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神朱天灭毕竟是堂堂九天剑之一,地位何等崇高,所以这个时候自然是要保持那种高高在的气质,语气严肃的道:“血雷,若你真想留下也不是不可,正好本座也缺个帮手。 ”
    闻言灭世血雷心大喜,连忙作揖:“是,大人,多谢大人!”
    “可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虽然答应让你留在这里,但还是有一段时间的考验,若是你不合格的话本座不仅会把你扫出去,更会让你彻底消失。”
    它继续说道:“影哥是被命运选的那个人,他的路,注定充满坎坷,而我们要做的是辅佐他。和我们的年岁相起来,他不知小了多少岁,因此首先你要了解现在这些年轻人的性格,这样往后的日子才好与他相处。”
    灭世血雷很恭敬的回答:“是,在下一定会辅佐好断神大人。”
    实际某剑货心也是乐开了花,却是因为再也不用受任图影的气了,自己以后也可以做个甩手掌柜了,这灭世血雷好歹也是九霄神界的货色,一般的事交给他处理完全没问题。
    “另外,影哥的历练之路我们只能从侧面恰当的帮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切莫正面出手帮助,可懂?”
    “是,明白!”
    尔后,断神朱天灭极有耐心的给灭世血雷讲解着各方面需要记住的事……
    任图影离开开天空间后发现很多人都在找他,可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在关键时刻玩失踪。
    “到底何事如此慌张?”任图影看着前方鹰翔空一群人,暗想自己进开天空间也没多久,最多一个多时辰,咋滴把这些家伙给急成这德性了。
    鹰翔空脸色很不好看,但也看不出是喜是忧,说道:“梦影兄,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任图影眉头一皱。
    “嗯,还请出来一看。”说着鹰翔空率先走出房间,任图影紧跟其后。
    抬头一看,任图影目光不禁一震,只觉得不可思议。
    此刻正是深夜,天空繁星点点、银月高挂,甚是美妙。然而这份美妙并不属于血色之都,因为血色之都不管是白天还是晚天空都是一片血红,看不到星星,唯一能看到的月亮和太阳也都是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任图影问道。
    鹰翔空:“具体不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血色之都的血雷已经快消失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血色之都之所以是血色之都,乃是因为此地常年被灭世血雷残留的气息覆盖,令此地与外界不一样,而现如今的情况显然说明血色之都已经不再是血色之都,它和外界没有什么不同。”
    任图影心此刻也明白了大概,之所以会有如此现象,多半是因为灭世血雷的真身已经到了开天空间的缘故。开天空间乃是一个与神画大陆没有联系的空间,所以也是灭世血雷离开了血色之都。
    “如此看来,灭世血雷还真的是下定了决心。”他心轻叹。
    这时鹰翔空把衣服脱下,对任图影说:“梦影兄你看,我背后的血印已经消失,这也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任图影一眼看去,发现果不其然,鹰翔空身除了胸膛的奴隶印记之外再无其它,背的血印仿若从未出现过,但紧接着他发觉了不对劲,却不是鹰翔空不对劲,而是自己。
    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背的血印依旧存在,甚至还拥有血雷之力……
    “老鹰,灭世血雷或许真的到了结束的日子,但即便此地没有血雷也仍是血色之都。”任图影心想了想,又说道:“血印消失,这里赖以生存的人们必定会陷入恐慌和无措,所以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鹰翔空点了点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说的也是。”
    “看你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心事?”
    鹰翔空一声苦笑:“也算不是心事,是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来血色之都的目的无非是想变得和尹血猛这些人一样拥有血雷之力,成为一个真正属于血色之都的人,但现在这些都消失了……那我追求的也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任图影虽然明白了鹰翔空意思,但也不是很理解,皱眉道:“为何一定要追求血雷之力?即便你获得了血雷之力又能如何?血雷之力虽然要靠努力才能得到,却不是全部,它并不能让你成为人人。”
    “血雷之力的确很吸引人,可是在这片大陆,那些真正的强者、真正的人人,没有哪一个拥有血雷之力。”
    他拍了拍鹰翔空的肩膀:“一腔热血,追求武道巅峰,这是一个男儿该有的魄力,但不要痴迷般的想着去得到某种力量,那样最终只会成为被力量掌控的傀儡,并不能掌控力量。”
    “你要力量、要变强,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得便是,目光又何必局限于区区血雷之力和血色之都?”
    鹰翔空抬头看着他:“谢谢,我明白了。”
    “明白了好。”任图影笑道:“总之你要清楚,即便没有血雷之力你也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靠你自己的努力去获得。”
    鹰翔空喟然叹息,看着一边说道:“可是话又说回来,虽然天大地大,但对于我们僵尸而言真正的容身之处又在哪?倘若我不是僵尸、倘若人类不将僵尸赶尽杀绝、倘若人类能接受僵尸存在的事实,那我又岂会到这个地方来追求什么血雷之力。现在我的路又该如何去走?”
    任图影洒然笑道:“你是属于那种多愁善感的人,路都还没走便开始想着路的麻烦,到最后是败在自己手下。”言讫转身离去,只传来一道声音:“如果你不能预知明天的事,那无需急着去否定或确定,路在前方,你只管甩开大叼走是了。”
    “一个大男人若是怕麻烦怕危险,那干脆去做女人算了,呵呵,或许做女人更麻烦更危险。”
    虽然任图影这两句话说的尖酸刻薄,无不嘲讽之意,但鹰翔空却像是被触动了什么,一时间竟有些怔忪。
    少顷,他看着任图影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轻轻扬:“没经历过太多现实的压力和打击,你岂能懂这些?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过……我在你身看到了我年轻时的样子,也罢,或许你说的对……男人该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我陪你再年轻一回,看看你究竟能搞出什么名堂!”
    “同时我也想证明,没有血雷之力,我又能走到什么程度。”
    ……(未完待续。)