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翠花走后,卫德辰弹了冯帅一个脑瓜崩。
    “那你打我做什么?”
    “你自己想去就去,凭什么替我们都答应了。”卫德辰抱怨,两人又要呛呛起来。
    冯帅脖子伸的老长,抬起下颌,“我不答应你还不去啦?我还不知道你啊?”
    又开始了……
    孟海棠倒也无所谓,怎么着都是吃饭,况且于翠花做的菜很和自己胃口,去吃也无妨。
    正好她也要给自己压压惊,于是他们一行四人与冯帅和卫德辰约好晚上一起结伴同行。
    孟海棠化了一个淡妆,清新淡雅,美丽脱俗。她比较喜爱的穿搭就是旗袍,今晚,她选了一条浅粉色碎花旗袍,米白色小皮鞋搭配纯白色珍珠包,摩登时尚。
    “瞧瞧,不亏是老大,穿什么都好看的亮眼。”邹凯拍马屁,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刘媛媛从来不会因为邹凯夸孟海棠生气,反倒一本正经的骄傲,就像孟海棠是她的,夸她,就是夸自己了。
    “那当然了,我们海棠可是拥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的国色天香,你以为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些个胭脂俗粉啊。”
    “对对,媛媛说什么都对。”
    “你俩打住,打情骂俏我管不着,可别把我拖下水。”孟海棠先走一步,把他俩留在身后。
    刘媛媛和邹凯一路相亲相爱,完全把别人当成了空气。
    冯帅看了都眼红。
    “哎,你俩能不能行了?还让不让我们单身汉活了,看到我都心酸的想哭好吗?”
    熟了以后,孟海棠发现冯帅这个人就嘴不好,其实人挺不错的,说话幽默,就是个活宝。
    只要是有他在,就绝对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卫德辰可是走到哪都要管着他,就像冯帅说的,卫德辰就是他的娘。
    一路上说说笑笑,孟海棠笑了好几次。
    尧舜昼夜温差大,晚上远没有白天那样烈日当空,烤的地面都是烫的。
    晚风吹动树梢,带来一丝丝清爽。
    终于到了小酒馆,上次来看到的几张小木桌这次又多了三张,而且已经坐满了客人。
    邹凯说,“看着环境不怎么样,客人倒是不少啊。”
    胖丫头端菜出来,瞧见几人热情的张罗起来,“你们来了啊,快坐,快坐,菜齐了。”
    这时,梦海棠才发现,每一桌的菜品都是一样的。
    胖丫头上菜,孟海棠不经问道,“他们也都是晋级的人吗?”
    “对啊,大家从四面八方过来,聚在一起不容易,所以我娘就想着让大家凑在一起,既能热闹热闹又能相互学习,就类似于文人雅客凑在一起吟诗作对差不多。”
    看不出于翠花那样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女人还喜欢热闹,孟海棠示意友好的笑容,“替我谢谢你娘的款待。”
    夜色撩人,月光皎洁,不起眼的小酒馆在外面点着几个明晃晃的灯笼照亮,一群人热闹的谈论美食。
    孟海棠听他们畅谈,学到不少东西,真算是没白来一趟。
    菜全部上齐,于翠花出场,把围裙松开了,快四十左右的年纪风韵犹存。
    “相逢就是缘分,能认识大家是我的荣幸,不管日后谁能胜出,我都是敬佩的。”
    热闹的氛围感染大家,每个人都十分热情畅所欲言。
    孟海棠坐在长椅上听他们说话,她嘴角上扬,可以看出心情很好。
    恍惚间,孟海棠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他怎么可能来这儿呢?
    她揉揉眼睛,清亮许多。
    孟海棠又看向方才的位置,人影还在,她没看错,真的是他。
    “媛媛,我有点事出去一趟,要是没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孟海棠交代刘媛媛。
    刘媛媛吃的正开心,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啊,海棠你干嘛去啊,尧舜不太平,我陪你一起去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刘媛媛可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用,我做事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好吧。”
    孟海棠都这样说了,刘媛媛也不好在强迫,她再三叮嘱,“海棠,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嗯,我知道。”
    孟海棠的身影走远,逐渐没入黑暗中。
    她小心翼翼一步步向方才看见的方向走,人怎么没了?她继续向前走,到了一个转角的地方。她的手臂猛地被人拉着,然后粗暴的按在墙壁上,如狂风般的吻扑面而来。
    他吻的用力,剥夺了孟海棠所有气息,她就像是脱水的鱼,马上就要窒息身上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
    要不是怕她真的窒息,他都舍不得松口。
    孟海棠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脸通红,身子发软只得靠在他胸口,“你怎来了?”
    “海棠,我想你了。”
    柴隶庸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目光火热,搂着她的臂弯诉说着他的思念。
    “你别闹,这是尧舜可是沈中秋的地盘,他要是发现你的踪迹,那就完了,你快走。”
    孟海棠恢复了许多,就想推搡他赶快离开。
    尧舜对于柴隶庸来说,太危险。
    谁知柴隶庸嘴角笑意浓浓,抱着她更紧,怎么都不愿意松手,“我的海棠担心我了。”
    “无聊。”
    她垂下眉眼,暗自皱眉。
    没错,看见柴隶庸的瞬间,她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他的安全。
    她不是一直盼着他死吗?如果沈中秋杀了他,那不是如了她的意?
    柴隶庸的手慢慢从腰部下移,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十指相扣,额头低下,碰到她的额头,“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是死在尧舜也心甘情愿。”
    孟海棠没给任何回应,只是暗暗品这句话的味道,暗暗享受这句话的温柔。
    柴隶庸不适合出现在大众视野,孟海棠带他先回了酒店,然后拖前台给她订一张明天一早回富城的火车票。
    交代完这些,孟海棠才算是安静下来。
    她推开门,柴隶庸如狼似虎的把她竖抱起来,直接压倒在床。
    黝黑的瞳孔只有她的影子,俊朗的脸颊带着疲惫,柴隶庸揉揉她乌黑发亮的秀发,心中突然无比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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