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习得无相幻化功,任图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装装逼。
    他退出开天空间,出现在小巷子。
    刚一站定,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只是这股风还夹杂着一股子臊味,令人闻之欲呕,抬眼看去,发现一个肥头大耳的年正在那里撑着墙撒尿,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只壶酒,看去醉醺醺的,一边撒尿口里还在一边哼小曲儿。
    任图影毫无预兆的出现,跟个鬼一样,吓得那年一阵哆嗦,酒意顿时消减大半,尿弄到裤子都浑然不觉。
    “大叔,你貌似有些火。”任图影心头觉得有些晦气,但出于礼貌还是保持微笑,走过去拍拍年肩膀,“记得多吃点瓜果蔬菜。”
    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大叔,看你这射程,想来是近来房事太多,你要注意节制,以免老来湿鞋空流泪。”
    那年大叔猛地回过神,却发现任图影已经消失不见,原处,隐隐可见一点残留的彩色光晕。
    “鬼呀——!”
    ……
    无相幻化功虽然牛逼,但所耗费的法力也多,不过任图影偏偏是个例外,对他而言,最不差的是法力,能用法力解决的事那不叫事,时时刻刻都可以用开天空间补充。
    他直直的向玉木星的晶壁飞去。
    只是片刻光景,已穿破晶壁,飞向遥远的星空。
    此时他并不知道,这一去,是他苦日子的开始。
    玉木星外,停在星空的那艘巨大的飞舟内,三道并肩身影站在窗口,极目凝视,眺望远处那道七彩光芒。
    这正是那几个奉炎帝之命前来抓捕偷盗圣树药田贼人的那几位刺史大人。
    其一人说道:“那种画面,跟书记载的好像。”
    “是极是极,书记载,朱天子所出现的地方,都有七彩祥云伴随。”
    “不过那应该只是一种后人在史书对朱天子的美化吧。”
    “那要不我们追去看看?”
    “那种速度,我们能追的?”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把这事儿给办好,不然炎帝陛下问罪下来,我们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那贼人能瞒过圣树下的护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田盗空,肯定不是易与之辈,要抓肯定是抓不到的,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想的是用什么办法能保住我们的脑袋。”
    “诶,我好像记得红云星的炙将军家里有一件祖传的惊世宝物,这惊世宝物能穿梭时光……如果……我们能把那宝物搞到手,然后在不久后炎帝陛下的寿辰献给炎帝陛下,届时炎帝陛下开心了,说不定药田的事会开一面。”
    “好主意,不过那炙垂青是个出了名的顽固,我们要搞到那惊世宝物,貌似也不容易啊。”
    “嘿嘿,怕什么,软的不行,我们来硬的,区区一个红云星的守将,要悄悄做掉他灭他满门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算到时候被炎帝陛下知道此事,炎帝陛下也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星球守将而问罪于我们,况且,我在军方还有人呢。”
    “哟哟哟,你啥时候跟军方扯关系了?”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前不久我在艮幽星发现一个资质极高的下界飞升者,是杀手出身,我跟你们说啊,他那一身本领,啧啧啧……我除了服是服,只待日后他修为提升,必是炎天神**方砥柱,我将此人引荐给大都督,大都督很满意,跟捡到宝似的笑的合不拢嘴,所以……我和大都督扯了一点关系,以大都督的身份,届时若我有难,他只需要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别的且不论,至少我这脑袋和乌纱帽是能保住的。”
    “原来如此,这么好的事居然让你这家伙给遇到了,厉害厉害,那以后咱跟你混了。”
    “嘿嘿,那是那是,我们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现在去红云星搞搞那个炙垂青。”
    ……
    红云星。
    蓝花海。
    蓝花海没有水,只有花,因为这里是红云星最广阔的平原地带,海拔很低,且遍地都生长着蓝花,所以得名。
    据说这个名字还是炎帝陛下当年出游时来到红云星的时候亲赐的。
    蓝花海有极其盛名的蓝花糕,还有蓝花香薰,每年春节前都有各地的商人来此地大批量采购,所以这里是红云星经济最好、最繁华的一个地方。
    相起红云星那些江湖势力密布纵横以及各族林立的蛮荒区域,蓝花海的治安非常好,因为红云星守将炙垂青镇守在这里。
    红云星有一个特别的节日,**节,这是一个让红云星的居民很重视的节日。
    还有两个月是春节,而在春节的那一天,炙垂青准备让自己的小女儿订婚。
    订婚的对象,是红云星刺史大人家里的大公子青鱼恭。
    青鱼家族在红云星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这个家族里祖祖辈辈不是官员是军人,当今的家主是红云星刺史,其下几个子嗣都是威震一方的大将军,而这些大将军后人目前也都在军队深造。
    青鱼恭,是其一个大将军的儿子,也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个公子。
    这红云星刺史和炙垂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想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一个想让自己的儿子把对方的女儿娶回家,在两人的撮合下,终于有了好的结果。
    ……
    无边落木萧萧下,漫天蓝花飘飘舞。
    落花并非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炙洁穿着一件轻柔的白纱裙,光着洁白的玉足行走在林间,踏着满地柔软馥郁的蓝花瓣,纤纤玉足和蓝色的花瓣,有一种别致的协调感,似乎天生应该配在一起。
    她的手捧着一束蓝花,另一只手提着可爱的小凉鞋。
    每天她都会一个人来林子里采蓝花,然后放进花瓶里,看着它渐渐凋零。
    日复一日,她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因为她早已没有时间观念,她是没有心的木偶,每天做同样的事,每天思念同一个人。
    她之所以是没有心的木偶,是因为她的心早已不在她这里,而是放在了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身。
    直到今天,她姐姐炙莼告诉她快要到春节了,爹爹准备在春节的当天让她和青鱼公子订婚,她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了一年。
    这片蓝花林并不大,是人工园林,恍恍惚惚间,炙洁已走出林子,看到前方那座巨大庄严的府邸。
    那是炙将军府。
    小时候,每次远归,她隔的老远看到府邸都会开心的雀跃,因为她知道她要回家了,那是自己的家,最温暖的家。
    可现在,她却觉得很陌生,家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在天涯、在星空的远方、在他那里,那里山清水秀、那里温暖无、那里四季如春、那里有一群可爱的小精灵;那里的一切都很干净,干净到灵魂里、干净到骨子里。
    从侧面吹来的微风扬起她柔软的发丝,遮住那张绝世容颜,一丝淡淡发香,随着微风而远去。
    她思绪收敛,咬咬鲜嫩的嘴唇,眼泛起一丝坚定。
    “世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我好不容易在人海遇到你,我又怎甘心留下遗憾?”
    她穿小凉鞋,迈出坚定的步伐,回到那个让她觉得很陌生的家里。
    在刚刚,那丝微风给了她鼓励,鼓励她做下一个决定。
    她决定回去跟她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她不想跟青鱼恭在一起。
    她终于回到了家里。
    她觉得这段路很漫长。
    但,当她说出她想说的话后,面对她的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混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还有没有孝道?我是你爹,我生你养你,你的婚事自然是由我做主!”
    炙洁躲在房间里痛哭,哭的很伤心。
    她觉得世间最可怕的,是这种亲情绑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