来,一眼看见摔的狗吃屎的高柏松。
    “高少爷?”他匆匆去搀扶,大喊,“这是谁干的好事?”
    “孟老爷,是我。”
    他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冷静高处不胜寒的姿态,深沉的黑眸好似黑洞,带着与生俱来的危险和神秘。
    孟长福憋着一口气打算好好修理闹事的人,这边抬起头赫然愣在原地。
    瞠目结舌,所有话卡在嗓子眼憋得够呛,脸都红了。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少,少帅,您,您怎了来了?”
    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不但如此,孟长福还面颊带笑,讨好的味道太过明显。
    高柏松也愣了愣,富城能被成为少帅的只有柴隶庸,那眼前这人,莫不会就是他?
    “孟老爷过寿,我理应来庆贺。”柴隶庸穿了军装,他就是要故意高调给人看的。
    而后,他把金龟从礼盒中拿出,“孟老爷,寿辰快乐。”
    孟长福俗气,送金子最好不过。孟海棠心里鄙视他,真是个冤大头,花这浪费钱做什么?
    现场宾客太多,她也不敢去看柴隶庸以免被人发现端倪,就把目光放在了高柏松身上。
    高柏松扶着椅子,腰还直不起来,眉头因疼紧缩。
    “少帅,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少爷方才不是还要我死的吗?”柴隶庸故意找茬,就是不打算轻易放过高柏松的。
    他身材颀长,穿着军装更显英姿。柴隶庸随后拉过一把椅子,落在高柏松正对面,翘着腿坐下,俯瞰一切的傲慢与嚣张,“高少爷,你说吧,我听着。”
    就算借他几个胆高柏松也不敢招惹柴隶庸,更不想给家族惹麻烦,他撤出笑容,倒是比哭还要难看,“少帅,都是误会。”
    一句误会就想让他原谅,哼,太天真了点吧。孟海棠的手,是别的男人也能碰的?柴隶庸想把他的手给剁下来喂狗。
    场面僵持,没人敢上面劝说。
    柴隶庸在富城就是修罗,谁不要命了去招惹他啊?
    眼看在继续下去肯定更难收场,孟长福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和事佬,“少帅,高少爷他不知道是您才有所冒犯,看在我今日寿辰的份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吧。”
    他是个什么东西,若是没有孟海棠这层关系,柴隶庸可能来吗?
    柴隶庸哼着冷气,“我也没想怎么招,只不过,他方才对五小姐动手动脚的,权贵公子也不该如此下作。”
    幸亏他来的及时,要不然高柏松还不知道会做出多过分的事情。真想杀之后快,要不,心里都憋屈。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孟小姐留步。”高柏松百口莫辩。
    他心中也产生了疑问,他对孟百合如何,与柴隶庸何干?他管什么闲事儿?
    高柏松反问,“不知少帅和五小姐是什么关系?”
    现场所有宾客齐刷刷把目光锁定到孟海棠身上,是呀,柴隶庸是怎样的人物?他从不轻易出席任何场合,何况是微不足道的孟长福寿宴?
    孟海棠瞳孔放大,紧张的悄悄攥住拳头,面色却看不出端倪出来,依旧保持冷静沉稳。
    柴隶庸故意折磨她,暧昧一笑,“我和五小姐的关系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他阴阳怪气,余光瞥见孟海棠紧张的情绪,柴隶庸心旷神怡,越发觉得有意思,他又顿了顿才道,“五小姐可是差点成了我小姨子。”
    孟海棠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方才都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了,好在,柴隶庸还有点人性。
    高柏松也想起来了,孟家死了的三小姐孟杜鹃曾经可是柴隶庸的情人,孟杜鹃死了,少帅这是看在旧情的份上来贺寿?
    虽然说得通,可就是有哪儿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
    高柏松用力直起腰,一瘸一拐的朝孟海棠走过去,“五小姐,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来者是客。”
    表情冷淡,连一丝笑容都没有。倒不是孟海棠故意摆出高冷的架子对高松柏,而是被柴隶庸吓得魂还没回来呢。
    就在这时,柳翠翠来劲儿了,她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拉着孟百合直接热凑上前,“少帅,真没想到您如此念旧情,居然还记得我们杜鹃。”
    说着说着,柳翠翠还演上了,那一把辛酸泪着实令人同情。
    “孟杜鹃,我是不会忘得。”柴隶庸邪魅一笑,故意拉长了尾音。
    别人只当柴隶庸心里还惦记孟杜鹃,只有孟海棠知道,他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柴隶庸并不想和柳翠翠多做纠缠,“孟太太,我看到了熟人,失陪了。”
    “哎,少帅,您,您……”柳翠翠的声音淹没在美妙的音乐中,柴隶庸的人影都走没了。
    高松柏被收拾一顿还不敢拿对方怎么样,他面上挂不住,腰又疼痛难忍,之后告别了孟长福又专程同柴隶庸说了一通,就离开了孟家。
    柴隶庸的到来让寿宴上升了一个台阶,所有人也都看在眼里,这孟家可是有军政府撑腰的,不好惹的。
    孟长福觉得特别有面子,一直笑个不停,挺直了腰板与宾客攀谈交流。
    孟海棠心里清楚的很,柴隶庸是为了她来的,所以,她躲的要多远热有多远,生怕他又发疯把她扯进去。
    全富城的人都捧着柴隶庸,他一来,立马成了中心人物。四面八方不管什么身份的,都上前混个眼熟。
    只是他天性冷漠,足厌恶这些阿谀奉承。况且,他的心也根本不在寿宴上。
    说了没几句,三分寒气,七分杀气,这些人也都识趣的走开。柴隶庸这才空出时间来。
    此时,孟庆阳凑上前来找柴隶庸,十分敬重,“少帅,您居然来了。”
    “嗯。”柴隶庸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孟海棠的身影,“我不放心。”
    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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